會議後,於明、朱振他們都回到了酒店,進行休息,已準備明天繼續商議融資的事情。
國開投和金彙投資雖然剛才在會議上是站在一起的,可他們私底下卻並不屬於一撥,陳牧有意把他們所入住的樓層分開,所以進了酒店以後,他們就各自分開了。
金彙投資和金杉投資倒是住在一起的,劉戈拉著於明說:“老於,你給我交個底,二十億的估值能不能談下來?”
於明想了想,說道:“儘量談吧,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牧雅林業那邊的立場很硬,估計不好談。”
劉戈皺了皺眉:“明明是求著我們要錢,可態度卻這麼硬,這有點不像樣子啊!”
“老劉,牧雅林業本身是不缺錢的,隻不過為了讓小二鮮蔬將來的發展,他們才同意分拆,然後進行融資,這一次是一個機會,一定要抓住。”
微微一頓,於明又說:“我和陳牧打交道很久了,這小子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年輕氣盛,硬氣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就是覺得如果按照他的估值來弄,這一次的融資可就沒什麼價值了。”
劉戈搖了搖頭,有點不理解的說:“我今天和那小子接觸了一下,雖然他在接人待物上沒有什麼問題,可除此之外……感覺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了。”
作為投資人,每天接觸的大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
畢竟能把項目做出來,去拿他們的投資,沒有一定的實力是不可能的。
所以劉戈的眼界也高得很,對於“有本事”的理解也和尋常人不太一樣。
他之前和陳牧友好交流,其實主要是想和陳牧接觸,了解一下這個被投資人。
在投資圈裡,一直有這麼一句話,他們投資的其實是人。
所有的事情都是人做出來的,同樣一件事情,能力強的人就是會比能力弱的做得更好。
所以有些事情能力強的人能做成,能力弱的人卻不一定。
劉戈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雖然他看過陳牧的背景資料,知道陳牧身上發生過的許多事情。
可他以今天的接觸來說,覺得陳牧不過中人之姿,和他從前見過的一些很優秀的人相比,真是不太出挑。
所以,這讓劉戈連帶對小二鮮蔬的項目都看低了一線。
於明說道:“你才剛和陳牧接觸,對他的了解還不夠,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也不管他的能力怎麼樣,和他接觸了這麼久,我隻知道他是能做成事情的人,這一點請你務必相信我。”
劉戈點點頭,沒說話。
作為一個優秀的投資人,凡事他都會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不會盲從。
這樣的性格,或許可以說是一種偏執。
雖然他很信任於明,可是對於看人這一點,他還是願意保留自己的看法。
陳牧給出的估值太高,這讓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太貪心,觀感並不好。
倒是金彙投資和國開投方麵,對於陳牧的估值,並沒有那麼多的抗拒,他們想做的隻是儘量談,不會心生抵抗。
主要是還是因為之前對牧雅林業的投資中,估值也出現過“虛高”的情況,可是這一兩年下來,結果顯示他們的投資卻是大賺特賺,價值驚人,所以這一次小二鮮蔬的估值還是“虛高”,他們也就有點習以為常了。
當然,隻要一涉及到錢,錙銖必較是肯定,彆管多有風度的人,在錢眼上都是不能放鬆的。
因此從第二天開始,投資人一方和牧雅林業一方,就展開了生死對決,圍繞著“估值”這件事情爭論不休。
“陳總,這應該算是你們小二鮮蔬第一輪融資,現在就要估值三十億,這有點不合理啊……”
“陳總,你們溫室雖然是很有價值的資產沒錯,可是如果不能好好運營,這些資產其實也是會轉變成為負擔的……”
“我們真的沒辦法接受三十億的估值,如果我們同意了,這要是傳出去……嘖,是會成為業界笑話的……”
朱振和於明輪番上陣,不斷對陳牧進行苦口婆心的勸說,甚至有時候還拍桌子大吼,表演出非常憤怒的狀態,希望你說服陳牧。
可陳牧就是堅持己見,一步不退。
最後,品漢投資朱麗華也不得不開口說:“陳總,我們黃總也覺得三十億的估值有點太高了,這樣的投資……我們沒有辦法和我們基金的金主們交代。”
“三十億的估值,這一點我不會改,你們要是相信我,就按照我說的投,否則這一次的投資我隻能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陳牧不為所動,麵對眾人“逼宮”,他還是沉穩的表示,甚至拋出“我自己想辦法解決”的話兒。
這話兒有點威脅的意味,說白了就是你們要是不同意這個估值,我就不帶你們玩的意思。
對於投資人來說,這算是最不能接受的。
有些事情可以暗地裡做,卻不能擺上台麵。
劉戈一下子就怒了,拍案而起:“既然是這樣的話兒,那麼這一次小二鮮蔬的融資,我們金杉投資就不參加了。”
說完,他起身領著他的人,拂袖而去。
會議室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就連陳牧自己,都有點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玩大了。
不得已,隻能散會。
回到酒店,於明發現金杉資本的人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於明連忙去找劉戈:“你彆走啊,一切還可以談嘛,你這麼一走,真的就放棄這個項目了?”
“沒什麼好談的,這個項目我已經決定放棄了。”
劉戈搖搖頭,對於明說:“我勸你也儘快抽身,這是我作為朋友給你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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