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夏國公司並不重視境外市場。”
經過一連幾天的重新審視和分析,亨利得出這樣的結論。
他沒有證據能證明這個結論,不過種種跡象卻說明了這個結論沒錯。
亨利隻能把自己得出的這個結論向安德森報告,承認這一次事情並沒有達到預想中的效果。
“他們難道真的準備一直縮在夏國嗎?”
安德森覺得很離奇,這家夏國公司的難纏程度,有點超乎他的想象。
彆的夏國公司,即使最硬朗的那幾個,在受到默哀國的治材時,都會呈現出“受害者”的弱勢。
可這家牧雅林業卻不一樣,被人一懟之後,他們立即自己縮回去不冒頭了,直接采取措施自我保護,甚至不惜喊停境外的業務。
感覺上,他們就像是一隻背著重殼的烏龜,把自己縮進盔甲了,完全不管外麵是風是雨。
“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亨利,你有什麼想法嗎?”
安德森想了想後,抬頭詢問亨利。
亨利說道:“據我所知,自從我們上一次的谘詢報告遞交上去以後,司愛誒那邊已經嘗試過想要把阿娜爾古麗引到荷藍,然後以竊取知濕產權的名義把她引渡到國內,可是看起來已經失敗了。”
安德森靜靜聽著,沒有吭聲。
他對牧雅林業有一定的了解,包括企業本身和企業內部相關的人員。
其中,最重要的有三個人。
創始人陳牧,主管研發的阿娜爾古麗,還有就是目前牧雅林業的首席執行官左慶峰。
陳牧作為創始人,據說在企業內部擁有很高的威望,這就不用說了。
其次主管研發的阿娜爾古麗在牧雅林業算是至關重要的角色,牧雅林業所有的技術都來自於這位最年輕的夏國科學院女院士。
安德森看過這位女科學家的個人資料,包括她在荷藍求學時的一些經曆和成績單。
他發現這位女科學家當初在求學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太過令人驚豔的資質,也不知道她是在以夏國人的方式藏拙,還是真的沒有找到打開自己天賦的鑰匙。
總而言之,隻看報告上的文字,這位女科學家當初並沒有太優秀。
不過阿娜爾古麗和陳牧一起創辦了牧雅林業以後,一切就都變了。
這位女科學家像是得到了智慧女神的青睞,不斷研發出各種技術,讓她所領導的牧雅研究院,一躍成為近幾年來夏國最引人矚目的農林業方麵的科研機構。
雖然牧雅研究院距離國際上最頂尖的科研機構還有一點差距,不過他們目前正在和夏國國內許多高校聯合起來,一起進行很多新項目的合作研發。
就憑著目前他們每個月將近四十個專利的研發速度,這樣高速積累很快會讓他們成為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大Lab。
到時候,整個夏國、乃至於全世界的形勢,都會因為牧雅研究院的這些科研成果而改變。
安德森他們當初遞交上去的年度谘詢報告,就很完整的陳述了這樣的預測和推斷。
也許正因為這樣,司愛誒才會嘗試去解決這個麻煩。
阿娜爾古麗是牧雅研究院的創始人和領導人,從某種角度來說,隻要能把她拿下,那麼牧雅研究院很有可能就會毀了一半。
如果真的能把她弄到默哀國來,之後的操作基本上就是默哀國慣用的一套東西了。
用各種手段和手法強迫對方認罪,這樣不但能打擊牧雅林業,還能讓夏國的聲譽受到影響。
在毀掉一個將要崛起的夏國公司的同時,如果這位女科學家願意投誠,默哀國並不介意幫助她在本土再建立一個實驗室,讓她可以繼續在默哀國做她的研究。
這樣一舉多得的好事,從前默哀國都不知道做過多少,效果一直都是很好的。
不過這一次,看起來司愛誒並沒有得手,真是可惜。
亨利繼續說:“現在阿娜爾古麗成了夏國科學院的院士,她的重要性估計夏國方麵已經意識到了,我覺得如何司愛誒想要再對她出手,估計不太可能,至少近期是不可能了。”
微微一頓,他又接著說:“頭兒,我覺得我們可以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想辦法。”
“誰?”
安德森若有所思。
“左慶峰。”
亨利用帶著點夏國語味道的話兒說出了這個名字,然後又說:“左慶峰有著楓葉國籍,他的家人目前正在楓葉國,如果我們通過他的家人……嗯,或許能和他建立聯係。”
“嗯?”
安德森沉吟起來,沒有應聲。
這樣的事情不是小事,雖然默哀國在過去的許多年裡也不知道做過多少類似的事情,可這畢竟不是能展現在陽光底下的。
亨利看見上司沒吭聲,又說:“我們必須要做什麼的,隻需要把左慶峰的資料做成一份報告,發給司愛誒就行了,他們應該能看明白我們的意思。”
安德森一下子就明白了亨利的意思。
主意他們可以出,不過卻沒必要親自動手去做臟活兒。
甚至他們都不用把自己的主意明著說,隻需給司愛誒暗示一下,他們應該就能會意。
至於接下來司愛誒方麵怎麼做,就不是他們調查辦公室應該管的了。
安德森覺得自己的屬下真是出了個好主意,很快把整個事情的可操作性在腦子裡過了一下,然後才點頭說:“好,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左慶峰的這個報告……嗯,就由你來準備,然後交到那邊去。”
“是的,頭兒。”
亨利很高興,答應一聲後,徑自做事情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