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了!
當時隻想著冬天發豆芽最方便最容易,沒有想那麼多,現在就尷尬了。
她種出來的食材,但凡作用是調養身體,周期都是按月的。
擱從前她不在意,甚至還因為不惹眼而覺得滿意。
現在和薇卻有些焦急,她不知道珠珠在曆史上是什麼時候去世的,很害怕耽誤了救她的時間。
和薇苦笑著想,古人果然睿智,她現在這樣,不正應了那句: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嗎?
她有些發愁,現在怎麼辦呢?
坐在梳妝桌前,忍不住單手托腮,然後頭皮猛的一疼,和薇摸著頭“嘶”了一聲。
正給和薇梳頭的彩岩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這事不關彩岩的事,是和薇自己動作太大的緣故,她擺擺手:“起來吧,跟你沒關係。”
彩岩利索地就站起來了,依舊肅著一張臉,倒看不出緊張的樣子。
想來她也知道,和薇不會對她如何的。
顯然彩岩嚴肅、守規矩,但並不是死板,相反,她總能運用規矩,讓自己和主子過的更舒服些。
原主能在禮教森嚴的皇家那麼折騰,卻從沒有被宮裡訓斥過,其中也少不得彩岩的功勞。
畢竟,原主雖然作,但她守規矩啊。
和薇不由心裡感歎,原主的父母為了她也算是費儘心思了,培養出彩岩和彩溪也不是容易的。
如果那對老夫妻知道,自己女兒的身體被另外一個人占了,不知道要多傷心呢。
作為得利者,和薇有些不安,但也僅限於對原主父母親人的擔心,更多的就沒有了,畢竟她也不是自願的。
如果有自己好好的日子過,誰願意撿一個混的不咋樣的二手人生呢?
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她也沒辦法把自己的靈魂從身體裡麵提溜出來。隻能日後好好對待原主的父母也就是了。
和薇感歎了一遍為人父母的不易,一轉眼就見自己的小棉襖被彩溪抱著從內室出來,她眼神還有些眯瞪,一見著和薇就伸手要抱。
和薇連忙托著小姑娘的小屁股把她抱在懷裡,一邊疑惑地看彩溪。
小祖宗不是睡覺了嗎?
彩溪放輕了聲音,笑道:“格
格剛睡下,聽到福晉喊了一聲,立馬就醒了,非要過來瞧瞧您,這不......”
和薇摸著珠珠軟綿綿的頭發,心也軟成一團。
她從前對珠珠,多是出於血脈帶來的天性和對小孩子的喜歡,現在卻真正感受到了小棉襖的貼心和溫暖。
和薇愛憐地蹭了蹭珠珠的小臉蛋,見她沒什麼反應,不由看了看,卻見她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打著小呼嚕睡熟了。
她哭笑不得,抱著孩子進去,彩溪幫和薇把珠珠安置好,笑問:“福晉剛才想什麼那麼出神?”
隔著一道簾子,剛才的事情彩溪聽的清清楚楚的。
和薇倒是一愣,她剛才想什麼來著?
被彩岩一打岔,倒是給忘了。
噢對,她在想金手指的事。
不過這話不能跟彩溪說,她笑道:“我在想明天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