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晨也不敢反駁,隻賠笑兩聲以作掩飾。
她歉意道“對不住,一時給忙忘了。”
她聽兩位魔修說在這邊等得腰酸背痛,想起自己還沒對人用過的技能若水,積極道“要不我給你們按按?也算是賠禮。”
若無連忙搖頭“不必了,都是老毛病。”
若有“我二人在魔界風餐露宿,受點寒氣也屬正常,按按沒有大用。待我等修為進階,練得銅筋鐵骨,應該就能改善。”
若無“不如你下次早些來吧,這附近根本尋不到一個好地方。我二人沒有辦法,在裡頭那廢棄城池的石磚上睡了半個多月,才覺得難受了。”
盈袖聽著都覺心酸,問道“你二人怎會居無定所呢?莫非魔界沒有房子?”
“魔界還有大都城呢!哪裡像你們說的這樣狼狽?”若有被她一驚,“隻是我等不喜拘束,才選擇四處漂泊。”
逐晨挽起袖子“兄弟們,那更要讓我按按了!我告訴你們,我會一套療愈功法,最擅長調理身體!”
若有、若無聞言臉色大變“不可不可!”
修道之人的靈氣灌入他們魔修的身體,哪裡是調理?酷刑還差不多吧!
逐晨“不會的,我在阿禿身上已經試用過了,沒有什麼副作用。”
阿禿憤怒扭頭“??”這是愛嗎?
“來都來了……”逐晨悄悄朝他們靠近,見距離差不多了,獰笑著朝他們衝過去,“那怎麼能不試試呢!”
“啊――!!”
兩位魔修驚恐逃竄,但耐不住逐晨一個猛虎撲食動作矯健,順利將就近的若有給拽了過去。
若有被她扯住袖子,恨不得將衣服都脫給她,臉上是一副即將被采摘的不屈模樣,閉著眼睛頑強抗爭道“放過我吧!放過我吧道友!我不醫,我不醫啊!”
逐晨被他的嚎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心說這些魔修都怎麼回事?非得逼良為娼。
盈袖在後方急道“師妹,不可衝動啊!阿禿它就不是個人,它不一樣!”
若無悲痛大喊“大哥!”
阿禿的尖叫蓋過了所有人,然而逐晨沒空聽清。
她施展起技能,用法力包裹住若有全身,尤其是對方的腰腹。
“啊~”
若有聲音瞬間變調,從高處直轉而下,扭成了一道模糊的呻吟,同時身體一軟,滑到地上。
若無以為他不行了,悲痛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問道“大哥,你怎麼樣了?你堅持住啊!”
若有雙目無神,眼看著像是魂不守舍了,待靜靜回味了一番才重新聚焦。他掙開兄弟的雙手站了起來,看著逐晨怪不好意思地說“道友,你能不能……再給我來一下?”
若無“??”
片刻後,兩位魔修並排趴在地上,接受逐晨若水的照耀。
高低不一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在空氣中來回震蕩。
逐晨拳頭發硬,忍無可忍“彆叫了,我求求你們,我是乾正經生意的!”
若有捂著臉道“對不住,對不住。實在是許久沒這麼舒服過了。”若無“是從來沒有。”
你們倒是彆臉紅啊!這多純潔的事非得整成十八禁!
盈袖在一旁看得眼熱,小腳步踱來踱去,難耐地問“真的有這麼舒服嗎?”
兩位魔修齊齊點頭,眼角閃動著細碎的水光“舒服、舒服,仿佛全身筋骨都被淬煉過一般。”
“像躺在雲裡,泡著熱水,被一雙軟嫩的小手按揉著肌肉。”
“不想道友還有這般手藝。是在下太過狹隘了。”
盈袖咳了一聲,扭捏問“師妹啊,師姐的腰也有一點酸。你這功法,能對道修用吧?”
逐晨“應該可以吧。”
係統給予的功法與尋常道修截然不同,而這項技能的描述寫的是“水利萬物而不爭”,以逐晨能自由出入魔界且不受魔氣反噬來看,她猜測這些功法根本沒有仙、魔之分,尋的是共求之道。
魔修都可以,道修自然也可以。
於是做馬殺雞的人變成了三個。魔界邊緣這陰沉的地方變得更不正經了。好在此處人跡罕至,否則根本解釋不清。
逐晨想著想著,眼淚快要流下來。
盈袖問“師妹你怎麼了?”
逐晨抽了抽鼻子“沒什麼。”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莫過於一個擅長馬殺雞的人,卻不能對自己做馬殺雞。
終歸還是為人民服務啊。
?
鬨了近半個時辰,四人才重新坐下。
若有、若無跟浴火重生過一般,挺胸收腹,精神抖擻,一臉滿足。二人放下戒備,甚至想和逐晨兄弟相稱。
他們要做逐晨弟弟,逐晨是沒什麼意見的,但是他們想讓逐晨做大哥,她就不是很高興了。
誰知道鋼鐵直男的病會不會向上傳染?
此時安靜下來,逐晨終於想起正事,問道“你們一直在這裡等我,是想說什麼?”
若有摸了摸自己袖子裡的魔獸內丹,斟酌著說“其實,早就聽聞人界的東西很好吃,想讓你幫忙帶點吃的。”
逐晨回憶起他二人吃的那串烤焦了的肉,味道實在**,感覺他們生活不易。來自美食高地的身份讓她同情心泛濫。
“我是帶了點昨晚的剩飯。”本來是想用來誘捕煤球的,“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就先給你們吧。沒弄臟的。”
兩人用力點頭。
剩飯看起來實在是不大雅觀,油漬都凝結了,米飯也結成一塊。
逐晨生了個火,想把油紙包裡的東西熱一熱,可眼看周圍沒有適合用的器具,隻能把竹子拿來頂上。
這根碧綠的竹子中間是完全打通的,柔韌性極佳,應該是純天然無毒用品。
盈袖瞪大了眼看她將米飯倒進竹筒,再把竹子的一端架到火上烘烤。
“我以為這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