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成功會麵的曆史性的一幕,值得眾人銘記。
全通道友伸出雙手朝他們走去,即將靠近時,又硬生生轉了個方向,握住中間商逐晨的手用力晃了晃。
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用自己的行動表示內心的激昂,指間的力道差點捏碎逐晨的骨頭,被逐晨用力甩了出去。
全通毫不在意,仿佛看見了自己升職加薪走上快遞業巔峰的畫麵。從此以後他終於可以大聲地說,再也沒有他賣不了的東西了!
逐晨倒是挺想知道,全通再升級能發展成什麼,全通豐?那可真就厲害了。
全通的表現比逐晨還要殷勤,跟東道主似地,引一群魔修到邊上的餐桌入座。而後拿出菜單,細細同他們講解。
他倒是一點都不害怕,畢竟這裡是修士的地界,該害怕的應該是魔修才對。
他為了促成這樁合作,自己花錢買了不少珍惜的食材。包括修真大陸有名的清酒、燒鵝、燴菜、海鮮,幾乎囊括了附近幾大主城的特色。全是他今早來朝聞時利用儘易宗強大的交通網絡聚集起來的。
逐晨讓廚師準備的菜品還沒出場,圓形木桌上已經被他的各路特產給擺滿了。
餐桌上觥籌交錯,眾人推心置腹,談笑風生。
食物的香味隨著白氣飄遠開去,而就在不遠處,巽天的修士們站在僻靜的角落裡,眼中水光閃動,靜靜望著這邊的繁華。
可憐、無助,落寞、滄桑。類似雜糅的情緒寫在他們臉上,連日的冷落對比魔修的尊貴待遇,讓他們再難忍受。
他們扭過頭,委屈地看向袁泊水“掌門,我們能回去了嗎?”
袁泊水也不知道啊!他隻能說“再堅持堅持。”
一眾修士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在巽天他們是被捧在手心裡的仙君,在朝聞卻連棵草都不如。這麼多天了,還沒吃上過一口熱乎飯,晚上睡覺,還要十幾人共擠一間屋子,路過的百姓全當看不見他們,扭頭即走。
夜裡休息沒床被子,身邊也沒洗漱用的工具。要訴苦他們能說出一堆來。可以說,連朝聞養的魔獸,都比他們待遇好上一些。起碼那群煤球能每天按時吃上飯不是?
他們可以肯定這是打擊報複,朝聞掌門看著是個女娃娃,折磨人的手段可實在是太高明了!
弟子說“掌門,您出來這麼久了,城中百姓該擔心了。”
袁泊水緊咬著牙關。他知道啊!難道他不想插上翅膀飛回巽天去?可朝聞各個凶殘,他哪裡敢輕舉妄動?
袁泊水點了一位圓滑老練的弟子,讓他前去探探逐晨的口風。
於是在逐晨得閒的時候,那弟子就一步兩步晃過去來了個偶遇。
“逐晨道友。”年輕的英俊男子朝她抬手一揖。
逐晨也朝他回禮“這位道友你好。”
“逐晨道友……”青年似是難以啟齒,輕歎道,“想必您也知道,巽天與餘淵百姓有些舊怨,我等在已叨擾許久,若繼續強留,恐有不妥。加之巽天還有許多公務尚未處置,今日便前來請辭。多謝逐晨道友多日款待,他日必當攜禮致謝。”
逐晨失望道“這有什麼不妥?是誰人欺負你們了?”
青年被她的演技給震住了,連忙擺出十二萬分的上心,真切說“哪裡談得上什麼欺負不欺負?隻是我等畢竟是巽天修士,一直留在朝聞實在說不過去。”
“哪裡算一直?不過才幾天而已。”逐晨笑道,“道友不必介懷,來者是客,我朝聞應當好好招待的。”
那你倒是招待啊!
青年麵上仍尊敬道“太過麻煩了。逐晨道友若有事想要我巽天相幫,直言即可。如若無事,我們也該走了。”
逐晨說“那怎麼好意思呢?”
青年“道友客氣了。”
兩人客套了一陣,你來我往地互相推拒。青年修士的神經被逐晨撩撥得異常脆弱,見她始終不說人話,終於忍無可忍,惱道“逐晨道友!朝聞百姓就是不滿我巽天修士,你我皆是心知肚明!我等留在此處也不知能做些什麼,不過是徒勞浪費時間,能否放我等離去?”
逐晨盯著對方的臉多番審視,隻看得他寒毛直豎,才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說“這麼淺顯的道理,你們真的不懂啊?”
青年“是何道理?”
逐晨側身,示意他看邊上忙碌著的眾人“若說討厭,餘淵百姓那自然是更討厭餘淵修士啊,這些人,都是被逼到走投無路才來朝聞的。可你看他們如今,相處也算和洽,為何?”
青年眉頭蹙起,不解道“為何?”
逐晨攤手“總歸不是乾站在旁邊看著咯。”
巽天修士來了也有好些天了,因掌門袁泊水本尊在,逐晨也不好越位支使他們去做事。
結果這群人也是厲害,跟大爺似地旁觀了那麼許久,連個搭把手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