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通力合作之下,熊貓園周圍的柵欄總算是搭建好了。
木匠們先將彆處工程所需的木材搬運過來使用,按照逐晨的要求,建了兩圈。一圈用來抵擋熊貓,一圈用來阻擋遊客。兩層柵欄之間隔著一米左右的距離,以防止有百姓與熊貓進行直接的肢體接觸。
四大二小,一共六隻熊貓,是昨天晚上放進熊貓園的。經過一夜的熟悉,這群飽受驚嚇的滾滾總算得到了些許治愈。
大熊貓可能是所受陰影太深,聽到有人說話的動靜,早早躲進竹林裡不肯出來。熊貓幼崽們倒是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量,徘徊在玩具附近,研究該怎麼使用。
一隻臉型相對較圓的滾滾比較聰明,它努力活動自己的兩隻短手,爬上搖搖車,然後坐在車輛上前後搖擺。
另外一隻熊貓幼崽見它玩得高興,調皮地想去扒拉它,結果站起身後沒立穩,自己朝後摔了個屁股蹲,翻滾一圈後徹底找不到方向,暈頭暈腦地轉身,發出尖細的叫聲,憨態將遊客逗得捧腹大笑。
張識文一臉慈愛的笑容,看著那兩隻滾滾仿佛在看著自己剛學會走路的兒子,隨手扯著身邊的人說:“會不會摔疼了啊?我瞧這小東西都嬌氣得很,動作還遲鈍,要有人在裡邊兒看著它們才行。”
逐晨說:“不會的,熊貓沒彆的優點,就皮糙肉厚。這點摔打算不了什麼。”
“哎呀,原來是仙君啊,一時沒注意,失禮了。”張識文看清來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與她閒談道:“仙君,您以前見過這種動物?它該如何照養?您瞧我能幫得上忙嗎?”
逐晨汗顏道:“彆,你還是算了吧,朝聞的日常工作離不開你,請把熊貓奶爸的工作崗位讓給彆人。何況這並不是個簡單的工作,我們要進行嚴格的培訓。”
張識文也隻是起了個念頭,沒有想堅持的意思,聽逐晨說養幾隻熊還得嚴格上課,臉都黑了,趕緊將話題轉移開去。
不多久,一隻成年熊貓從竹林裡試探性地爬出來。
那熊貓看起來體型枯瘦,皮毛陳舊發黃,與兩隻幼崽的可愛軟萌截然不同,一露麵,立即朝著人群咧出一嘴猙獰的牙齒,行走間還刻意擺出猛獸特有的威壓,儼然是根“老油條”了。
眾人緊張起來,生怕它會動手傷害兩隻小的滾滾,畢竟野獸對於不是自己孩子的同類,未必會展現多大的善良。將這群關係不確定的熊貓關在一起,還不派人在旁看護,多半會發生什麼血案。
那大熊貓果然也不是什麼好角色,它發現這地兒它可以隨意任性,乾脆大搖大擺地走過去,跟惡霸似的,一把掀翻搖搖椅,占領住自己最中意的玩具。
摔倒在地上的熊貓幼崽懵了陣,也不生氣,好脾氣地爬去彆處玩起秋千來。
眾人見它們相處和諧不由鬆了口氣。
張識文正看得入神,被逐晨推攘了一下,他附耳過去,聽見對方問:“你願意為看熊貓而付錢嗎?願意支付多少?”
張識文愣了下,畢竟在他的世界裡,沒有出現過動物園這種東西,甚至連戲班子也不看,更從沒有為看一眼某種稀奇的動物而花過銀子。
……談到了錢,那就要傷感情了。
他可以從此做個絕情的人。
逐晨觀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遺憾搖了搖頭。
話不能說得太滿。生活水平高了之後,為愉悅的心情花點小錢算什麼?
逐晨拍拍張識文的肩膀,鼓勵道:“努力啊。”同一個世界裡的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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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園並不是完全沒人看護,那個養熊貓的青年後來走進去給它們送竹子喂奶,修士也一對一地在附近盯梢。
中午的時候,有隻調皮的熊貓幼崽開始按捺不住地攀爬柵欄,差點就要“越獄”,嚇得逐晨趕緊跑過來加了層固風。
半天時間,眾人已經能認出幾隻熊貓的差彆,開始商量著要起什麼名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