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玲就是嚇唬趙長纓,讓她趕快認了,真要報警,她也不願意,太丟臉了。
哪裡想到,趙長纓卻說,“那就報警吧。”
葛玲一下子就卡殼了。
倒是章一冰瞧著生氣,冷著臉說,“媽這是給你台階下,長纓,你剛來,可能第一見覺得好看,所以拿著玩玩,沒關係的,小女孩都喜歡亮晶晶的東西。媽不是怪你的意思,就是怕你學壞了。”
“你也彆覺得媽對你不好,媽其實心裡很惦記你的,今天專門給你買了新衣服新鞋子。”
上輩子章一冰也這麼說,趙長纓隻覺得她真是好人,幫她說話。
直到章一冰胳膊斷了,誣陷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葛玲章南海大聲責罵自己,卻不曾解釋一句時,她才知道,那是沒涉及自己利益呢。
後來在大夏朝的後宮,她見識了太多的宮妃,自然也就明白過來,章一冰是個什麼樣的人。
偽君子。
還不如真小人呢。
所以,趙長纓回答的是,“你全天都在外麵,又沒有背後長眼,憑什麼咬定我看著亮晶晶就拿來玩了。是你小時候就這麼乾的?還是故意潑我臟水?“
章一冰一下子就惱了,她一向這樣,沒人不買她的好,怎麼趙長纓不識好人心還倒打一耙,她直接冷了臉,“那你要報警就報警吧。“
他們都以為趙長纓不敢,結果就瞧見趙長纓真的拿出了手機撥了號。
葛玲想要搶下來都沒來得及,已經打通了,趙長纓對著裡麵說,“對的,倉南街2號8棟彆墅,報案人趙長纓,有人誣陷我偷了價值千萬的東西。“
葛玲簡直瘋了,指著趙長纓的鼻子就罵了一句,“你瘋子嗎?“
趙長纓淡淡地說,“我倒是覺得,親生女兒第一天回來,被人說偷了鑽戒你不保護卻一口咬定,挺瘋的。你還是個當親媽
的嗎?就算沒養過,也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在農村養的狗貓都舍不得它們委屈,你就舍得。你有心嗎?”
“你要是這樣,乾嘛大張旗鼓把我接過來。寧根要飯的娘,不跟做官的爹。我倒是覺得,跟著窮的養母更幸福。”
這是趙長纓上輩子一直想說的,可那會兒她不敢,但經過大夏朝十年生存,她沒有不敢的事情。
葛玲被氣得直接捂了胸口,章一冰倒是冷靜的很,再也沒跟她說話,而是一邊讓保姆送了藥給葛玲吃了,一邊給章南海打了電話。
警察和章南海都很快,幾乎是同時進了房間。
然後就瞧見了客廳裡的樣子,葛玲歪在沙發上,章一冰正給她揉胸口,保姆周姨和張媽在旁邊擔憂的看著,趙長纓遠遠地坐在單人沙發上,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仿佛葛玲不是她親媽一樣。
章一冰口齒清楚,已經把事情說了。
章南海雖然覺得葛玲做事有點過分,也真的有點太針對趙長纓。但他還有個想法,他不會允許趙長纓目無尊長,爬到他們頭上來,尤其是他想日後利用趙長纓創造價值,他需要一個聽話的女兒。
他直接冷了臉,想給趙長纓給教訓。
進去章南海壓根沒搭理趙長纓,而是去看葛玲,葛玲皺著眉頭拉著他的手說,“氣死我了,這是我生的嗎?她居然說我瘋子還質問我是當媽的嗎?有心嗎?”
她聲音突然就抬高了,哭著說,“抱錯是我故意的嗎?我也是受害者。我知道後就找你了,我沒委屈你。”
章南海拍拍妻子安撫道,“你消消氣,我來說。”
他扭頭看,趙長纓臉上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孩子如果不管住,彆說創造價值,以後就是大麻煩。
他直接說,“你不是說不是你嗎?你又看不上家裡,去警察局說清楚吧。”
他等著趙長纓嚇壞,然後求饒。
結果趙長纓卻真的站了起來,還同警察說,“失物在保姆周姨手裡,麻煩把失主也帶去,另外,我房間裡有個攝像頭,雖然不知道是誰安裝的,但我剛住進來,沒敢拆掉,應該有監控。”
她一說這個,滿屋子裡的人都靜了。
誰能想到有攝像頭呢?
章南
海第一反應,扭頭看葛玲,“你安的?“
葛玲當然搖頭,“我沒有。”
可誰信呢,總不能是初來乍到的趙長纓乾的嗎?她一個鄉下人會嗎?
葛玲隨後想到了,“不是陳雪吧。她經常拍視頻上傳網絡的。”
章南海一向不管家裡事,聽了後反問了一句,“陳雪怎麼會在長纓房間裡安攝像頭?”
葛玲一下子就卡住了,她說漏嘴了,趙長纓的房間原先是陳雪住的。
章南海立刻就明白了,不讚成的看了她一眼。
警察很快就跟著趙長纓上去,在趙長纓的指點下,找到了窗簾盒上的攝像頭,並拿了下來。
這攝像頭是內置的,設置的是一天一刪除,所以隻有昨天趙長纓進屋後的畫麵,看不出已經錄了多久了。
他們要了台電腦直接打開了看了一遍,很快就說,“應該是她。“
視頻顯示——下午三點,趙長纓還沒回來,一個身材高挑穿著黑色長裙的女生,拿著幾個袋子進了屋子,打量了一下後,打開了衣櫃,將袋子塞了進去,順便掃了一眼掛著的七八件衣服,就走出去了。
沒有拍到正麵,可章家人誰不認識呢?
那不是章一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