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丹愣了一下,然後就頹了,“那怎麼辦?你今年十三歲,如果參加了省運會拿到名次,就可以進入省隊集訓,就算留不下也有印象了,明年再衝擊一下省內獎牌,就能去省隊了。可不參加,年內沒大賽了,就要拖一年。運動員的年齡珍貴的很,拖一年是大事。”
他顯然給趙長纓打算的好
好的,而且半點沒為自己考慮——要是順利的話,趙長纓可能就在這裡待一兩個月就走了,他又沒學生了。
趙長纓真覺得他和龍戰都是很好的人,緩聲說,“那就換個法子吧,周末我和李犇比賽,你請周教練來,讓他知道我不是耍小聰明就行了?”
賀丹眼睛頓時亮了,“對啊,讓他看看你真正的實力,我去找他。”
不過很快賀丹就緩過神來了,看著趙長纓,“你怎麼這麼懂啊,你才多大啊。”
趙長纓自然沒法說自己的經曆,不過還是很會忽悠他的,“射箭的人你不看兵書嗎?”
賀丹陡然愣了,他真沒看過。
不過一想卻覺得很有道理,兵法可不囿於戰爭,其實體育項目也是需要兵法的,他輸入太少了。
趙長纓於是就瞧見自家的教練,低頭就打開了狗狗軟件,在上麵下單了好幾本兵書,她低頭吃飯不吭聲:讀讀書反正也沒壞事的。這教練傻乎乎的。
隨後趙長纓就每天照常訓練和上課。
她被插班到的初二六班是個特長生班,有美術生,音樂生,還有體育生,所以比在三中其實舒服多了——課程進度慢,大家步調統一,而且很有話聊。
不過好幾個都是射箭隊的,譬如張若若和周雨,人也就分成了兩撥,周雨和她身邊的一個圓臉小姑娘經常在一起,見她就會打招呼,剩下的人以張若若為首,看見趙長纓就徑直走過去了,理都不理她。
趙長纓也沒在意,等著周五那天早上,賀丹就跑過來跟她說,“搞定了,周教練答應去。”
趙長纓覺得他看著不對勁,就問了句,“你怎麼搞定的?”
賀丹覺得委屈死了,他跟龍戰說龍戰還笑話他,忍不住就跟自己的小徒弟吐槽了——實在是這小徒弟很成熟。
他說,“我堵了他好幾次,怎麼說他都不同意也不去,所以昨天晚上乾脆拎著兩瓶酒去他家了,我跟他說,打個賭,喝贏了周末他跟我走,我輸了不找事。他就應了。”
趙長纓:……
“你酒量很好?”
賀丹頓時就樂了,露出兩排大白牙,“我爸媽酒廠的。”
趙長纓頓時了然,給他輸了個大拇指。
賀丹老得意呢。
第二天一大早,
賀丹就開著他的小飛度,拉著趙長纓去了俱樂部。
路上的時候,賀丹就跟趙長纓介紹了一下李大牛,“四十五歲,真名李犇,你叫李哥就可以,都這麼叫。原先學過射箭,不過成績一般,聽說到了體校半年就退出了,然後就好好學習,繼承家業,應該是經商。”
“非常熱愛射箭,水平不錯,最關鍵的是心態好。所以你也不用收著,有多少本事用多少本事。他不會生氣的。”
“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他沒事就找專業的運動員陪練,也是這個價錢,周教練、張若若都打過的,而且不止一場。”
“至於周教練,我讓龍戰接的他。”
他講著,趙長纓聽著,很快就到了地方。
俱樂部作為密城最大的射箭俱樂部,生意是非常好的,這會兒車子都停滿了,他們轉了半天才停下。
很快賀丹就帶著趙長纓去了旁邊的辦公室,推開門就瞧見了龍戰和周教練,還有個挺眼熟的人,但趙長纓想了半天,也沒記起來。
趙長纓第一世第一次露麵出問題後,葛玲就很不願意帶她出來了。
正巧那會兒是章一冰征戰國內各大賽事的關鍵時期,葛玲就全身心撲在了章一冰身上,全國四處飛,她在章家一年,其實壓根就沒進過所謂的密城富豪圈。
因此賀丹連名字都說了,她沒對上號很正常。
倒是李犇很震驚,不敢置信的看著趙長纓。
這不是他的死對頭章南海新找回來的親生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