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雅一開始還覺得林戚是不是喝多有些糊塗,將十億資產給尤晴,她不相信林戚能做得出來。
再說,什麼選十億還是選他這個人,這需要問嗎?她都四十好幾的人了,為什麼要離婚?為什麼要勾搭上自己多年閨蜜的老公?
原因僅僅是因為這個快要過半百的男人?怎麼可能!
當然,就算是事實盛雅也不會說,更彆說當她再次回到桌邊,不管如何示意林戚都沒在給她一個眼神,本還有些小情緒的盛雅突然有些慌。
兩人糾纏在一塊後,林戚一直遷就著她,讓她難免有些得意忘形,也是在這個時候,盛雅才意識到一點,如果林戚要是真退後一步,她連往前走一步的能力都沒。
有些恍惚,等她被送到這段日子常住的酒店,盛雅還有些不安,一直等到女兒回來,她趕緊招手道:“恬恬你過來。”
丁雨恬是高三的學生,身上穿得是校服,上身明顯被修改過,顯得腰身特彆的纖細,下身的裙擺也被裁剪,裙擺的邊緣正巧卡在大.腿.中間,顯得大腿又長又直。
再加上姣好的容貌和一頭順長的黑發,可以說走到哪都是焦點。
盛雅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生了個這麼好看的閨女,隻可惜她閨女命不好,碰上那麼一個沒本事的爸,在夢境裡她的下場是淪落到小飯館洗碗,而恬恬因為姣好的容貌當了個老男人的小三,隻可惜沒能上位,反而被原配當眾暴打,直接把她的鼻梁給打歪。
拿著老男人的錢去整容,又出了醫療事故,沒整得更漂亮反而毀了容。
盛雅看著靚麗的女兒,一把抓著她的手,道:“你還記得尤晴的兒子吧?”
丁雨恬點了點頭,“記得,就是那個小傻帽。”
盛雅道:“他和你一個學校的?我和他媽媽是好閨蜜,你們兩多相處相處。”
她不能坐以待斃,林戚那她會抓著,可為了以防萬一,還得讓恬恬抓住林子瑜,兩父子都被她們母女攥在手心,不怕尤晴不讓位。
讓位還不止,還不能讓她分得那麼多財產,就是一半她都不舍得,最好花個幾十萬將她打發了,剩下的錢全給她們母女兩用。
如果可以的話,她再給林戚生個兒子,把林子瑜也給趕出去。
不過在還沒有兒子之前,林子瑜這個蠢貨還是有點用,必須給抓牢。
她接著道:“記住了吧。”
丁雨恬有些好笑,“媽,你不會是想撮合我和那小傻帽吧?我才不要,你不知道他多愣,學校裡就沒幾個人喜歡他,一個男生說起話來細聲細語的,膽子慫得跟個老鼠似的。”
“沒人喜歡他好啊,你去表現些善意,他不就喜歡你了?”盛雅說著,對於恬恬的相貌她是特彆有信心,隻要恬恬樂意,她相信林子瑜那個小屁孩一定會對恬恬死心塌地。
“我才不去。”丁雨恬拿出手機玩著,她可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乾嘛要主動接近一個那麼low的男生,她嫌丟人。
她撇嘴道:“我就搞不懂,你好端端和爸提離婚做什麼?還去和一個結婚的老男人在一塊。”
盛雅的事沒瞞著女兒,也根本瞞不了,她直接道:“你懂什麼,你知道尤晴手裡拎著的包多少錢嗎?隨手就是一個限量版二三十萬,她身上帶的首飾就沒一個低於五位數,光是今天那一頓西餐就用了花了上萬。”
丁雨恬聽得倒吸氣,“他們家這麼富?”
她親爸也是做生意的,可再富也舍不得買那麼貴的包包,吃那麼貴的西餐。
盛雅見著,她繼續道:“我聽說林子瑜一個月的生活能有五位數,你要是和他談朋友,他會不舍得給你花錢?”
丁雨恬聽得有些意動,她一個月的生活費才兩三千,買雙喜歡的鞋都舍不得買,每個月還沒到月底就會花光。
意動歸意動,丁雨恬不樂意:“媽,我才高中呢,你乾嘛就催著我找男朋友?”
盛雅摸著她的頭,恬恬剛滿十八歲,要是以前她絕對不會讓她這麼早就談朋友,可她真的是怕,一旦想起夢裡的處境,她就覺得怕。
倒不如趁著她們現在還沒走投無路之前,先抓到一個長期飯票。
這些盛雅不好跟丁雨恬直說,其實如果不是做夢之後證實了幾件事,她也不會相信這麼離奇的事,也不會在確定夢境裡的生活就是她的未來後,就立馬找上了林戚。
“你聽我的就是,媽媽還會害你嗎?”
丁雨恬撇嘴,想著大不了就逗著林子瑜玩玩就是,反正她的備胎不少,再加一個也無所謂,如果真像媽媽說得那麼有錢,她那些想買又沒錢買的奢侈品就有人替她付賬了。
這時,手機響起,丁雨恬看了一眼有些不耐煩,“媽,爸又打電話來了。”
盛雅聽後眼帶嫌棄,如果不是丁誌她就不會那麼慘,欠下那麼大一筆賬款,因為夫妻關係的原因其中一部分落在她頭上,壓得她一輩子都起不了身。
“你接了吧,就算真的要分開就去離婚,整日打電話跟我絮絮叨叨做什麼?我聽的煩。”
盛雅雖然不情願,不過還是將手機接了過來,剛才在西餐廳林戚雖然生他的氣,可他也是說了願意為了她和尤晴離婚,所以還是得儘早和丁誌把離婚的事處理好,這樣她才能和林戚再婚。
這般想著,她接下了電話。
……
而在另外一棟彆墅內,尤晴照常盯著兒子寫作業,隻是今天的有些心不在焉。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她就是覺得今天的林戚和盛雅有些古怪,可兩人平日裡也沒來往,要說有什麼其他關係她真不信,也不敢信。
一個是她老公,一個是她從大學就認識的多年閨蜜。
要說真有貓膩,也不會一直拖到現在吧?她們都相處接近二十年,怎麼可能會在現在出了問題?
“老婆。”
外麵傳來林戚的聲音,尤晴跟兒子說了一句話就出了房間,她下樓走到客廳,問道:“今天是不是喝多了酒,身子不舒服?”
說著,她給林戚倒了杯水,“要是不舒服明天就在家歇息一天,有什麼事我替你去辦。”
林家經營的是一家食品出口的生意,公司開了差不多二十年,是從一家小小的食品廠做到,這裡麵有原身的努力不假,但也有尤晴的助力。
可以說,如果不是他們兩人,這麼間小廠子是不可能做出十億市價的規模來。
尤晴也不是在家當家庭主婦,他們公司的財務就是尤晴一手掌管的。
林戚沒去端水杯,而是像個大爺似的靠在沙發背上,他問道:“你先前說盛雅想去我們公司上班?”
尤晴眼皮子一抬,她像是很平常的道:“是有這個打算,盛雅不是剛離婚麼,她想著找份工作自力更生,就來問問我。”
“挺好的,她不是學財務的嗎?可以去你們部門。”林戚點頭說著。
尤晴越聽越不對勁,如果沒在餐廳的那一遭她真不會多想。
彆人都羨慕她,說他們從校服走到婚紗,是多麼令人羨慕的事。而且發家之後,老公也規規矩矩,沒有亂來,都說她眼光好,特彆佩服她當年的選擇。
當年在校園,追她的人不少,其實不乏條件好的,她選擇家境成績都不如她的林戚時,不少人都吃驚不已,也都等著看她的笑話。
正是因為憋著一股氣,她將林戚盯得死死,彆人以為林戚人好對她專情,其實是因為她看得緊,不然找就發生了她不想看到的事。
之前因為直接,避開了不少將會發生的亂事,可現在……
尤晴像是不經意的問道:“怎麼突然對盛雅的事怎麼關心?”
林戚笑而不語,當然要關係,不就是提醒你要警惕些麼。
在原身的記憶裡,尤晴最後悔的兩件事,一來就是讓盛雅兩母女住到家裡,再有一件就是讓盛雅去了公司財務部,在原身的遮掩允許下,兩人合力將公司財產轉出去不少,間接的架空了尤晴在公司的影響力。
乃至於在最後,尤晴丟了老公沒了公司,最後連命都沒了。
林戚看出尤晴起了疑,他淺笑道:“她不是你閨蜜麼,我就問問。”
尤晴心裡緊了緊,盛雅當了她二十年的閨蜜,以前是提都不願意提,但凡提一次他就就不耐煩,可這段日子,在林戚嘴裡出現‘盛雅’名字的次數越來越多。
“對了,讓子瑜以後周六日去公司。”林戚道。
“他去公司做什麼?”尤晴將心底裡的狐疑擱淺,不解的道:“子瑜現在正是高考衝刺的時候,在家學習都不夠時間,你還讓他去公司?”
林戚嘟噥著:“他不去公司,怕是連學都沒得上了。”
尤晴沒聽清,“什麼?”
林戚搖了搖頭沒說話,林子瑜就是這段時間迷上了丁雨恬,在高考前夕為她定罪判刑。
他沒過多解釋,隻是道:“公司有他的一份,讓他早去適應適應不是壞事。”
尤晴想拒絕,可想想子瑜向來害怕林戚,兩父子多個時間接觸接觸也過,反正學習在家在公司都無所謂。
尤晴應下,就跟林子瑜打了招呼。
林子瑜有些不願意,卻根本不敢違背爸的意思,在周六的時候跟著爸媽一起去了公司大樓。
進了公司,尤晴便去了自己部門,林戚帶著林子瑜去了頂層,剛剛出了電梯,他就指著一人道:“劉秘書,你帶著他熟悉下公司壞境。”
劉秘書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黑色長發皮膚白嫩,一笑起來讓人覺得特有親和力,“好的,林總。”
林子瑜下意識的送了一口氣,他其實挺怕和爸爸相處的,在他的印象裡,爸爸對他的說的話,大部分都是‘不行’‘必須’的口吻,他不能反抗隻能順從。
這次跟著爸爸來公司,他沒有一點點高興,就怕哪裡做得不好惹爸爸生氣。
“你叫什麼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