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戚搖頭，“就是覺得沒壓力了。”
吳道長瞬間理解，被林姍姍盯著還真瘮得慌，也多虧了這小子直覺強，如果不是認定林姍姍有問題，他們也不會走到現在這步，要是放任林姍姍，等她完成什麼任務賺到積分，那整個人世上的人說不準都將會是她的傀儡。
吳道長拍了拍弟子的肩膀，他道：“林姍姍這輩子怕是都彆想出來了，不過也好，到了裡麵有得吃有得喝，什麼都不缺，就是得付出些相應的代價。”
什麼代價？當做小白鼠的代價。
林戚點頭。
擁有係統卻永遠都使用不了，還得一輩子被關在一個地方被實驗，這會比死都要恐怖吧。
不過擁有了前世的記憶和係統這兩點，又怎麼可能輕易的讓她死掉。
吳道長道：“既然麻煩事解決，不如同我回道館好好學習一翻，等你出了師，為師就能退休，好好的周遊世界。”
想想就美，不用辛苦賺錢，就有錢花。
花光了還能找徒弟伸手要，這日子真爽。
然而，吳道長注定是個苦逼的師父。
林戚能回到道館嗎？不能，他家裡有老有小，怎麼能拋下老小常駐道館？
便與師父打著商量，說等孩子們上了大學，一定歸隱山林好好學學門派秘訣。
吳道長雖然不情願，但也隻能應著，時不時下趟山給徒弟帶些書籍秘籍之類的，等不忙的時候再帶著他處理些人類無法理解的事。
想著等徒孫們上大學，徒弟就能安心和他學藝了。
隻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
等林宣上了大學，林瑤瑤卻結婚生子。
和第一世不同，第一世的林瑤瑤當著霸道總裁，一直到三四十歲都還沒結婚生子。
第二世也沒結婚，而是委身另外一個霸總當了他的情人，為得就是能和林姍姍對抗，隻可惜並沒有爭過有金手指的林姍姍，反而連累著霸總一同失敗。
而在這一世。
林瑤瑤與霸總居然早早有了交集，兩人相識相戀，剛剛邁入社會就迫不及待的結婚，生了個胖小子。
要帶外孫的林戚，更沒功夫專心學藝。
吳道長大道被騙，氣得怎麼看徒弟怎麼不順眼。
結果沒過多久，他又特彆的興奮了。
徒弟的寶貝外孫是個大好的苗子，不像徒弟一大把年齡才皈依道教，甚至還不勤奮，隔三差五才拿手瞅上幾遍，大部分的時候隻知道逗外孫。
隻不過，偏偏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徒弟還那麼厲害，沒過幾年把他這個當師父的都比了下去。
咬牙，真羨慕！
偏偏還是自己徒弟，隻能含淚祝福。
徒弟不學好，不過徒孫可以從小教呀。
這日。
吳道長將徒弟叫到道館，走到某處房屋，手上掐指一盤，隻見前方的案桌上多了些東西。
“一個小障眼法，這東西都是老祖宗特意交代傳下來的。”吳道長指了指案桌上的東西。
東西不多，一個族譜一卷畫軸再來就是一封書信。
林戚看著，他道：“您這是要傳給我？”
“想什麼呢，我又沒死做什麼現在傳給你？”吳道長沒好氣的說著，這些東西他師父寶貝了好些年，一直到閉眼才傳給自己。
現在怎麼可能就把這些寶貝傳出去。
吳道長道：“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不多，唯有的就是這三樣。族譜你也見過，你的名字已經記在最下麵，可記得一定要好好傳宗下去，將門派發揚光大。”
林戚想了想，“我覺得這個嚴峻的任務挺適合我孫孫。”
吳道長白了他一眼，隨後又拿起另一卷畫軸，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上麵畫得是一副人像，卻沒有麵部的五官，“此人便是咱們的老祖宗，他未留下名號，亦不知道他的容貌，如果可以，我真想有幸見見咱們的老祖宗。”
林戚也蠻想的，老祖宗夠神秘，沒有名號不知樣貌，誰不想見見他呢。
隨後又看到案桌上的信封，他問道：“那這個呢？這又是什麼。”
吳道長一改先前的遺憾，變得竊喜，明明已經是個老頭，卻笑得眉眼皺在一塊，嘴角都咧得好開，“咱們傳至至今，要說最幸福的還是我了。”
邊說邊伸手拿起信封，手指指腹輕輕的落在上麵，都不敢用勁，“為師沒跟你說過吧，為師乃是一名棄嬰，被丟棄在山間，如果不是師父趕去救下我，我怕早就沒了。”
林戚視線落下，落在案桌上的信封上，“這封信……”
“沒錯。”吳道長挺胸抬頭，一臉自豪的模樣，“在師父見到我的前一天，空白信封突然現出了字體，老祖宗在上麵標誌了地點，這才讓師父不遠千裡而來，在偏僻山間撿到了被丟棄的我。”
林戚驚訝不已，“老祖宗也太厲害了吧，居然能預知這麼多年後的事。”
吳道長為老祖宗感到自豪，“那是相當厲害，這世上無一人能做到如此。”
不過，說到這裡，吳道長又有些歎氣：“師父曾以為，老祖宗做了這些，定是我有什麼過人之處，能帶領門派走上更高的層次，哪裡想到，為師雖然是有那麼些天賦，但還真沒法做到和老祖宗那般。”
林戚伸手摸了摸下巴，“難道是因為收了您當弟子，你長大後就會收下我？或許我有過人之處？”
吳道長白了他一眼，“想什麼呢，老祖宗那是看重我，你哪裡來滾哪裡去。”
林戚笑著回應，剛那話他無非就是開開玩笑罷了。
然而吳道長其實還真有想過會不會真是如此，不過又過了十年，瞧著都進入老年的弟子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每天的精力都放在孫女和外孫身上，對他是怒其不爭啊。
不過他那個小徒孫倒是真有本事。
十二歲就能獨自去做法，十八歲名揚萬裡，二十五歲不到就碾壓眾人，榮登榜首之位。
在吳道長彌留之際，他才恍然大悟，原來老祖宗留下那封信，並非是為了他、也並非是為了徒弟，而是為了小徒孫呀。
雖然有點點遺憾，但他還是覺得特自豪，哪怕將門派帶領起來的那個人不是他，但也是他教出來的徒孫不是。
他照樣光榮。
所以，吳道長閉眼的時候都是笑著的。
而林戚，他這輩子活了很長的時間，送走了林爸林媽、送走了師父乾爸、送走了一雙兒女，最後抱著曾曾孫子，由著也是一頭白發蒼蒼的孫兒將他送走。
在他走之前，一直沒有聽到過林姍姍的消息。
不過也不需要有，光想想就知道她的結局會是怎麼樣，不說過程有多慘，就說自那日後她一輩子就沒活在眾人的視線裡，永遠的關在某個地方，不得踏出一步。
而林華程芳兩個，在牢房裡待到老才出來，出門的他們回到鄉下，每日被人指指點點，但凡他們望一望彆人家的小孩，就會被對方家長大罵甚至動手。
曾經拐賣過孩子的人販子，誰知道會不會再下手？
鄉下的人都拿他們當賊防著得。
沒人願意和他們來往，甚至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惡心。
程芳受不住，偷了家裡的錢跑了，跑到外地隨便找了個男人委身，可男人對著她不是打就是罵，沒過一天好日子。
林華倒是一直住在鄉下，隻不過日子過得就特彆窮特彆苦，沒錢了想三個兒女要，十次有九次要不到，最後次數多了，在外地艱苦過日子的三個兒女都沒再接電話。
最後，死在家裡整整十來天都沒發現，還是有人經過他家破屋前聞到臭味才知道人早就沒了。
……
‘叮，回收垃圾係統成功。’
‘恭喜宿主，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
林戚睜開眼，他不確定道：“我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回收垃圾係統？”
‘林姍姍的係統屬於外來物，不能讓它存在小世界中。’
林戚眯眼，“我記得我以前問過你能不能回收，你說得不可以。”
係統888機械的語調中帶著一絲絲以往沒有的調調，‘垃圾係統，回收了也沒用，建議宿主直接賣掉，還能換取積分。’
“……”林戚好笑，這個係統可真傲嬌，“行吧，都聽你的。”
輕快的聲音響起，‘已賣掉垃圾係統，換取1積分。’
“1？”
‘垃圾係統不值錢。’
“……”林戚沉默，行吧你高興就好。“對了，我之前就想問你，我在小世界兌換的金手指和學得任務東西，是不是都能帶到下個世界？”
‘沒錯。’
林戚了然點頭，這就有趣了，那他要是在每個世界學習一門手藝，攢上幾個世界，那他不就特牛逼？
‘宿主是否結算積分？’
“結算吧。”林戚說著。
‘叮，經過主機判定，宿主這次任務過於鹹魚，全程被大佬帶飛，有偷懶摸魚行為，扣除積分1000分。’
聽到這裡，林戚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這個世界確實過於輕鬆，幾乎沒做什麼事，有師父在他直接當了甩手掌櫃。
‘經主機判定，鹹魚躺也屬於幸福滿意度的一種，過程過於美滿幸福，令人羨慕不已，格外獎勵積分1500分，扣除兌換金手指積分300分，小世界結算積分為200分，總結算積分一共為3800分。’
“鹹魚躺？”林戚忍笑，回想想，可不就是鹹魚癱麼，全程被師父帶飛。
要不，下個世界再試試？
就算沒大佬也不要緊，尋個有潛力的人培養成大佬，然後自己就能鹹魚躺了。
‘請宿主正視本係統的主題，咱們是《虐渣打臉爽飛天》係統，並不是《我靠大佬鹹魚躺》係統，請宿主不要偏離主題。’
被警告的林戚歎氣，有那麼丟丟遺憾，看來再被大佬帶飛是不行了，那就自己成為大佬吧。
“行吧，去下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