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並不覺得煩人,甚至是歡喜。
比起和茹雲的平淡的日子,他更加喜歡這種帶著鬨騰的生活。
瞧著幸芸芸為自己的打氣的模樣,高瑥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帶著輕柔的道:“那我和你一起。”
茹雲驚愕的臉上漸漸恢複平靜。
滿心都是蒼涼,如果先前隻是吃味,那現在她可以肯定,相伴這麼多年的丈夫心裡沒了她。
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有她,隻不過以前沒有人走進高瑥的心裡,現在不同了,高瑥心裡有了人。
而她該怎麼辦?
她與高瑥一起長大,太知道高瑥的性子,同樣的他也知道父親的性子。
哪怕高瑥這件事做得太過分,一向護犢子的父親就算再氣,也不會真的處罰高瑥,這樣一來她的位置就太尷尬了。
丈夫心裡有了其他人。
茹雲什麼都做不了,她這輩子欠了父親太多太多,哪怕高瑥背叛了自己,她也隻能忍著。
是父親收留養大了她,同樣也是父親替她報了血仇,為她的父母報仇雪恨。
所以,父親對她有大恩。
她沒資格去憎恨父親的兒子。
茹雲微微垂眸,似做什麼都不在意。
隻是垂在兩邊的手攥得很緊,表明她不甘的心情。
茹雲的動作,高瑥沒注意到,但是幸芸芸注意到了,她從一開始就不喜歡茹雲,這次弄壞天葉仙草其實也是有意,原因很簡單,為得就是氣氣茹雲,她就看不得這種端著的女人,讓人又羨慕又嫉恨。
不過那又怎麼樣?
就算長得漂亮,又是仙子,可高瑥還不是更在意她?
看著茹雲憋屈的樣子,她恨不得仰頭大笑。
當然,她不能笑,隻能硬生生的憋著,然後裝無辜的道:“我自己做錯了事我自己承擔,師父你不用為我擔心,就是……”
“夠了!”林戚打斷她的話,實在是聽不下去這種裝模作樣的話語,他不理幸芸芸,直接對著高瑥道:“按照宗規,該如何處置?”
“父親!”高瑥揚聲。
天葉仙草聽名字就知道,屬於仙草級彆,是極其珍貴。
在大易宗如果有人毀壞仙草,得按數量來決定該如何懲罰,這麼一片的天葉仙草可以算是重罪,可不僅僅是去四象殿受罰。
高瑥哪裡舍得幸芸芸去受罰,他立馬道:“父親,芸芸才來靈峰山,有些事不懂,您放心我會好好教教她定不會讓她再犯。”
林戚挑了挑眉頭。
在原身的世界,原身確實順著高瑥的話,沒在追求。
甚至還主動掏出一些珍貴的仙草,彌補茹雲。
茹雲什麼都沒說,卻不代表她心裡高興。
同時,原身的做法讓幸芸芸更加的肆無忌憚。
最後鬨出無數的麻煩事,全都是高瑥主動給她收拾爛攤子,可其實呢,高瑥屁本事都沒,最後給兩人擦屁股的還是原身。
林戚可不打算當這個老媽子。
從一開始就要杜絕這種爛事。
林戚皺眉,他道:“宗有宗規,並不是一句不清楚就能翻篇,她不懂,你身為師父的會不懂?彆讓父親難做,大易宗不是為父一人說得算。”
高瑥咬了咬牙,“那便由我替她受罰。”
“你確定?”
高瑥其實是在賭。
賭父親的舍不得。
受罰可不是去四象殿受幾鞭子,而是在冷窟禁閉。
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禁閉,而是封掉修為丟進去,裡麵寒冷無比,冷到骨子裡,吹過的風如同刀子,能劃過肌膚。
但凡在裡麵待過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是渾身帶傷,如同一個血人。
高瑥覺得,向來寵愛他的父親,絕對舍不得讓他去冷窟受罰,便挺著脖子道:“父親,兒子願意帶弟子去冷窟受罰。”
所以,快拒絕他吧。
然後這件事就翻篇了。
大易宗雖然不是父親一人做主,但這種小事沒人會與父親計較,隻要父親願意出麵,這都不算事。
這時。
林戚開口了:“為父乃是大易宗的長老,你為我子,自然要以身作則,既然有錯,必然要罰。”
說完頓了頓,在高瑥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下繼續說道:“不但要罰,還要重罰,其他弟子三鞭子你就是六鞭,其他弟子緊閉三個月,你就是六個月,你能有這個覺悟為父很高興,去吧,六個月後,為父定會在冷窟前接你。”
“……”高瑥啞然,顯得無比震驚。
冷窟啊,父親真舍得讓他去冷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