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恭喜宿主,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
林戚睜開眼,又是一個世界完。
在這個小世界, 他做得事情真的不算多,隻是充當了一個很普通的父親,就已經讓林霞兩姐妹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讓他們成了一個真正人的小家。
上一輩子, □□在錦錦十歲那年再婚。
對方沒有孩子, 兩人也沒有再生,而是一直撫養著兩個女兒,一家四口生活的很美滿。
林霞也過上了她想過的日子。
或許某個時間點, 一個人生活會覺得孤單吧, 但是孤單隻是一時,在絕多數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過得很輕鬆、自在。
沒有憂愁、沒有苦惱。
要是來了興趣, 就到處走走逛逛。
要是累了,就待在家裡休息休息。
或者覺得孤單,能去林夕那住住, 又或者將兩個小的接到她這邊玩玩。
雖然沒伴侶、沒兒子沒女兒,但是她過上了自己喜歡的生活。
隻有自己覺得好, 必然才覺得幸福。
林戚道:‘結算積分。’
‘積分結算,該任務積分完成滿意度達標+3000積分 ,再扣除小世界中兌換的積分, 總積分為15865分。’
林戚一聽,嘴角忍不住上浮。
瞧瞧, 積分越來越多,有種當大戶的感覺。
隻希望以後彆被分到太廢積分的小世界,他還想試試著, 看將積分攢到十萬會發生什麼事呢。
對此,他開始對下個世界期待起來。
他道:‘去下個世界。’
……
“咦。”一聲嫌棄的聲音響起,“悄悄他穿的鞋子,都爛成那樣居然還穿,腳趾都快露出來了。”
“口區,彆說,有些內味了。”
“這算什麼?你們不覺得他身上有股黴味嗎?不會窮得連澡都洗不上吧?”
一群穿著校服的小子趴在窗台上,看著辦公室裡站著的幾個人。
其中一個學生道:“你說他是不是真偷東西了 ?”
“肯定啦,就是秋老大兜裡的一張紙都比這小子全身家當都值錢,更彆說是一個手表,聽說是他小舅送的,能比得上平常人家的一套房了。”
說著說著,有人紛紛羨慕起秋老大來。
聶子秋的小舅林戚,那可是頂尖的富商。
聽聞他以前有個孩子,卻因為一些緣故走失,到現在還沒找到。
或許是因為這個,所以將對兒子的感情寄托在外甥身上,對他是千依百順,把林秋慣成了一個小霸王。
就是學校裡的小霸王之一。
他們英才學校一共四個小霸王,這會兒全都擠在校長的辦公室裡,而他們對麵站著一個身形偏瘦個子稍高的學生。
原因很簡單。
就是因為在這個窮學生的書包裡,發現了秋老大的手表。
當下就鬨到了校長這裡,把秋老大的小舅給叫了過來。
林戚睜開眼時,麵前一個黃毛伸手抓著另外一個學生的衣服,掄起拳頭就想揍過去。
而他們旁邊站著四五個人,卻沒有一個人出聲阻止。
林戚沒立馬接受記憶,而是先喊了一聲:“住手!”
黃毛——也就是一看就是校霸的聶子秋聽到這一聲怒吼,到底還是將手停了下來。
但凡這個房間裡換一個人出聲,聶子秋都不會將手停下來,一定會狠狠的用拳頭砸向這個人的臉。
因為家庭的緣故,他從出生到現在,幾乎就沒受過委屈。
父母去世,外公外婆以及小舅一直寵著他,再加上家庭的勢力,就沒人敢惹他。
唯獨麵前的人。
他懶得和學校那群殘渣混在一起,但也不會聖母到看到有人被欺負他就冒頭去拯救,不就是當了一個冷眼的旁觀者。
可這個混賬,居然敢質疑他,真是欠揍。
其實他知道,麵前這人不會是偷表的人。
這人清高得狠,除了三個好友之外,彆人對著他不是討好就是諂媚,唯獨這個人,眼高於頂,真當自己有什麼了不起。
不就是一個貧困生嗎?
沒錯,靠著優異成績考了進來,拿著學校裡發放著不少獎學金,就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質疑他?
聶子秋將舉起的手放下,拽著對方衣服的手並沒有鬆開,“鄒宇,你小子給我等著,不是拿著獎學金吃飯嗎?你知不知道我小舅是誰?是學校的校董,你小子要不認個錯,彆想拿到一毛錢的獎學金。”
鄒宇抿著唇,什麼話都沒說,就這麼緊緊的盯著他。
眼神帶著狠意。
一旁的林戚聽著,嘴角又些抽搐。
這是什麼瑪麗
蘇的話,真是讓人惡寒。
在這個時候,林戚也接受了原身的記憶。
也總算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一個瑪麗蘇外加特狗血的小世界,他抬眸看著這個帶著麵顯堅韌的男生,有些微微出神。
原身是一個外送稱號‘樓王’的男人。
能擔得上圈子裡‘王’的稱號,足以可見這人是有多厲害。
不過,也確實。
在這個瑪麗蘇的世界裡,原身在全身有無數房產以及幾大地產公司。
簡單的來說,就是豪!
特彆豪!
這樣的人,本身就是一個特彆有能耐的商人。
而原身家境也十分的不錯,再加上原身的姐姐和姐夫意外事故去世,姐夫的爸媽跟著大受打擊跟著去世。
這樣一來,林家將還小的聶子秋接回林家撫養,以及聶家的一些生意也跟著接到手上。
三方勢力加在一起,林家的地位是一升在升,直接登頂。
如此一個鑽石王老五,卻一直單身到現在。
不少鶯鶯燕燕飛撲上去,卻沒有一個人能占據這位大佬的心,也有人奇怪,是不是這位大佬不喜歡女人,而是喜歡男人?
也不是沒有男人動過心思,還真有那些對自己特彆自信的男人巴上前過,結果被原身都趕走了。
其實呢。
原身不是不戀,而是沒法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天在某方麵太厚愛的緣故,原身姐姐出意外去世,原身也出過一次意外,人倒是活了下來。
就是沒法人道了……
好在,原身雖然痛苦,但還是能熬過去。
隻是遺憾這輩子沒能有個孩子。
所以不止是他,就是林家父母都是將聶子秋當寶貝寵著的,不忍他受一點苦,吃一點虧。
畢竟,這是林家唯一能延承下去的血脈。
結果就在聶子秋十二歲那邊,林家突然得到了一個消息。
原身的前女友,在他們分手之後生了一個孩子。
隻是,前女友早已經去世,而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原身尋了很多辦法,隻查到這個孩子是個女兒,卻還是沒找到。
可哪裡能找到?
因為從一開始就弄錯了。
或者說,不是弄做,而是有人故意如此。
前女友生下的其實不是女兒,而是兒子。
一開
始性彆弄錯,哪裡容易找。
不過對此,林戚表示懷疑。
不是‘樓王’嗎?有錢有勢又有權,怎麼可能好不到人?
要是被賣去極為偏僻的山村也就罷了,可明明就在眼皮底下,怎麼可能找不到?
沒錯,原身的親生兒子就在這裡。
就在他的眼前。
可惜原身並沒有認出來,甚至因為外甥的原因,他對這個男生的感官並不太好。
一個有偷盜行為的學生,品性就不行。
至於信和不信,這完全不需要猶豫。
一個是自己從小帶大的外甥,一個是才第一次見麵就已經被很多人指責的學生。
選擇相信誰?這需要選擇嗎?
很顯然,並不需要。
而這個開端就是他們倆父子的孽緣開始。
林戚看了原身的記憶之後,隻能吐槽一句太過狗血。
真說起,其實在他們兩父子還沒有見麵之前,孽緣就已經開始。
原身一直以為他找的是女兒,所以在半年之前,他來到學校的時候偶然碰到了一個和他前女友長得很像的學生。
那個時候是特彆激動,不過他還是忍著激動去調查一番。
很明顯,這個女生並不是他的女兒。
不過也確實和他有那麼一些瓜葛。
這個女生是他前女友姐姐的孩子。
和他女兒的出生日期也相差不了多少天。
總覺得有那麼一些緣分……
原身有的時候就想著如果他的女兒在身邊的話。
會不會和這個女生長得很像之類的,所以難免有一些寄情的心思。
恰巧有那麼一天。
原身看到這個女生被人欺負,就出來給她出了頭。
卻不想就因為他的出頭給鄒宇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這所學校是他們省內最有名的貴族學校。
裡麵的學生百分之九十都是家庭條件特彆好。
甚至是那種頂端層次家庭的孩子。
而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憑自己的成績考進學校的高材生。
學校接受他們,為得就是拉高學校的升學率。
鄒宇和白韻就是考進來的其中一員。
一開始的鄒宇表現得很是低調沉默,在學校裡麵根本引不起人注意,他幾乎除了認真學習之外,很少有人和他接觸或者交流。
就連他的班級,在前兩
三個月時,有大部分的人都還叫不出他的名字。
而白韻呢?
上學沒多久她就成了全校女生攻擊的對象。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居然和葉子秋以及他的三個夥伴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瓜葛。
這一下,無數女生都嫉妒白韻。
一個隻會讀書的書呆子。
沒有好的家庭、沒有好的樣貌。
就這樣一個比不上她們一丁點的女生,居然能夠近距離的接觸學校裡最出色的四個男人,這怎麼能夠讓她們不嫉妒、不記恨?
不過白韻的運氣好。
就在有人要欺負她的時候,原身出現了。
看著前女友的份上他給了白韻一些幫助,讓學校的人不敢對白韻出手。
可這一來反而害到了鄒宇。
鄒宇和白韻是同一所學校考進來。
說不上關係很好,但偶爾的時候會一起去食堂吃頓飯,又或者是一起去圖書館看看書。
這在其他人眼裡,兩人之間肯定就是好朋友。
既然沒辦法教訓白韻,那就拿鄒宇來出出氣唄。
可誰能想到。
鄒宇並不是好欺負的。
他並不像其他一些弱小的學生,在被欺負的時候咬牙忍住,一直不吭聲,甚至在被打的時候,也不敢還手,就隻會躺在地上抱著頭等他們打過之後,再灰溜溜的回家舔傷口。
鄒宇不會。
當有人打他,他一定會還手。
哪怕對方是十多個人,他都不懼。
當對方打過來,他也會掄起拳頭狠狠的揍過去,用儘全力打在對方的身上。
哪怕自己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他也是咬著牙忍住。
繼續揮著拳頭朝著對方己打過去。
而且他打人不是亂打,是盯緊了一個人,朝著這個人身上,一拳一拳的揍,揍到對方哭饒也堅決不停下來,除非他身邊沒人敢再動手。
這種打法,真的很不要命。
因為在對方被打的同時,他遭受的卻是無數雙拳頭。
可正是因為這種打法。
在彆人眼裡,他就是一個實打實的瘋子。
狠、也不惜命。
這種太可怕了。
次數一多後。
沒人敢明著欺負他。
不過說起來,誰又能想到,這麼一個窮鬼居然敢這麼還手。
瞧瞧那雙鞋,雖然洗的很乾淨,但是這雙已
經破了好些洞的鞋子在他們這一群所謂的天之驕子眼裡,就是一個垃圾。
就這樣一個如同垃圾的人。
居然沒辦法收拾,這讓某些人心裡就覺得不爽。
又因為鄒宇是中考省內第一的成績入學校,所以他打傷了人,學校方麵都是儘量的往小的處理。
恨意越堆越高,最後想了個陰損的法子。
竟然來不了明的,那就來陰的。
栽贓陷害這種事,簡直是太簡單了。
就如現在,拿著一個價值一套房的手表塞進一個連十塊錢都沒人願意買個破書包裡,總會讓人多想吧?
隻不過。
這些搞事的學生一開始真沒想過用聶子秋的手表去栽贓陷害。
他們可沒有這個膽子,隻不過陰差陽錯,恰好就成了。
也就有了現在這麼一幕。
又正好,聶子秋之前和鄒宇也有些矛盾。
忍了一肚子氣,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可以出出氣。
其實他知道,手表不是鄒宇拿的。
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既然躲不過人家的暗算,那也是鄒宇沒有本事。
反正他隻認自己的手表出現在了鄒宇的書包裡。
至於其他,就和他沒有關係。
而這時,鄒宇開口,他的聲音很是清冽,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怒氣:“我說了,我沒拿、我也沒偷。”
聶子秋冷笑一聲:“不是你拿,難不成是我的手表自己跑進你書包?”
鄒宇輕輕瞟了他一眼,“是怎麼跑進我的背包,我想你心裡清楚。”
聶子秋氣笑了。
他想著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每回碰見他,都會把自己氣一頓。
之前也是,要不是看在小舅的份上,他怎麼會對白韻稍稍關照?
結果呢?
不過就是稍微表現出了一些善意。
這小子多事,居然跑到他麵前警告他。
說什麼如果對白韻沒有那種心思,就不要逗著她玩。
搞笑吧?
他向來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連他家裡人都不管,這個臭小子憑什麼管?
當下就是譏諷了過去。
結果這死小子一次兩次在他麵前露麵。
要是他就是一個校園霸淩的殘渣,絕對狠狠的將這小子揍一頓,讓他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聶子秋本來想著,要是鄒宇
這一會兒低個頭。
他大人有大量也就不計較。
哪裡知道這小子嘴硬的很,氣的他又有些手癢。
這時,聽到一旁的小舅輕哼一聲。
聶子秋按耐住發癢的手,他對著鄒宇咧嘴笑了笑。
然後走到了三個朋友邊上,等著看戲。
小舅向來最疼他,絕對會替他出頭。
“有好戲看了。”一旁的朋友輕笑道。
“就是不知道鄒宇扛不扛得過去。”另一個平頭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說著,“他要是能扛過去,我還真服了他!”
能和聶子秋小舅對抗,那絕對是個人才。
聶子秋嗤笑一聲,什麼話都沒說,不過這個笑聲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扛過去?想什麼呢。
而鄒宇這時候,整個身子都緊繃著,他就這麼站著、看著,沒有想過求情,因為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他乾的。
可同樣的,他也知道這件事怕善不了。
他就算再不關心學校一些權貴之事,也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學校的校董之一,也是最有權威的一個。
哪怕自己頂著省中考冠軍的身份,一旦這人決定將他趕出學校,幾乎沒有情麵可講。
所以,他在等一個判決。
不過想想其實也很可笑。
他居然再期望著一個公平,但公平到來的幾率微乎其微。
但要是一個不公平的判決,最後後果他沒法承受。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扯開自己那卑微的自尊心,苦苦求饒。
因為一旦他被學校開除,他將沒法成為一名學生。
當時中考成績第一,很多高中都跟他發起了邀請,他卻毫不猶豫選擇了這是貴族學校。
原因很簡單。
因為學校免除了他三年的學費,還包了夥食費。
甚至每一年還有一大筆的獎學金,這筆獎學金能夠承擔他的生活,也能省出很多給予他在孤兒院的弟弟妹妹。
所以,他不能離開。
一旦離開。
就算有學校願意接收他,他也無法承擔起學費和生活費,最後隻能撕開他學生的這層身份,去做他不想做的事。
之所以一直扛到現在。
無非就是在期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