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怡現在有一個願望。
——她非常,非常的想看那幾封信。
儘管現實裡以這個距離來說她想要做到這一點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的心裡有種急迫的願望,這種願望是那麼的強烈,以至於讓她有了種奇怪的感覺——如果她再努力一點,那她就可以做到一樣。
而就在這時,羅清怡忽然間覺得自己的視線跟自己的身體分離了開來。
……
無法說清楚這種感覺,在她的一種強烈的意願下,她感覺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身體分離了開來,這雙眼睛可以自由自在的飛翔在空中,看見任何她想要看見的東西。
羅清怡覺得這種感覺十分的古怪,卻又隱隱覺得這理所應當。
這是……怎麼回事?
羅清怡看著下方,腦子裡一瞬間被震驚的情緒鋪滿。
可是她隱約覺得這種狀態並不穩定,似乎是再過一會,就會消失一樣。
羅清怡不敢再耽誤時間,她連忙操縱著這雙眼睛飛出了懺悔室,來到了外麵。
白杉原本還在低著頭看著這幾封信,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有了種古怪的感覺,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她。
這種感覺很真實,如果不是現在狀況不對,她一定會轉頭看看的。
什麼情況?白杉愣了一下。
她拿著第三封信件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
羅清怡“飛”在空中,她看見了被放在二號旁邊椅子上的兩封看過的信,上麵的字她居然看的懂。
她隱約覺得這上麵的字本來不應該是中文的,但是現在那上麵的就是中文。
羅清怡看見了第一封信,上麵“兩次進入教堂”這句話讓她暗暗心驚,她心說這說的不就是她嗎?
另外一張的內容她也看了兩眼,可是被遮擋住了大半。她隻能稍微讀懂似乎二號前不久救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似乎是被二號心血來潮救的,考慮到二號本身的性格,那麼這個簡簡單單的“心血來潮”在教會的眼裡應該就是天塌地陷了,這估計也就是為什麼教會今天會逼問二號的原因。
羅清怡覺得自己隱隱約約似乎是看到了一場很隱蔽的事情,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二號似乎是被教會偷偷的當作人間兵器養起來的,而對於一個兵器來說,最危險的事情就是變成一個“人”。
這種無緣無故救了一個人的事情對於兵器來說絕對是越線了。
羅清怡在心裡默默的感慨,這二號也是真單純……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來給彆人抓住把柄呢?
像那電視劇裡麵往往平常冷血的人突然有了感情都是最容易遭殃的,更彆提還被暴露了。
不過二號這種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懂得這個道理的人。
羅清怡把目光又移到了第三封信,這封信二號看的時間有些長,信就被他拿在手上。
她看了看第三封信的主角——【乞丐】。
什麼意思?二號曾經偷偷的接觸過一個乞丐嗎?
羅清怡皺著眉頭,其實把二號和乞丐放在一起會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這是兩個根本不搭調的人一樣。
在羅清怡心裡,二號這樣的人可能會隨手殺了一個乞丐,但是絕對不可能跟一個乞丐說話。
這個乞丐的介紹寫的很詳細,似乎是生活在某個小巷子裡的流浪漢,平時白天會沿街乞討,晚上會住在一個垃圾箱裡。
住在垃圾箱裡麵的……乞丐?
……
白杉看著這第三封信,心說好嗎,這下子【天使】和【二號】是確實聯係起來了……就是屬實有些怪異,她記得自己在筆記本上寫的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既然串起來了,以白杉經常狀況百出的造夢技巧,她也不打算奢求什麼,隻要夢境不崩就行。
這信上麵的內容挺有意思,白杉翻了翻,它上麵寫了二號和那個乞丐初遇。
這兩個人本來應該是沒有任何相遇的可能的,但偏偏就那麼巧。那天二號接了一個任務準備出門,他像往常一樣在教堂裡虔誠的向神明祈禱之後,出門就撞上了那個乞丐……
“教會查了很久,想要查清楚你最近變化這麼大的緣故,但是查到的最早的人,也就是這個乞丐了。”夢獸問白杉,“你還藏了什麼其他的人嗎?如果有的話,老實交代。”
“乞丐?”羅清怡也在一邊看著那信紙上麵的字一邊不停的琢磨,“確實……如果想讓二號突然間發生這麼大變化,那他接觸的那個人一定非常了不得,所以一定不會是一個乞丐,在這個乞丐之前一定還有彆的人……”
她正這麼想的時候,忽然間看見二號把信紙合了起來,輕聲地問,“他人呢?”
“他?”
二號指了一下自己手中的信,就看見那個男人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說那個乞丐嗎……自然是被人殺了,屍體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二號的表情一怔。
“坦白的說,你知道你自己的情況吧。”那個男人道,“所有跟你接觸過的人都會遭遇到不幸,你不過就是跟那個乞丐說了幾句話而已,但是他卻可能因為這幾句話就死了。”
“所以你現在回頭還有救。”那個男人繼續用淳淳善誘的語氣說:“隻有我們的神會保佑你,你隻能是神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