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再是咱們第一次見麵了吧?”
那個戴著禮帽的人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笑著說道。
在他對麵坐著的人狀似十分的鎮定,實際上手卻在微微的發抖。
他的年紀也有些大了,一邊發抖,一邊不停的拿著一個手絹擦著自己額頭上的汗。
……
白杉跟業務員正躲在一個角落裡偷偷的看著。
她剛剛一直跟在這個裡麵男人的後麵,看著她在街上來回的溜了一圈,然後才到了這家咖啡廳裡。
不一會,就來了另外一位客人。
白杉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都有些超乎自己的想象,於是她停下來大致的聽了一下,結果越聽越心驚。
他們……正在聊著關於店長的事情。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白杉都沒有想到有人會把店長這個人剖析的這麼深。
他……在認真的跟對麵的另外一個人分析著店長的性格。
光聽他說,白杉聽著聽著都已經覺得頭皮發涼了。
雖說店長隻是一個被她隨手創造出來的人,但是認真的聽一個人把她創造出來的一個紙片人分析的這麼透徹,白杉還是覺得有些發冷。
“那個撒旦……非常有意思。”禮帽男人笑著說道,“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發現過這麼有趣的家夥了。”
“您的意思是……”
“我想要從那個撒旦身上拿到一些東西。”禮帽男人笑著說道。
嘶……不知道她的夢境裡什麼時候來了一個這麼厲害的家夥,白杉想了一會,忽然想起來了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來曆了。
——他應該是大概三個月前來到這裡的一個客人。
當時他來這裡的時候,白杉對他幾乎沒有任何印象,因為這個人在所有客人之中表現的都不算很特殊。
但現在來看,白杉很明顯是小看了這個客人,他不僅找到了可以重新進入夢境的方法,甚至似乎還想要在夢境中做一些事情。
坐在禮帽男人對麵的同樣也是一個客人,隻不過,跟蝴蝶密會那群拚命的想要阻止客人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的成員相比,這個男人看起來反倒更喜歡將人拖下水。
“為什麼這麼害怕?”他對麵那個戴著禮帽的人笑著說道,“是發現了這個夢境的真實性,所以才感覺到害怕的嗎?”
“又或者……是因為我才感覺到害怕?”
“沒有沒有,這怎麼可能?”他對麵的人連忙賠笑說道,“我主要是覺得,咱們的這個計劃危險性總有些太大……”
“怎麼可能太大呢?”禮帽男人笑著說道。
“我當初告訴你這個世界的真相,可不是為了看你在這邊發抖的。”
……白杉偷偷的聽著那邊兩個人的談話聲,一邊聽一邊跟業務員說話。
“真是個有野心的家夥啊。”業務員感慨道,“總感覺看見他就想到了我自己。”
“你比他可要良善多了。”白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畢竟……業務員撐死了也不過就是讓她在夢境中放大欲.望而已。
而這個禮帽男人……看起來則是想要操縱這個夢境。
或者說的更直接一點,他現在最先想要操縱的就是這些在夢境中相當有存在感的“npc”們,也就是白杉的紙片人。
“今天你應該掌握到夢境裡那個店長的行蹤了吧?”禮帽男人笑著說道。
“對,對……”
對麵的那個男人一直在用手絹擦著汗,明明禮帽男人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的表情卻還是像看見了一個格外恐怖的人一樣,白杉很懷疑那個禮帽男人之前曾經做過什麼很可怕的事。
“不要這麼害怕我,咱們也隻不過是在談生意而已。”禮帽男人說道,“就跟你在現實裡談生意是一模一樣的,隻不過咱們現在是在夢境裡。”
談生意?夢境裡居然能談生意?
白杉剛想翻一個白眼,這白眼還沒等翻完就被旁邊的業務員被懟了回去。
“我讓你準備的人準備好了嗎?”那個禮帽男人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他對麵的人猛地一抖,然後畢恭畢敬的道,“準備好了,絕對包您滿意。”
“沒想到,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要在我的夢裡談生意的。”白杉冷笑著的時候,旁邊的業務員又懟了她一下道,“彆說話,你還沒有聽見嗎?對麵這個人正在算計你。”
“算計我,恐怕還要再等兩百年吧。”白杉笑著道。
這個家夥……到底給她準備了什麼呢?
“你見過一個溫文爾雅的撒旦嗎?”禮帽男人笑著問對麵的男人。
那個男人連忙搖了搖頭。
“說對了,我也沒有見過。”禮帽男人長長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