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萊爾是一個主事人,他的話在已經覺醒的人裡還是非常有份量的。
上次的事就算是被長枝這麼對付過去了,最起碼短時間內,那個奇怪的男人應該不會再來找這邊。
長枝心中也是一陣後怕,她不太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更不想暴露白杉的身份。
白杉平時是個特彆安靜且內向的人,其實跟二號是有著很大反差的,如果不說的話,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把他們倆當成是同一個人。
長枝深知白杉這樣做也未必沒有隱藏身份的意思。
身為一個二號的腦殘粉,長枝此時此刻覺得自己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二號的安全,其次,是儘可能的觀察一下二號現在的情況。
畢竟,雖然現實之中看起來風平浪靜的,但事實上,夢境之中的二號處境並不是那麼的好。
教會對二號的壓迫絕對不僅僅是邊緣化他,還包括讓二號重操舊業。
長枝對這些非常了解,所以她自然知道,最近二號經常在偷偷的接教會那邊的暗殺任務。
“去殺人啊。”她長歎了一口氣。
正因為是腦殘粉,所以長枝自然知道,平時看起來平靜無比,麵對彆人永遠笑臉相迎的白杉,每天晚上其實都要麵對著可怕的事情。
那個教會到底是一群什麼家夥?
但與白杉是二號這件事相比,更令長枝心中一直在意不已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
在那一個世界裡麵,有一個特彆著名的人。
而那個人,她居然認識。
她既然是知道了夢境之中有那麼一個世界存在,那麼她是絕對不可能再這麼渾渾噩噩下去。
看著波德萊爾在論壇裡麵發來的一些事情,長枝緩緩的握緊了拳頭。
白杉晚上回家翹個二郎腿,一邊嗑瓜子,一邊翻看著自己的筆記本。
她一點都沒有長枝想的那種苦大仇深的感覺,非但如此,活的還挺自在的。
今時不同往日。
白杉現在光是每個月淘寶店的收入就已經相當誇張了。
當然。這一部分錢她從來不敢跟自己的父母說,隻能偷偷放在自己手裡,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更不用每晚都麵對著需要殺人的境地,畢竟她比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個世界是虛假的,無論她做什麼,她都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她此時此刻,隻是有點發愁光明神的事。
“我就沒搞明白,這個光明神究竟是什麼身份,祂到底想要乾什麼呢?”白杉撐著下巴看著自己的筆記本想到。
她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之前自己曾經設定,神明都是根據自己的潛意識還有客人們的潛意識形成的。
光明神……終究也是神,祂不可能逃脫的了這個範疇裡。
那麼光明神就理應代表了光明。
她心中的光明居然是這個樣子?白杉自嘲的笑了笑。
那她這內心未免也太過黑暗了吧。
還有,今天白天的那個同事看起來也怪怪的。白杉一邊想著,一邊把筆記本塞到了枕頭底下,迅速就進入了夢鄉。
睜開眼時,她的眼前就是教會的那個簡單而又樸素的天花板。
“歡迎來到這個遊戲。”白杉照常對著客人們說了這一句話。
她的意識附身在筆記本上,對著今晚的客人們掃視了一眼,然後忽然一愣。
又是她的同事?
嘶……這姑娘,這個月還能有錢吃飯嗎?
……
“這是你要殺的人。”
教會的人遞給了白杉一張照片。
白杉一開始還沒什麼反應呢,準備拿了照片就走,結果看了照片一眼後突然間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她又把照片仔細的掏出來看了一眼。
等等,等一下。
白杉突然一個哆嗦。
“公,公爵大人?”
她震驚的抬頭看向了眼前的神父。
“什麼公爵大人,他隻不過是一個令人惡心的吸血鬼罷了。”對麵的神父聲音冷冷的說道。
啊這……白杉張著的嘴又突然閉上了。
您這前段時間招待公爵的時候還把人家當小甜甜,現在就這麼冷漠,有沒有變臉變得這麼快的。
話說,這回是真的下殺手了啊。白杉又看了眼那個照片。
按照二號和公爵的實力對比,二號這要是去刺殺公爵,那他還有命能回來嗎?
“不用管了,總之,你一定要把他殺了,否則會留下很大的禍患的。”神父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