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泫真的太聰明了,樂小義那點小心思在姬玉泫麵前根本不夠看。
樂小義被戳破了倒也不覺得尷尬,她有她的堅持,就像她也會擔心姬玉泫在外遭遇危險,卻不會阻止姬玉泫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一樣,姬玉泫擔心她做出冒險的決定會因此受傷,也不會因此真的苛責她。
所以遭到批評,樂小義認錯態度良好,下次再遇到同樣的事,她還是會冒險一搏。
她努力一下就能救下彆人的性命,不拚的話,那兩個年輕人必然會死。
她覺得這樣的冒險是值得的。
“我會小心的,再說了,想讓我死,也不是那麼容易。”樂小義抱緊姬玉泫,埋在姬玉泫頸間說。
這兩年她的確過得比較辛苦,可她的辛苦或許不足姬玉泫的十分之一,她還有姬玉泫可以倚靠,那姬玉泫又能依靠誰?
所以她才努力奮進,甚至急於求成,想成為能讓姬玉泫依靠的人。
現在的她與一兩年前是天壤之彆,一兩年後的她也會變得比現在更厲害,不懈的努力終會有所回報,她願意相信未來不儘是黑暗,也會有美好。
“你現在倒是有自信了。”姬玉泫捏了捏樂小義的耳朵,在樂小義鬢角輕輕吻了一下,算是放過她了。
有些話不必說儘,她知道樂小義哪怕隻是為了她,也會竭儘所能活下去。
若真是無可奈何遭遇不幸,那也是她們兩個一起承擔。
樂小義蒙混過關,抱著姬玉泫扭過去扭過來,撒了好一會兒嬌,她埋著腦袋,似乎隻要姬玉泫看不見她通紅的臉,她也就可以裝作不害羞。
直到姬玉泫一巴掌拍開她的手:“老實點兒!”樂小義才消停下來。
姬玉泫想起身,樂小義不讓,姬玉泫便沒起來,兩人喝了兩杯酒,樂小義便問起剛才的事。
“江靈冉啊……”姬玉泫嘴角勾起一絲笑,賣了個關子,不答先問,“你問這個乾什麼?吃醋了?”
樂小義麵不改色地喝了杯酒:“沒有,就隨便問問。”
“真的?”姬玉泫挑眉,眼裡笑意加深,“既然是隨便問問,那我就不說了。”
樂小義抿唇,咬牙,抬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掐出一小段:“一點
點。”
“那我就說一點點吧。”姬玉泫笑,“她說她心悅於我。”
樂小義額角突突突地跳。
姬玉泫說完就停了。
樂小義瞅她,她也瞅樂小義,兩個人相顧微笑。
樂小義試探著問:“然後呢?”
姬玉泫聳肩:“你隻醋一點點嘛,我就說一點點呀,沒有了。”
樂小義想咬人。
特彆想咬這隻叫姬玉泫的狐狸。
咬她的耳朵,她的脖子,還有肩膀,鎖骨……哼。
“很氣很氣很吃醋,你把話說清楚,不然我找她沒完!”樂小義惱怒道。
下一瞬,她被姬玉泫擰住耳朵:“你要和誰沒完?沒完還得了?”
哇,這個不講理的女人!
論吃醋,樂小義果然完全不是姬玉泫的對手。
樂小義甘拜下風,又一陣討饒:“我錯了,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頓了頓,順杆兒爬起來:“你也不準和她有什麼關係,所以,到底怎麼回事?”
姬玉泫眉眼彎彎:“真沒什麼啊,她說她心悅於我,然後我就教訓了她,她哭著跑了。”
“教訓?”樂小義挑眉,“怎麼教訓的?姐姐妹妹的教訓嗎?”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意外深長還帶著兩分挑釁。
姬玉泫忽然感到牙疼,並再次揪住樂小義的耳朵,這個女人是欠收拾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現在居然還敢反過來逗她了。
樂小義抱緊姬玉泫,笑得好開心。
江靈冉真是太可憐了,樂小義心想,被反擺了一道不說,那小姑娘向姬玉泫表明心跡,多半還不僅僅是遭到拒絕那麼簡單。
以姬玉泫在對待樂小義的事情上那細致入微的“小人之心”,江靈冉今日成人禮上邀戰樂小義,還說出要讓樂小義遠離她的話,姬玉泫鐵定要報複回去的。
雖然聽起來很不道德,可樂小義還是開心地為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與姬玉泫痛飲三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