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泫沒有給了紅纓機會和考慮的時間,讓她三天後再給她答案,樂小義看著紅纓退下,心情有些複雜。
“你有話想說。”姬玉泫抬眸,看向樂小義。
樂小義搖了搖頭:“沒有,隻是覺得有些惋惜。”
“惋惜什麼?”姬玉泫追問道。
她放下筆,傾身揪住樂小義的衣領,直視著樂小義的眼睛,玩笑似的開口:“你既替她惋惜,為何不開口勸勸?”
樂小義平靜地避開姬玉泫刻意替她挖的陷阱,從容地回答:“首先,我沒有替她惋惜,我是為你惋惜,惋惜你身邊又少一個可信之人。”
她伸手去撥開姬玉泫額前的發,拇指撫過美人眉目,“其次,你的話她不是聽不懂,心裡已有決定的人,旁人再勸也不能改變她的心意,從她動心那一刻起,玄天宮和她的心上人,在她心裡的重量便不一樣。”
姬玉泫嘴角壓不住笑,樂小義越來越敏銳,也越來越能洞察她的心情,紅纓跟了她不短時間,卻一意孤行不肯聽勸,讓她稍稍有些不悅,但樂小義兩句話疏解了她的情緒,忽然便豁然了。
“那也用不著惋惜。”姬玉泫示意樂小義繞過桌,她自己則坐於桌沿,將下頜搭在樂小義的肩上,“至少隱患提前暴露出來,比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反水,臨了偷偷給上一刀,要好太多。”
她記不清自己經曆過多少次這樣的背叛,所以對身旁那些人來了走了,已經看得很淡。
樂小義任由姬玉泫靠著,儘管姬玉泫說得豁達,可她仍能感覺到姬玉泫情緒細微的變化,培養了很久的人突然做出這樣的選擇,理解體諒是一回事,卻也難免無奈和失落。
與此同時,還得處理紅纓脫離玄天宮後隨之而來的一係列麻煩。
樂小義沒見過其他人如何對待這樣的下屬,但樂小義覺得,姬玉泫已經足夠寬宏和溫柔。
她安撫似的揉了揉姬玉泫的後腦勺,語調輕鬆:“如此一來,我這個代堂主是不是要扶正了?”
姬玉泫咬唇,白了樂小義一眼:“你才來幾天就想扶正?”
樂小義臉皮日漸變厚:“這不一來就是代堂主,起點太高,心有些飄。”
姬玉泫沒忍住,
笑出聲:“你怎麼變成這樣?”
“哪樣?”樂小義搓了搓姬玉泫的白皙細膩的臉頰,“再說了,我怎麼變,還不是某些人慣的。”
“某些人是什麼人?”姬玉泫揪著樂小義的衣領,吊著雙腿,一副話不說清楚就沒完的樣子。
樂小義臉色微紅,耳尖也紅了,但麵上表情倒是一本正經,不錯眼地看著姬玉泫,說了句:“是心上人。”
姬玉泫笑得止不住,環住樂小義的脖子肩膀一顫一顫的,這人怎麼這個樣子,真是一點氣氛都沒有。
可她就喜歡樂小義明明害羞,又想逗她開心,忍著羞怯對她說好聽的情話。
小義太可愛了。
姬玉泫心軟成一片,摟著樂小義的肩,笑吟吟地看她,一雙濕漉漉的桃花眼好似會說話,樂小義分不清姬玉泫有沒有開口,但她好像聽到姬玉泫說了句……
“吻我。”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書房的門就關上了。
窗外天色濺暗,樂小義的心撲通撲通一直跳,她想起上次無疾而終的某件事,心跳得更快了。
姬玉泫捏了一把樂小義的耳朵,像是懲罰樂小義分神,樂小義便沉了心,打算將上次沒做完的事繼續進行下去。
這想法剛從心裡冒出來,姬玉泫一隻手虛虛抓著樂小義的衣襟,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腰,咬著樂小義的耳朵小聲道:“坐。”
樂小義被這聲音蠱惑,沒來得及細想便在椅子上坐下,姬玉泫順勢將樂小義鎖在兩臂與椅背之間,居高臨下地封住她的唇。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的外衣褪到一半,連薄薄的裡衫束帶也已被姬玉泫撥開。
“!”樂小義一怔,情況好像不太妙。
樂小義想反抗,卻聽耳側響起姬玉泫帶笑的聲音:“不準還手,上次給過你機會,你臨陣脫逃,難道不該付出點代價?”
姬玉泫這話叫樂小義麵紅耳赤,那不是……那不是她一時疏忽……
樂小義的氣勢弱下去,姬玉泫笑得更開心:“你難不成想耍賴?”
這哪兒跟哪兒?
姬玉泫橫起來說話毫無邏輯,樂小義眼珠子轉了轉,雙手悄無聲息地爬上姬玉泫的腰身。
她們對彼此的身體已經足夠了解,若在以前,樂小義就乖乖聽話了,可
或許的確是被寵太久,變得嬌橫起來,她心裡也升起一股倔勁,偶爾不聽話,也沒關係吧?
樂小義給自己喂了兩斤熊心豹子膽,五指熟練地撫過姬玉泫腰後,輕輕按揉,在姬玉泫驚訝而綿軟的輕哼聲中,吻住姬玉泫脖頸間細膩的肌膚:“如果事先定了性,還怎麼製造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