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小義目露掙紮,姬玉泫思量片刻後問:“這看起來似乎並非一個公平的合作,閣下大可一次把話說完,這樣藏著掖著,叫人去猜,未免有失合作的誠意。”
尉遲霽臉上再次顯出讚賞之意,他點頭一笑:“世人都說少宮主行事謹慎穩妥,如今一見,方知此言非虛。”
“今日合作若能成,我要少宮主和少宗主保證不將此事泄露,並親筆落款,以作憑證。”
契約若成,姬玉泫和樂小義便算有把柄落在尉遲霽手裡。
姬玉泫麵有猶豫之色,即便樂小義口中說著不在乎,若真將她們的關係捅出去,是不是真能不在乎,還是另說。
姬玉泫正思量著如何再討價還價,卻不料樂小義忽然開口:“要我二人立紙契可以,但是,你要發魂誓,一旦事成,第一時間將紙契銷毀,若有半點風聲走漏,你的所作所為也會昭告於天下!”
尉遲霽若敢背後耍小心思,大不了玉石
俱焚。
樂小義心裡還另有盤算,對於老奸巨猾的尉遲霽,樂小義不得不多留幾個心眼。
尉遲霽默,忽然哈哈大笑:“好,少宗主果然有膽識,我答應你!”
樂小義再進一步:“除此之外,在下還要帶一個人走。”
“哦?”尉遲霽一愣,“何人?”
姬玉泫意外地看向樂小義。
“江氏麼麽,我要帶她走。”樂小義遙指之中一根石柱,斬釘截鐵地說。
血池中這些人都是尉遲霽的俘虜,尉遲霽在臨淵界守株待兔,自他們被擒到這裡,下場就隻有一個。
姬玉泫這才注意到遠處那根石柱上一蓬頭垢麵的婦人,再一細看,果然是江家麼麽。
此人正是之前跟在江靈冉身邊那位丹元境的麼麽。
樂小義雖然不喜江靈冉,但江氏祖母對待樂小義和姬玉泫算得上的和善,前陣子菩提禪宗出事,江靈冉下山後失蹤,江家祖母也曾向劍神宗遞了書信,請求劍神宗幫忙留意江靈冉的下落。
沒想到會在尉遲霽所鑄的血池見到江氏麼麽。
那江靈冉的失蹤是否也與尉遲霽有關?
尉遲霽皺起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少宗主,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已答應你在紙契寫好之後立下魂誓,你還向我討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如何過分?”樂小義半步不退,冷然道,“尉遲泉有多陰險厲害你比我們清楚,既然你連我們先前的恩怨都可以不計較也要同我二人合作,這說明你一個人根本勝不過尉遲泉!”
樂小義的話語落地有聲,冷冷道:“你想利用我們,借刀殺人,我們出人又出力,還有可能把自己賠進去,而你隻是發個魂誓,透露一些消息,一旦我們和尉遲泉衝突,你可以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如此,我要從這裡帶走一個人,你還覺得我過分了?”
樂小義這一番搶白叫姬玉泫歎為觀止,小傻子什麼時候嘴皮子這麼溜了?明明是一個互利的合作,從樂小義口中說出來,尉遲霽仿佛半點出力也沒有。
她本以為樂小義絕難接受和尉遲霽合作,哪怕她們不得不這麼做。
樂小義心有俠義之氣,看到那麼多無辜之人遭受迫害,很難袖手旁觀。姬玉泫還擔心樂小義會不會
一怒之下徹底和尉遲霽撕破臉,但現在看來,她好像多慮了。
樂小義的確成長了許多,學會了審時度勢,在明知不可為時,退而求其次,先保自身性命,再徐徐圖之。
尉遲霽竟也被樂小義這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現在的小輩可真是一個比一個狂。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三更,做不到我新文撲
心累了,今天本來可以早一點碼字,結果出去遛狗又遭飛來橫禍,一隻大狗沒牽繩,衝過來就把我家狗子按在地上咬,狗頭開瓢了,脖子上兩個洞,耳朵後麵一個洞,然後我隻能帶它跑醫院,又是一下午不得空,都不知道今年還能不能好好過了,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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