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舒昕懵懵懂懂的可愛模樣, 羅淑儀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她連忙解釋道,“親戚之間互相幫襯,無可厚非。但必須擺正自己的位置,既然他們看不起咱們, 咱們也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
舒昕點了點頭。
羅淑儀又道,“不過,親戚間的情分是斬斷不了的。這次他們不對在先,媽媽才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但下次, 還需維持麵子情, 不能讓彼此難堪。”
否則,總是刻薄的話, 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舒展呈見羅淑儀教育的認真,他連忙插話,“還有,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窮。昕昕你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 千萬彆看不起任何人, 和同學相處時,隻需要判定這個人值不值得交往。不需要在乎他們家境、他們的成績,知道嗎?”
舒昕非常欣賞爸媽待人處事的態度,她忙不迭地點頭, “知道了。”
說完, 一行三人才向停車場走去。
背影溫馨繾綣, 說不出的舒服。
舒昕回到家,洗完澡後,便去了空間內。
她把梁韶用心良苦準備的周考卷分門彆類地放置好,旋即從理科開始做起。
雖然題目簡單,但她想先了解一下新學校的風格。
很快,舒昕便沉浸在學習的世界裡。
月明星稀,窗外夜闌人靜,隻留著房間內小小的燈暈。
*
清晨的校園,打破了徹夜的寂靜,變得富有活力。
舒昕如往常般到了教室,隻片刻,便敏銳地察覺到,氛圍更緊張了。
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無形的硝煙。
她回到座位上,忍不住問一旁的範琳,“大家這是怎麼了?”
說完,舒昕又注意到了範琳臉上的黑眼圈,她關切地開口問道,“你這是熬了多久的夜啊?”
範琳哭喪著臉,“還不是因為要周考。”
所有學生,每時每刻都在學習,其實也是有緣由的,畢竟周考吊車尾次數過多,就會被分出一班,“我也要完蛋了。”
說著,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芝士麵包,討好地遞給舒昕,“今天你給我多講講題好不好?”
芝士麵包色澤誘人,芳香撲鼻。
舒昕不客氣地接過來,咬了一口,同時含糊不清道,“要不這樣,我來給你編一份題,我會把我覺得能考到的,都編下來。”
範琳震驚臉,“真的假的?”
她雖然知道舒昕是粗大腿,可是對方畢竟沒在南明初中呆過,恐怕連學校的題目都不清楚,本想拒絕,但見著舒昕氣定神閒的模樣,她迅速地改了口,“行。”
舒昕晃悠悠地拿出了一張A4紙,寫之前,她又問了一句,“數理化?哪一門?”
範琳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物……物理。”
舒昕哦了一聲,邊咬著麵包,邊寫。
這時候她就無比感謝梁韶贈予的那些試卷了。
她心裡清楚,雖然每周都要考試,但考試的內容與當周學習的內容是完全一致的,頂多再附上兩三道超範圍的題目。
所以,早讀課的時間,她就迅速地編完了。
舒昕隨手將A4紙遞給範琳,“行了。”
編一份題比解題麻煩多了,幸好她兌換了過目不忘這個技能,才能夠這麼快編出來。
範琳本以為是舒昕和她在開玩笑。
可當她看了一眼對方編寫的題目,險些要跪了,“天呐,你是怎麼能做到的?”
至少表麵上看來和一份正常的考試試卷沒什麼兩樣。
舒昕拿出化學競賽題,漫不經心道,“這些東西都在我腦子裡了,想到它的時候自然就出來了。”
範琳聞言,瑟瑟發抖。
她現在終於明白自己和舒昕的差距有多大了,簡直是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這輩子也望塵莫及!
算了,她還是繼續安靜地當個小跟班吧!
連聲感謝後,範琳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想法,認真地開始做題。
碰到不會的,就及時問舒昕,一天下來,倒是把舒昕編寫的題目都弄懂了。
晚自習時,範琳繼續溫習著舒昕編寫的題目。
與此同時,她的心內有些感慨,要是舒昕上晚自習就好了,那她就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問對方問題。
“你在看什麼?”
範琳還沒回過神,麵前寫滿題目的紙一下子被抽走了,她連忙抬頭,見到是韋莉,不由得怒道,“你乾什麼啊。”
韋莉訕笑,又乖乖的把題目放回桌子上,“彆生氣嘛,我就是想知道,你看什麼看那麼認真呢!這些題目是哪來的?總不是老師悄悄給你的吧?”
範琳瞪了她一眼,“我和你說,你可千萬彆跟彆人說。這是舒昕給我編的題目,沒準明天就能考上一道呢!”
韋莉:“……”
她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範琳,“你傻呀,浪費那麼多時間,舒昕的水平能比得上咱們老師?依我說,她就胡亂地蒙你呢!”
舒昕在班級裡的存在感不是特彆高,所以韋莉第一反應,就是她是個騙子。
範琳曾經答應過舒昕,不把摸底試卷成績與初試第一的消息透露出去。
所以,這兩天,問舒昕問題的,也就她一個。
問題一多,就能夠感受到舒昕的深不可測。
範琳便是這樣的感覺,眼下根本容不得任何人在她麵前抹黑舒昕,“我就樂意相信!”
說完,她便不再搭理韋莉。
韋莉也不是個上趕著的人,她冷哼一聲,“等明天你就知道究竟誰才是對你好的人了!”
範琳知道韋莉是什麼性格,但也沒往心裡去。
第二天早上,卻在教室裡聽到了許多閒言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