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教練瞅著那犄角旮旯裡、正誇誇其談的學生們, 突然覺得腦袋隱隱作痛。
如果因為閒言碎語就大張旗鼓地找上門, 那隻會被冠上心胸狹隘的標簽。
甚至會被淪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但想到剛才的承諾,他就覺得進退兩難。
葉明星似是察覺到了伍教練的為難, 他連忙道, “隻是口角之爭罷了, 彆興師動眾的。回頭咱們好好發揮,爭取得第一, 打他們的臉,”
一時間, 所有的組員都沉默了。
這口氣,當然是咽不下的。
可不咽也得咽。
舒昕漫不經心地掃視了對方帶隊老師一眼, 隻不疾不徐地開口道,“鼻梁起節、印堂窄, 這種男人一般脾氣很暴躁, 稍有不順心的事就會大發脾氣。天庭部位顏色發暗灰,且隱隱有變黑的跡象,這就代表著即將災禍臨頭, 咱們隻需看熱鬨即可。”
老師不成器, 學生同樣優秀不到哪去。
話音剛落,包括伍教練在內所有人都驚呆了。
葉明星頗有些瞠目結舌, 良久, 他好奇地問道, “舒昕, 你是認真的嗎?”
舒昕一本正經臉, “我從來不說假話。”
伍教練忽然記起,前段時間,秦淮先親自上門畢恭畢敬地請舒昕去幫忙,他始終未往心裡去,可現在卻有一個直觀的認識。
他抿了抿嘴唇,“即將是多久?”
嘲諷他們“萬年老二”的隊伍,不是去年的第一,隻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國家出來的罷了。
但是他們卻始終依附著大國,所以,腰杆子也比許多國家挺。
既不能和潑婦似得吵架、但講道理,人家未必聽,誰叫他們的確是老二呢?!
伍教練……覺得好氣,即便舒昕的預判虛無縹緲,但他依舊相信了。
舒昕瞥了一眼那帶隊老師的顴骨位置,見其晦暗無光,顯然是積壓了許久的時間。
她想了想,乾脆給了準確的回答,“他最近的運勢非常差,倒黴事纏身已久,現如今已經到了瀕臨的爆/發點,就在這會兒了。”
葉明星眼神陡然亮了起來。
不僅是他,其他組員也不由自主地頻頻看向那帶隊老師的方向。
可令他們遺憾的是,始終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用餐最後,大家麵麵相覷,顯然是覺得有些遺憾。
可就在此時,意外突生。
那帶隊老師似乎與另外一個國家的老師發生了衝突,兩人語言不通,各自用各自國家的語言叫囂,可有一些罵人的詞兒,是個人都能聽得懂。
很快,那些沒有用完餐的,三三兩兩地聚到周邊看熱鬨。
葉明星本還想嘟囔兩句舒昕慣會裝模作樣,可瞧見不遠處的罵戰,頓時啞口無言。
當即,他直接往人群堆裡擠了擠。
而此時,兩方已經動上了手,場麵一度混亂。
得知消息的安保人員迅速地從前門衝入,將雙方製服,同時帶走交由主辦方。
葉明星還沒過癮,眼前人就沒了,他撓心撓肺地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連忙和一旁的人套近乎,用蹩腳的通用語交流了好一會兒,才興奮地回到了隊伍中。
隨後滔滔不絕地把自己打聽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他們除了說我們是萬年老二,還嘲諷了好幾個隊伍呢。他們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同時招惹那麼多人。好多人和我們一樣,選擇忍氣吞聲,但有一個隊伍不買賬,直接就和他們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就動了手,就發展成眼下的狀況。媽呀,好險啊!如果我們也魯莽地和他們鬨起來,沒準兒被帶走的就是我們了!”
這戲劇性的發展簡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伍教練聞言,暗爽的同時,對舒昕佩服的那叫一個五體投地,他是絕對的無神論者,可眼下發生的事情一下子打破了他的三觀。
他想了想,沒忍住恭維了一句,“你可真神。”
眼下,伍教練已經完全忘記,舒昕還是自己的學生。
要不是時機不對,他甚至想讓舒昕也給自己看看。
不過,伍教練忍住了,但葉明星完全沒忍住,他眼裡跳躍著興奮的光芒,“舒昕,你會算命嗎?”
要不是如此,又怎麼能準確的預料到彆人的遭遇?
舒昕沒什麼好隱瞞的,點了點頭,“我喜歡玄學,所以略有涉獵。”
葉明星情緒激動,他毫不見外地開口道,“那能給我算算嗎?”
他還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碰見算命的存在。
舒昕知道對方純屬好奇,所以才無所顧忌地提出算命,她也不介意,慢條斯理地喝下最後一口湯,“你說想算什麼方麵?”
葉明星絞儘腦汁,也沒想好,突然他靈光一閃,“明天的考試,我能得獎牌嗎?”
這是現階段他最關心的事情。
頓時,所有人的耳朵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顯然,他們對於能不能得獎也非常的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