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焰在花溪等了半月,才再次見到了百忙之中的馮蘊—— 兩次求見都被拒之門外,他帶著賬簿坐在馮蘊的書房,又等了約莫一刻鐘的工夫,才看到馮蘊進來。 心下積了鬱氣,一出聲便是嘲弄。 “馮鄉正好生忙碌,見你一麵比見皇帝還難。” 馮蘊揚了揚眉。 “抱歉,讓世子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