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神筒問世(1 / 2)

長門好細腰 姒錦 10213 字 8個月前

有!

濮陽九有滿肚子的話想說,他恨不得滑跪下來抱住馮蘊的大腿叫一聲姑奶奶,求她趕緊把裴妄之那個妖孽收了。

可惜,他方才被裴獗叫過去敲打了一番,不敢多言半句……

罷了。

濮陽九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沒有。”

“沒有?那為何看著我欲言又止,若有所思?”

濮陽九嘴唇動了動,

“就……馮姬美貌,忍不住多看兩眼。”

馮蘊微微一笑,突然欺身向他,水汪汪的眼睛直盯過去,“那濮陽醫官可要看得再仔細一些?”

她想逼濮陽九親口說出他和裴獗有情或者有性一類的話,濮陽九卻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心臟猛跳,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他是個正常男子啊。

哪裡受得住這樣的絕色含情脈脈?

朋友姬妾不可戲!

濮陽九在心裡默念三遍,好不容易才控製情緒,逾發覺得裴妄之自控力驚人,換他,不用三個回合就撲上去了。

咳!濮陽九往後退開兩步,以手作揖禮,朝她一拜。

“求馮姬放過,我不經逗的。”

馮蘊揚眉,笑了。

“放心,我不會跟你搶人。但我不喜歡夾在中間。所以,還是說清楚得好。”

搶,搶什麼人?

濮陽九露出好奇。

馮蘊小聲笑道:“這裡也沒有旁人,濮陽醫官不必避諱什麼,我不是那種胡嚼舌根的人……”

她抿了抿嘴,“我不在乎將軍跟誰相好,但我在乎他跟彆人好完了,還來跟我好……”

濮陽九聽著她說,每個字都懂,可湊在一起,完全不知所謂。

“馮姬說的彆人是?妄之在並州……還有彆的相好?”

還跟她裝呢?

馮蘊不想戳破彆人的隱私,要不是裴獗在謝將軍墳前又碰她,她都懶得問。可現在不問清楚,那就真成一鍋夾生飯了,她不想跟另外一個男人共享男人,更不想接受裴狗左右逢源。

“聽說濮陽醫官跟大將軍共浴一個時辰,可是實情……”

她說得委婉,但濮陽九也是個久經風月的老手,這麼一聽就全懂了,當即漲紅了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馮蘊。

“你懷疑我?跟裴妄之有私情?”

馮蘊微微一笑,“濮陽醫官不用誤會,我隻是想弄清楚真相,我並不在乎……”

“我在乎!”濮陽九激動得眉毛都豎起來了,“我不好男風,裴妄之更無龍陽之癖,我們兩個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關在房裡共浴,商討軍情嗎?”

“我們是在——”

在乾什麼?

他是大夫,商討什麼軍情?

濮陽九有口難言,腦袋都氣糊塗了。可無論如何,不能讓馮姬誤會這個呀,他兄弟褲襠都快炸了,這一誤會還得了?

濮陽九牙一咬,豁出去了。

“馮姬聽我解釋。”他朝馮蘊揖個禮,讓到一側,壓低了嗓子。

“裴妄之找我,次次皆為問診。”

馮蘊驚了驚,“將軍何疾?”

濮陽九很是小心地道:“我是大夫,不可說病人私隱,總歸你信我,裴妄之千年鐵樹,難得開花,還是個貨真價實的童子雞。你行行好,趕緊把他收了,為民除害……”

又是作揖又是道謝,濮陽九真把馮蘊當祖宗似的拜了拜,然後不等她回答,便腳底抹油,跑了。

“溜得比兔子還快。”

馮蘊今日有點累了,沒精力捉摸那許多,回房便讓小滿備水熏香,準備美美睡一覺,再去看大喇叭。

裴獗已經起身,看得出來昨夜睡得不錯,眼神黑亮,肩背挺拔,看到馮蘊便問:“神器做好了?”

馮蘊急著去洗漱,輕輕嗯聲。

“快了。”

回答得很敷衍,很有點裴獗以前對她的態度。

裴獗看著那纖弱的身影消失在簾帷裡,扶刀立了片刻,慢慢轉身過去。

馮蘊在淨房裡,隔著簾子,天光作美,隱隱有美人剪影露出來。

小滿問:“女郎可要用了早食再睡?”

“不用。”

“我聽左侍衛說,將軍也沒有用飯,等著女郎回來一起呢。”

“那是將軍不餓。”馮蘊打個哈欠,聲音慵懶而疲憊,與在他懷裡輕吟慢喚的嬌軟截然不同,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很是清冽。

“餓了就會吃,誰會等誰呢……”

聲音不大,甚至稱得上輕淺,可裴獗天生耳力極好,在戰場上聽聲辨位最是擅長,不巧就將她的話連同說話的氣韻聽得清清楚楚。

他皺了皺眉,轉身走了。

-

晌午木工坊就來人通知了,聽說馮蘊在睡,沒好打擾,在屋外候了半個時辰,等馮蘊醒來才稟報,說大喇叭做好了。

馮蘊翻身起來,嗔怪地看一眼小滿。

“為何不叫醒我?”

小滿癟嘴,“將軍吩咐的,說不可吵醒女郎。”

大滿道:“將軍還說,讓女郎先用膳,再去木工坊。橫豎也罵兩天了,不差這一會兒。”

看來裴獗還真的不在乎那些罵名。

奪妻裴狗……

馮蘊想著還有點想笑。

“那便按將軍交代的辦吧。”

早食沒用,這會是午食了,馮蘊洗漱好套上那身輕甲出來,一看便看到裴獗坐在案前,正襟危坐,麵無表情,似乎藏了些不悅,但照常無言。

“將軍在等我?”馮蘊舉止溫婉,笑容的弧度都拿捏得分毫不差,精致美豔的臉不可方物,讓人挑不出錯處。

裴獗唇線微微繃緊,“嗯。”

馮蘊到他跟前,跪坐下來,先為他布菜。

“讓將軍久等。”

好一個禮數周全。

“用膳吧。”裴獗拿起筷子,正要端碗,目光忽地落在馮蘊的身上。

她微微前傾,姿態雅致,露出玲瓏曲線,那窄細的腰肢往上是鼓鼓的峰丘,很是惹眼。

“姬未束胸?”

馮蘊低頭看一眼,“是的。”

她很輕的應聲,垂下眼皮盛湯吃飯。

穿輕甲著男裝,是為了方便跟營裡那些將士打交道,可纏著布帶太難受了,呼吸都吃緊,她不想委屈自己。

堅持一天,放棄了。

低頭小口小口的吃著東西,好半晌沒有聽到裴獗說話,馮蘊抬頭,好像這才注意到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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