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廣猛地推開了遲柔,遲柔單薄的身體重重的撞上了身後的桌角,痛到她臉色發白,唇色發紫。
她艱難地抬起頭,看到的就是秋白祭平靜的目光和應廣滿是厭惡憎惡的臉。
應廣恨她——遲柔愣了愣。
怒意充斥著應廣的眼睛,被控製迷惑的屈辱使他幾步走到了遲柔的身前,單手仿佛提著垃圾一般提起了遲柔脖頸的衣領,使得她有些呼吸不暢,不斷地掙紮。
他赤紅的眼裡全是怒意和壓抑不住的殺人欲望,他看著遲柔,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他|媽,真讓我惡心。”
“變心?我喜歡的一直是秋白祭,有你這個醜八怪什麼事?”
“感情?欺騙來的東西,你也配稱之為感情?”
“照照鏡子,看看你的醜樣子。你算個什麼玩意?也值得我多看一眼?在秋白祭的麵前,你表露著這樣的醜態,不嫌惡心麼?”
“告訴你,彆說喜歡你,我連看上你一眼,都覺得惡心,都想要殺了你。我這輩子最大的噩夢,就是認識過你。”
說著,應廣壓低了自己的身體,湊近了遲柔的耳畔。
遲柔的眼底閃過一絲歡喜,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就聽到應廣繼續說道:“知道麼,那一晚上,害得我吐了整整一天。遲柔,你真是犯|賤。”
遲柔臉上的笑意頓住了。她僵硬的轉過頭去,想要看看應廣臉上的表情。
一寸寸地轉頭,她看到的,就是應廣滿懷報複的眼神,裡麵是全然的惡意,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憐惜。
那段偷來的愛憐,終究還是沒能讓應廣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愛意。
遲柔突然失去了力氣,她目光茫然地掃視著整個房間,應廣的話,讓她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她想要的,終究還是一場空……
目光觸及秋白祭,遲柔不知道哪裡得到了一股子勁,她猛地起身,往秋白祭衝去:“是你,都是你的錯!”
秋白祭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下一秒,遲柔的腰間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腳。
單薄乾瘦的身子,仿佛紙片一樣輕飄飄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桌子上。
這一腳,沒有絲毫的留情。
遲柔艱難的抬起頭,想要看看是誰壞了她的好事。看到的,就是滿眼厭惡的應廣。
他的身上穿著初見時的那件白色真絲襯衫,褲子筆挺,單手插在褲帶子裡,眼底滿是桀驁不遜,一如初見時,闖入遲柔心間的白馬王子。
遲柔癡癡看著應廣,看著他絲毫沒有猶豫維護秋白祭的姿態,突然大笑了起來。
沒意義了,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她付出了友情,付出了青春,付出了愛情和一切。
可終究還是沒有得到她想要的。
而那個坐擁一切的女人,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說,卻輕易擁有了她嫉妒的一切。
不公平,不公平!
死死地盯著秋白祭,看著應廣上前一步擋住了自己的目光,遲柔忍不住苦笑了起來,終於還是沒能抵擋住來自後背的痛意,暈死了過去。
應廣在確認了遲柔不會再醒過來的時候,才收回了自己保護的姿態。
至於那個倒在地上的遲柔,他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予。
他走到了秋白祭的麵前,臉上的表情複雜極了。
到最後,他隻剩下了釋然:“謝謝你。”
秋白祭抬起自己的手機,對著應廣搖了搖頭:“這是公平交易。”
應廣苦笑了一聲,沒有接話。
秋白祭也不在意,對著應廣點了點頭,就往門外走去。在食堂耽誤了太長的時間了,秋白祭可沒有在食堂午睡的習慣。
想起自己手機裡多出來的三萬元,秋白祭顯得有些愉快。
今天的事情,對於秋白祭而言都算得上順利,唯一稱得上可惜的是遲柔暈倒的太不夠時候了,否則,她倒是可以了解一下這個鐲子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畢竟這個鐲子上的咒,和自己附身的身軀上的咒,應當是同出一源。
思索間,秋白祭眉頭緊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校門口。
很快的,幾個人衝了上來,圍住了秋白祭。
而為首的那個女人在看到秋白祭的第一時間,就對著周圍的人命令道:“給我打!”
作者有話要說: 秋白祭:女性公敵。
情人節快樂鴨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