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祭跟著埠辛開走進房子的時候, 聞到的就是一股異香。
秋白祭皺了皺眉頭,看向了埠辛開。埠辛開卻似乎什麼都沒有聞到一般。
陳母在見到秋白祭和埠辛開的第一時間就迎了上來。埠辛開的身份, 是陳母得罪不起的,埠辛開的遭遇, 卻可能是陳母的救命稻草。
“埠少,稀客稀客啊。”陳母臉上掛著笑意, 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埠辛開和他身側的秋白祭。埠辛開一身貴氣,帶著少年盎然的氣勢, 而他身側的秋白祭一身脫俗的氣質,冰冷豔麗, 看起來,極為般配。
心底對這兩人的關係有了猜測, 陳母對著秋白祭是連連誇讚。就是秋白祭這樣的性子, 都被誇到臉紅了起來。
埠辛開對於這樣常見的社交倒是司空見慣,更彆提陳母誇的也不算誇張,也勉強能算符合事實, 他也沒有打斷的心思。
等寒暄過後, 埠辛開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要見見陳致。
一般而言, 以埠辛開的地位,隻需要一個電話,就能讓那些人趨之若鶩。可是, 這一次, 埠辛開竟然打不通陳致的電話, 這也讓他不得不帶著秋白祭到陳家來。
可是, 誰知道,在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之後,陳母反而臉上出現了難色。
“陳致,不方便見客。”
想起自己兒子癲狂的模樣,陳母幾乎要當著客人的麵落淚了。這可是自己的親兒子,獨苗苗……
怎麼就變成了那麼一副可怖的模樣了呢。
秋白祭和埠辛開對視了一眼,心底都有了猜測。兩個人也不說話,靜靜的等著陳母的下文。
陳母見秋白祭和埠辛開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擦了擦眼角的淚,這才討好的看向了埠辛開:“埠少,你之前發生的事情,圈子裡都聽說了,不知道……能不能見一見你身後的高人?”
埠辛開皺了皺眉,沒有應答。
陳母急了,繼續說道:“要是他能救我兒子,我願意出五百萬,不,八百萬!隻求他救救我的兒子!”
埠辛開的眉頭鎖的越發緊了:“高人是這麼世俗的人麼?”
陳母愣了愣,眼底有些絕望。
是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和夏家的一樣這麼捧高踩低的,自己這些錢,在高人麵前,值得什麼呢?
“我是。”秋白祭上前一步,眼神明亮有光。
埠辛開:哦,我忘了,那個高人是秋白祭啊。
當我沒說。
陳母臉上的笑容都要僵了。
高人?
這麼漂漂亮亮到比花瓶都像是花瓶的女孩子,是高人?
不想幫忙,也不用這麼胡鬨吧?
可是,秋白祭的目光實在是太過於懇切,更彆提埠辛開在一旁虎視眈眈,陳母臉上的笑容雖然僵硬了起來,可還是沒說出什麼質疑的話。
或許,現在的高人就是這麼一副花瓶模樣?
陳母有些自我懷疑的想著。
秋白祭的目光亮亮的,看向了埠辛開。
不知怎麼的,埠辛開就從她圓滾滾的淡色眼珠子裡看出了三個字——八百萬。
有些頭疼,埠辛開移開了視線。
秋白祭這人,自己早就應該看清了。
嗬,女人。
大豬蹄子。
發現埠辛開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意圖,秋白祭湊近了埠辛開:“他比你貴三百萬呢!”
埠辛開:……
你賣豬呢?貴三百萬?
正在這時,夏家的人也到了。
這一次,夏家派出來的,依舊是夏之銅和夏之河。
因為之前的事情,夏家在他們出來之前給他們下了死命令——這一次,哪怕是死,也不可以失敗。
夏之銅兩個人很清楚,如果這一次再失敗,夏家的名聲再次雪上加霜,那麼夏家是真的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了。
陳母看到夏之銅兩個人的時候有些驚喜。
一個乾瘦陰森,一個高大沉默,一看就是乾實事的。讓客戶充滿了信任感。
陳母的目光瞟過秋白祭,臉上掛起了笑意:“不管是誰,隻要能救我兒子,我都願意出八百萬。”
秋白祭愉悅的點起了頭。
八百萬!
比埠辛開都貴呢!
夏之銅兩人注意到秋白祭的時候,臉色變了變。
對視了一眼,卻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一般。
他們可都記得秋白祭討命債時的輕易表現,如果不到最後時刻,他們並不敢去招惹秋白祭。
陳母帶著眾人往陳致所在的房間走去。
秋白祭的眉頭越發的鎖緊了起來。
那股從一開門就聞到的異香,隨著腳步一點點的變得濃重了起來。直到最後,那股甜甜的帶著天然奶香的氣息,已然濃鬱到讓秋白祭幾乎無法呼吸。
可是,詭異的是,即使是這樣,這份香氣裡也並不含汙濁。
這意味著,這裡並沒有邪靈作祟。
埠辛開幾人似乎也聞到了香氣,和秋白祭不同的是,他們聞到的香氣是極為清淡的,風一吹,就能散開。
陳母也注意到了眾人的反應,苦笑了起來:“這奶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也驅散不開,明明味道很淡,可怎麼也壓製不住。”
想起自己的兒子詭異的舉止,陳母直覺這份奶香和自己的兒子身上發生的一切有著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