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祭對著埠辛開搖了搖頭。
看到這一幕的卓驕把心提了上去。
她是知道秋白祭的能耐的。
或者說,這個圈子裡的人,就沒有一個不知道秋白祭的能耐。要是秋白祭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恐怕就沒有人能解決的了了。
她一方麵擔心秋白祭看不出哥哥的異樣,一方麵又擔心會不會哥哥真的沒有異樣,是自己想太多了。
糾結之間,她的思緒紊亂了起來。整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想著什麼,腦子裡明明一片空白,又好像什麼都想了。
卓傑也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風風火火的,嘴上說著什麼,身後的人麵上都是嚴肅,不是點頭就是記錄,到了門口,才停住了腳,各自開始去籌備自己的工作了。
卓傑的身後是一個麵色蒼白的沉默男人,在眾人散開之後,依舊跟在卓傑的身後,靜靜地看著卓傑。
卓傑仿佛什麼也沒有察覺到一樣,打發了屬下之後,臉上就掛起了笑意,走到了卓驕的麵前,用力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帶著幾分假裝的怒意和愉悅:“還記得來看你哥哥,你這個沒良心的!”
卓驕被揉了個正著,一時間有些發懵。
她抬起頭,看著麵前的人。他的臉上是熟悉的笑容,他揉著自己頭發的動作依舊是這麼的溫暖,在看著他的眼睛的時候,她幾乎要脫口而出那聲“哥哥”。
那感覺,太熟悉了。
可是,她凝視著麵前的人的時候,心底那份不安卻怎麼也沒有散去。
即使所有的一切,連熟悉的摸頭殺都已經出現,她也沒能張嘴叫出那聲哥哥。
卓傑也沒有強求,這些日子,妹妹總是奇奇怪怪的。他放下了手,看向了麵前的人,笑著打著招呼:“埠少,秋小姐。”
麵前的人,是埠辛開不熟悉的老練。
埠辛開朝著卓傑伸出手來。
卓傑笑了起來,快步上前去,往埠辛開的手上重重一拍,熟練的摟住了埠辛開的肩膀,笑著說道:“怎麼,這麼久不見,就不認我這個兄弟了?”
埠辛開放下了被拍開的手,也笑了起來。
“怎麼會。”
埠辛開看著麵前的人,熟悉的相貌,熟悉的動作,連自己的試探,他表現的也極為正常。
沒有一個地方,能看出他換了個人。
即使他確確實實的和往常變了許多。
下意識的看向了秋白祭,埠辛開想要看看秋白祭看出了什麼。
秋白祭看著卓傑,忍不住搖了搖頭。
埠辛開心底鬆快了些許。
要是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變,那麼變化大了也不是什麼壞事。
反手摟住了卓傑的肩膀,埠辛開有些愉悅的拍了拍。
自己的兄弟能變出息,他比誰都開心。
秋白祭注意到,站在卓傑身後的人,因為埠辛開的動作,臉色變得更加冷漠晦澀了起來。
秋白祭忍不住皺了皺眉。
可是,她再怎麼看,也沒能發現這個人的身上有任何的異樣。
卓傑怎麼會讓這麼一個人當他的貼身秘書?
這樣的想法在秋白祭的腦海裡一閃而逝。
埠辛開和卓傑聊了許多。
卓傑也仿佛難得放鬆,聊起過往的事情,顯得很是愉快。他甚至輕歎了起來:“自從接過了家裡的擔子,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兄弟,多謝你來看我。”
埠辛開也笑了起來。聊天的氛圍很是輕鬆。
看著這一切,卓驕的眼底充滿了迷茫。
他真的是自己的哥哥麼?
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裡,一直一直的叫囂著不對?
直到出了辦公大樓,卓驕都笑不出來。她昂起頭,看著高高的樓層,冰冷的藍白色,無機質的磚牆。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哥哥,那麼自己應該感到開心才對。為什麼自己的心裡,充滿了擔憂?
秋白祭看著這樣的卓驕,輕輕的歎了口氣。
或許,卓傑是真的成長了。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秋白祭站定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卓驕和埠辛開,認真問道:“剛才辦公室裡,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