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瑤放下口琴,門外郝援朝邁著大步子臉上帶笑走進來,“吹曲子呢怪好聽的,再吹一首唄。”
樹根見到郝援朝小眼睛一亮立馬撲過去抱住大腿,“二叔吃包子,大肉包!”
得,這是個美食至上的小吃貨。
江舒瑤收了口琴不搭理郝援朝,“不吹,吃飯。”
“嗨你這人,成,吃完飯我吹——給你聽。”
江舒瑤睨他一眼,轉身嘴角卻有了笑。
吃完飯後郝援朝還真吹了一首,樹根反應平平,鐵柱倒是挺喜歡的,剛剛江舒瑤吹的時候他就很想出來聽了,但是因為要看著兩小隻忍耐了,現在聽郝援朝吹,那眼神就跟樹根看肉包子一樣。
“想學?”
鐵柱耳朵紅了,沒有承認,隻是不太意思地說,“就、就怪好聽的。”
“那你想要學不?”郝援朝繼續追問。
鐵柱憋紅了臉,想搖頭否認,但是又心癢癢,哼哧哼哧扭捏了半天不說話。
如果是前些天他或許還會直接搖頭說不學善解人意做個乖孩子,但是這些天跟郝援朝他們朝夕相處能感受到他們是真的把他當自家孩子沒有嫌棄他們是個是拖累,心裡親近許多,便多了些孩子心性,遇到喜歡的東西有點想要,但還羞於說出口。
郝援朝抬頭禿嚕一下他的腦袋,“男子漢大丈夫,想就想不想就不想,扭扭捏捏像啥話。說,想還是不想?”
被一訓斥鐵柱顫巍巍伸出來的觸角就想縮回蝸牛殼了,心裡有些怕,“不,不X……”
“說實話!”
“想。”
“這才是我郝家的男娃子。”郝援朝故意繃著的臉色一下舒展開來露出個爽朗的笑容,“以後也要這樣子,想要就說出來,我們是一家人沒什麼好扭捏的知道不?”
“嗯。”鐵柱裝作不經意用手背擦了下眼角,又是嚇哭的又是感動到的,二叔繃著臉真可怕,變臉也好快。
並不知道自己形象在鐵柱心裡發生改變的郝援朝勉勵性地拍拍鐵柱肩膀,“想學口琴這個可以有,不過你得幫你二嬸做家務以工代債,然後我再去供銷社給你買新的。”至於手上那個自然不能給他用,除了他誰都不能跟他媳婦間接接吻。
鐵柱不明白他二叔的占有欲心理還想省錢說用舊的就行,而且他也會乾家務活的,但是剛被繃著臉的二叔嚇到現在有點怕,不太敢違抗郝援朝意思,隻好點點頭,“我會好好做家務的。”
郝援朝滿意去上班了,臨走前還趁兩大孩子不注意偷偷親了江舒瑤一口,親完不等江舒瑤瞪他就跑。
偷香成功心裡美滋滋的郝援朝一早上都很蕩漾,看得詹紅軍牙疼心理不平衡,端著個茶缸子嘬了一口濃茶水,而後‘語重心長’勸道,“老郝啊悠著點,晚上彆折騰了,這白天還要訓練呢。”
郝援朝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詹紅軍在暗示啥,臉皮特厚特理直氣壯語氣特輕飄飄,“我還年輕不礙事。”事實上這輩子還沒圓房過,媳婦不好哄啊。
詹紅軍臉色卻頓時僵住了,不由得想起昨天的事,先是因為沒事先說他媳婦是年輕漂亮有文化大學生而他挨了一頓竹條子炒肉,後來還被周小花那老虎婆河東獅嫌棄老了,沒郝援朝年輕,差點上不了床。現在這大早上又來刺激他,要不是打不過真是想打人了啊。
不,不是打不過,是不想做這麼粗糙的事,怎麼說他都是上過軍校的文化人,跟戰友打打殺殺不是他的風格。
個人搏鬥能力差了點的詹紅軍堅持走溫和佛係路線。
不過,這個佛係路線很快就繃不住了。
“啥?驢蛋掉糞坑了裡?!”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