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江舒瑤那個時候一定是昏死過去沒聽見的,藥性那麼強烈霸道,當時她又不設防,怎麼會聽到呢?
薛老師安慰自己,不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決定按照以往說的那樣,絕對不會把父母帶累進來。
然而,事情並不是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江舒瑤聽見了。
並不是一開始她就知道薛老師有問題,甚至在薛老師‘失手’砸碎裝有綠色液體的玻璃瓶時她都沒反應過來薛老師可能是特/務,隻是在她打算收拾碎玻璃的時候這才覺得有些奇怪,按照這段時間她對薛老師性格的了解哪怕是玻璃瓶碎了也會收拾好不會隨意丟在那兒的人,但是當時她腦袋突然一陣眩暈,沒想明白這事便扛不住那洶湧霸道的眩暈之感,薛老師當時著急的模樣也是印在腦中,是真切那種著急而不是表麵著急眼裡卻流露出笑意的,在那一刻薛老師都演得很好。
隻可惜的是,她人是暈過去了,意識卻在那秒闖進了空間裡,直接掉落在彆墅空間的遊泳池內,冰涼的池水讓她渾身一激靈,意識才脫離了些那眩暈的狀態。
彆墅空間能聽到外麵的動靜,她待在遊泳池劃水抵抗眩暈之感的時候,聽到了薛老師跟中年婦女的對話,這才知道,原來她會暈倒是與薛老師有關。
薛老師竟然是特務。
不得不說,當時她是真的震驚到了。
江舒瑤雖然曆經兩世,但是對敵特就在身邊並且接近你這種事是真的沒有心理準備的,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遇到敵特,而這人還是她覺得在部隊難得誌趣相投聊得來的,簡直跟看電視劇一樣。
雖說五六十年代國家成立不久內憂外患的,但是她畢竟是平頭老百姓,又在部隊那麼安全的地方,是真的不會想到特務這件事。
而接下去的事便是他們商量要給她催眠,還要給她打針,江舒瑤那時候是很想出去反抗的,但是那藥效著實是霸道,就是意識跑到空間裡來也是暈乎乎的,出去彆說反抗,清醒過來沒準還要被滅口,畢竟他們有方案二,可以做□□頂替,她並不想就這麼赴死,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更何況薛老師他們打的主意是把她催眠幫助對方得到消息傳消息,還不是要她的命,那就代表她暫且是安全的,故而江舒瑤忍住了衝出去的念頭,任由著中年婦女給自己打針,然後催眠。
不知道該說她遇到薛老師倒黴還是薛老師遇到她倒黴,若是原裝的江舒瑤沒準就被催眠成功了,並不是說她心性比原身的要多堅定,而是上輩子她沒少跟心理醫生打交道,而且還是業內數一數二的心理醫生,當時她患了嚴重的憂鬱症,心理醫生幫助她治療的手段就有催眠這一樣,因為那個時候病情實在是太嚴重,不用催眠的話進展不知道要多慢,而且後世的心理醫生不會個催眠手段都搞不定病人的。
至於中年婦女打進她身體裡的藥大概是含有致幻因素的,藥物加催眠手段,沒經曆過的原身肯定很難挨住,但她不是,她經曆過催眠吃過藥,她的靈魂還曆經兩世,這種手段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麼。
而且這世上還有久病成醫的說法,在她接受心理醫生的治療前就先了解過醫生會使用的手段以及它的作用,她不是個能輕易信任彆人的人,即使要看心理醫生接受催眠也要事先了解情況,不會傻傻就在催眠裡敞開心扉,再加上和郝援朝分手前後那些年的心理疾病治療,她對催眠手段真的很熟悉,不說能對人使用,但要是有人試圖對她使用她自己是能立刻發現的。
又有空間作弊,江舒瑤要蒙混過這個催眠真的不難。
之後事情就如她所預料的那樣,中年婦女以為她對自己催眠成功了,放心地把自己放走,讓她逃了出來。
她從頭到尾在空間裡都是清醒的,甚至因為那藥物打在身體的時候意識在空間基本對意識沒有作用,遲遲不醒一方麵是為了偏過薛老師一方麵也是逃過一劫心裡還有些怕,想要在空間裡調整好心態再去麵對薛老師的。
薛老師演技好,其實,在性命關頭,頭腦清醒的江舒瑤要演的話也不會露出破綻,她還借著打電話的關頭對郝援朝說了彆人聽不懂的暗語讓他過來接她,兩人在薛老師眼皮子底下傳遞消息,江舒瑤順利跟郝援朝回了部隊沒讓薛老師懷疑。
其實也是在車上的時候江舒瑤太自然睡了過去沒讓薛老師懷疑她,心神不寧直覺不對勁還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卻不知道的是當時江舒瑤是看到郝援朝就覺得安全了,之前緊繃了那麼久真的又累又困才會睡得那麼死,當然或許還有殘存的藥效作祟隻是醫院沒檢查出來或者醫生也是薛老師的人。
不管怎麼樣這是郝援朝要操心的事,那個時候她彆的什麼都沒想就想要睡覺,就這樣沒讓薛老師懷疑她有問題。
而郝援朝寵愛江舒瑤是部隊掛了名的事,會親自來接江舒瑤也是情理之中,這一點薛老師沒懷疑,她對自己的情報很自信。
但是再自信也阻擋不了運氣差,遇到了郝援朝和江舒瑤這兩個作弊的,當著麵就能傳遞讓她這個特務都發覺不了的特殊消息。
事後還覺得催眠成功,妄想借用江舒瑤收集消息,卻不知道在當晚她回去心神不寧做噩夢的時候,部隊一些門被敲開,鮮少人知道的地下會議室亮了一整晚的燈。
沒有當天就把她抓獲一方麵是還沒摸透這邊的底細,另一方麵則是她跟中年婦女對話時透露出來的催眠術在全國不少地方都有涉及,範圍太廣太大一時沒法動手,這才拖延到了現在。
薛老師夠謹慎直覺也夠準,但敗就敗在,她遇到了開掛作弊的?
對此隻能說,命中該有(這)這(麼)一(倒)劫(黴)。
作者有話要說: ——我,日九千,腦袋進水了!
——嗚嗚,哭唧唧,好想現在自己打臉啊怎麼辦?日九千真的好累啊,像上個月那樣佛係多好,我乾嘛要想不開呢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