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出門(2 / 2)

陳政委檢查了家裡的存款也是生氣的,但是卻沒有按照趙月如說的那樣去報警,一來這陳春妮拿的是家裡的錢,如果真報警了處置了,那丟人的也是他這個當爹的,對前途也會有影響,二來這個年代偷錢量刑大,陳政委雖然下手打陳春妮狠,但到底是他的子嗣,沒說要她命的。

而且陳春妮也不知道是天生有心機還是跟趙月如耳濡目染,臨走前沒忘留下一封信讓部隊裡的某個朋友交給他,信裡先是說了上次批抖事件,說趙月如是有問題的,例舉的就跟她跟紅衛兵頭頭說的那樣,又說趙月如這情況是會拖累他的前程的,接著才說趙月如怎麼明裡暗裡欺負她,還把她死去的娘拉出來訴委屈,最後說自己實在是受不了才會走的,她還不打算回來了,這次大串聯之後她就去下鄉做知青,讓他以後就當沒她這個女兒。

信裡還有淚痕,也不知道是真假,總之那措辭,多少有讓在盛怒下的陳政委歇了些火氣,開始還不會怎麼樣,到後來幾天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現在他就三個孩子,女孩子不珍貴,但是那是在家裡有男娃的情況下,如今這唯一的男娃子就算是廢了,又走了個女兒,自己身邊好像就剩下一個健康的孩子,而彆人家都是一大家子人多子多福的,對比之下就更辛酸了,免不了也想起了陳春妮的好,就有些怪趙月如。

要說這陳政委性子也是比較賤了,在家裡頭待的好好的他不心疼,如今說要一輩子不回來了,才會多少記掛著,真的是也不知道如何評價了。

總之,因為陳春妮這一手,趙月如好不容易跟陳政委修複的關係又破裂了,就跟用了劣質膠水一樣,一掰就開,咋解釋都不聽了。

本來經過那批抖事件趙月如身體是不好,容易受驚嚇了,這回又挨了陳春妮臨走前那麼狠的打,腦袋都要被敲出腦震蕩似的,身體一些私密處也被她掐的難受,陳政委又不順她的意,反而還隱隱有怪罪她的意思,日子又不痛快起來,一下子就有些鬱結於心,消瘦下去的肉是補不回來了,眉宇間都隱隱見著一些陰沉與刻薄,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也跟家裡人過不去,便真的開始時不時頭疼又心疼,各種大小毛病都找上門來了。

而她病又跟程婉婉病是不一樣的,程婉婉病弱是天生的,跟自帶那惹人疼的羸弱似的,她卻是半路生病,休息不好,時常驚懼,睡眠質量差,又喝了不少正常的奇怪的藥,連符水都喝過,日子久了,臉上的氣色也顯得越發難看暗沉,都顯老了,想再次靠這柔弱來抓陳政委的心,怕是不能了。

夫妻倆的感情這回是迅速萎縮下去了。

江舒瑤雖然不想沾染隔壁的事情,但是鄰裡鄰居住的這麼近,動靜多少都能聽到的,也不想怎麼評價,隻能說隔壁屋裡除了個傻的,也就陳春草還是品性比較好一點的,而這一回陳春妮的走和陳政委的‘醒悟’,她也是陰差陽錯得了福氣了,陳政委沒再對趙月如使喚她打她的舉動選擇忽視,也開始知道向著點目前這個養在家裡唯一正常的閨女了,這讓陳春草的日子是好過許多了。

九月中下旬,陳春妮先頭離開部隊去串聯之後,鐵柱四個孩子也已經做好了準備開始出發了。

錢票沒有放在口袋裡,而是放在了自己縫的暗袋裡,本來江舒瑤是沒想到的,而是鐵柱跟栓子他們四個孩子自己想好的,都是對錢票重視的孩子,難得手頭上有點錢,偷了會心疼得要命似的,紛紛開動腦筋,鞋子衣服暗袋位置都想了遍,最後鐵柱跟樹根還有栓子都是在裡衣裡封了縫隙跟小拇指粗細口子的暗袋,而驢蛋實在是不想買糖買吃的錢給人偷了,縫進上衣裡衣暗袋都不放心,最後他參考了他娘周小花在他爹四角內褲上縫的口袋,就把暗袋縫在那裡了,位置還有些一言難儘,彆人要是去拿就跟耍流氓差不多了。

栓子見狀沉默了,又把自己身上的一部分錢放到驢蛋那口袋裡,“你就彆拿錢了,要用的話先花我的,實在用光了再說,反正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拿錢。”不然不知道的依然你在掏#。

驢蛋很得意,“放心,我懂。”大庭廣眾之下拿錢那豈不是會被人知道他這秘密位置?要掏也得避著人掏。

然而饒是大家都沒想到,驢蛋還真有要‘大庭廣眾之下’掏錢的機會,當時那偷賣東西的大媽,差點就沒一巴掌扇過去喊耍流氓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出門麵試去了,宅了快一個學期的我坐車差點沒坐頭暈......回來的時候在想,為啥我們一定要寫實習報告呢?我都不想工作考慮直接全職了!

——就先一更,明天九千字肥章補上,愛泥萌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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