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不知道是出自破罐子破摔心態還是為了按照原計劃進行維護址城紅衛兵們的麵子,總之,大合唱還是如約響起了,也就是換了個領唱的,領唱的還破嗓了而已,沒啥的,真的,一點都不丟人。
嗬嗬~栓子看著自家的弟弟,真心覺得他們早點兒脫離這大部隊才行,不然就衝這好表現又傻乎乎而不自知的勁,遲早給人套麻袋!
遠在址城,江舒瑤跟方芳表姐正在揉麵皮,而郝援朝在那兒拿著菜刀哆哆哆地剁豬肉,明兒就是農曆八月十五中秋節,今天下班的早,得把做月餅的餡料給弄出來,像剁陷這種活兒,往年都是他們爺兒三包圓的,今年家裡兩隻小崽子出遠門了,這活兒自然就落到他一人頭上,找個幫襯的——嗯,萍萍安安兩小隻彆給他幫倒忙就好了。
“也不知鐵柱跟樹根到了沒,這還不來個電話的。”方芳表姐一邊忙活手上一邊跟江舒瑤他們磕嘮道。
“算算日子,路上不耽擱的話,應該也要到了,對?”江舒瑤衝郝援朝說到。
郝援朝點頭,“明天我給首都那頭的接待站打個電話問問,沒準那幾個小子玩瘋了,到了也忘了要來個電話……萍萍,生紅豆不能吃!”
被抓包的萍萍把攥著紅豆的手心攤開,一臉無辜,“老郝爹我沒吃,我就是看看這個好像長蟲了,瞧仔細點兒。”這古靈精怪勁兒也是讓人沒轍了。
“爹明天打電話我能聽不,我也想跟大哥二哥說話,還有栓子哥哥驢蛋哥哥。”安安乖乖坐在一旁,揉著手心的小小的麵團,看著乖巧得很。
萍萍剛剛沒認真聽話,對紅豆好奇,往年家裡好像沒有這樣的豆子,一時便沒聽見郝援朝說要給鐵柱打電話的事,現在聽到安安一說大哥二哥,立馬就接嘴了,“我也要我也要,老郝爹我也要跟大哥二哥講電話。”萍萍跟江母通過電話,知道講電話是怎麼回事,眼下也好久沒看見大哥二哥了,她都想他們了。
“不是說不喜歡大哥二哥了嗎?說他們不帶你玩兒,怎麼又要跟他們講電話了?”鐵柱跟樹根離開第二天還沒回來,萍萍就鬨脾氣了,還哭了半晌,如今幾天過去了,倒是忘記了。
萍萍裝傻,“誰說的呀?是不是小嬌嬌說的,肯定不是我說的,我最喜歡大哥二哥了,咋會不跟他們講電話呢。”把責任推到了正在睡覺不會說話的小嬌嬌身上,烏溜溜的眼睛還眨了眨,小表情靈動得很。
安安聽了就皺眉,“嬌嬌沒說,彆賴嬌嬌。”
“那就是老郝爹說的!”萍萍被反駁了也不惱,立馬又甩鍋給郝援朝,完全不管郝援朝就站在這兒,也是很無奈了。
閒話家常笑鬨一番,第二天講電話的時候家裡人還是都來了,也沒等郝援朝打過去,是鐵柱他們先借了接待站那邊的電話打過來的,語氣裡興奮地給大家問候之後,又說他們那邊的情況,說接待站有解放軍,今天給他們發了一塊月餅,帶有豬油渣和冬瓜條的,吃完月餅後解放軍還會帶他們去訓練走方陣,到時候好接受主席的檢閱,語氣聽著快活的很。
又問家裡情況怎麼樣了,吃月餅了嗎?還跟萍萍安安說了兩句話,最後礙著後頭還有要打電話的人,沒有多說,讓他們幫忙喊老詹叔他們過來,栓子兄弟倆也要跟詹紅軍他們通話。
掛掉電話後大家倒是有些意猶未儘,江舒瑤跟郝援朝兩個人更是有些想念後世的手機,想通話多久都沒事,嫌話費貴還有專門的打電話軟件,想見麵還可以開視頻,如今隻能隔著長長的電話線,說個幾分鐘就算久了。
可惜再想念都沒轍,兩人上輩子也不是搞這個的,弄不出來,就是空間裡的那手機,如今也是個擺設而已。
“沒事,也快回來了。”郝援朝見江舒瑤眉宇間有些惆帳,便隻能這樣安慰她,本來想著大串聯是機會難得讓孩子趁機出去走走看看,長長見識,免得隻做個井底之蛙,隻曉得眼前這一畝三分地,不知外麵還有廣闊天地,可是這放孩子們出去漲見識了,又會免不了掛念擔憂,當人長輩的,原來個中滋味是這般,也是難得體會。
“嗯。”江舒瑤看看院子裡正在吃月餅笑鬨著的小家夥們,很快把那丁點兒惆悵掃在腦後了,鳥兒大了總得離巢,孩子大了也會離家,與其想那麼多,不如珍惜眼下,在他們在家的時候過快樂日子,到了合適機會也得放他們飛,想把孩子永遠攥在手心裡是不成的,不能因為心底的不舍和擔憂而讓他們不去接觸外麵的風風雨雨。
要學會放手,他們也得學著長大。
而此時此刻,在外頭的孩子,確實是在被教著長大~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真的事趕事兒來,明天還得早起陪朋友去醫院做檢查,困得要命撐著寫完,先放個防盜,大家夥明天早起再買,如果朋友病情好轉明天回來就可以日三日六日九補更啥的了,本文也快完結了不要急啊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