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你不是跟天蠍局長兩敗俱傷了嗎?怎麼還有能力切開我的畫?
看著被人切了個口子的畫布上,被一朵巨大的喇叭花接住,正在拚命掙紮的菲麗雅,安德烈王子不由得麵色一沉。
伸手在畫布的天空上抹了抹,重新彌合了被刀子劃開的破口後,安德烈王子拿起手邊的刮刀,抵住正拉著菲麗雅的胳膊,把她從喇叭花往外拽的小黑,冷著臉用力一刮!
“臥槽!”
似乎察覺到了危機的到來,畫布上的裡昂喊了一聲,連忙閃身避開刮刀的軌跡,隨即震驚地望向了被刮刀刮過後,色彩變得一片混亂的畫布。
嘖!麻煩的家夥!
看著畫布上靠著某種本能,成功躲過了刮刀的裡昂,安德烈王子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再次提刀對準畫布,用力地刮了下去。
而經過了最初的震驚後,似乎有些習慣了這種詭異的攻擊方式,畫布上渾身灰撲撲的裡昂左右騰挪,敏捷地避開了刮刀的每一次襲擊。
但隨著刮刀一次次落下,畫布上被刮掉的色彩越來越多,裡昂能夠閃避的地方也越來越少,躲避起來也愈發吃力。
待到安德烈王子板著麵孔,左右兩刀刮掉了所有躲閃空間後,一刀朝著中央的裡昂削下時,被逼無奈的裡昂隻得站在原地,拿著手中的【裁割銀匕】,朝麵前似乎能抹掉一切的無形威脅猛然揮刀!
“鏗!”
隻聽得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在畫中裡昂的決死一擊下,安德烈手中那柄能夠抹掉一切的刮刀,竟然直接被切掉了半截,並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從他手中震落,當地一聲掉在了地板上。
這是……真神級的異常物?
詫異地看了眼裡昂手中的銀刀後,安德烈王子活動了一下被震麻的手腕,隨即麵無表情地端起調色板,擠了幾管顏料在上麵,隨即拿起筆默默地調起了色。
……
總算是停了……
站在原地等了一小會兒後,發現那種仿佛會被直接抹殺的危機感,並沒有繼續出現,滿頭冷汗的裡昂,頓時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天蠍局長雖然栽了,但人家的眼光還是沒差的,安德烈王子這種不光看不見人,甚至連攻擊怎麼來的都不清楚的能力,確實是自己最不擅長應付的。
而且隨著浸染值提高,自己的體質增強後,醒酒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短,之前把菲麗雅救下來的時候,麵板裡的【酒中仙】徽章就已經提前暗了下來。
要不是水瓶的【裁割銀匕】給力,幾乎什麼東西都能切開,攔住了剛剛那一下的話,沒了【酒中仙】無敵保命的自己,恐怕已經被直接抹殺了。
所以……還是喝的不夠多!
趁著安德烈王子停下攻擊的空擋,裡昂一邊往嘴裡猛猛灌酒,給【酒中仙】重新續費,一邊拿著【裁割銀匕】,衝到密室門外狠命一切。
我已經看到了,你的靈魂就在裡麵!隻要能衝進這間密室……擦!
看著自己一刀揮過後,被切開但又立刻彌合,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的密室,裡昂的麵色不由得微微一黑,隨即立刻轉身衝向大喇叭花,把菲麗雅從裡麵扒了出來。
“裡……裡昂!”
明顯被之前的遭遇嚇得不輕,驚魂未定的翠眸少女剛爬出來,就眼淚汪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