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裡昂的嘲諷後,今天先走失了亂黨,又丟了個大人的女警察,頓時不由得麵色一黑,似乎想要回嘴,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抿著嘴低下頭忍氣吞聲地道:
“不好意思,都怪我判斷失誤,耽誤了您的時間,非常抱歉!”
雖然她的聲線繃得很緊,這個歉道得並不是很有誠意,但考慮到對方隸屬於王國的特務機關,裡昂也沒有過多糾纏,而是轉頭看向了之前探頭罵人的疤臉壯漢。
“請問,能把我的證件還給我了麼?”
“當然。”
聽到裡昂的要求後,臉上遍布刀痕的疤臉壯漢咧開嘴,露出了一個足以令小兒止啼的笑容,隨即起身拿過桌上的證件遞了過來,笑著道:
“我聽過一點點有關貴局的事,而我們這個部門,偶爾也會碰到些需要貴局幫忙的情況,希望今後能有跟您合作的機會。”
“……”
和身為“清理員”的我合作?那就隻可能是遇見異常了啊,你確定想要這個機會?
“好說,好說……”
被對方不是很吉利的客套弄得有些彆扭,裡昂含混了兩句後,便跟著一名秘密警察離開了
審訊室。
等其它人也陸續離開,屋裡隻剩下了兩個人後,已經忍了很久的女警察就重重地吐了口氣,隨即咬著牙質問道:
“為什麼不讓我繼續審他?”
揚了揚被刀疤蓋住的眉毛後,疤臉壯漢反問道:
“審什麼?”
“當然是四天前的事!”
女警察氣道:
“四天前有個一身黑的蒙麵人,在嵌花街的餐廳裡毆打了《每日要聞社會版的主編,然後又乘車到了查爾百貨公司的總部。
而這個人前幾天因為被金輪砸傷,上了太陽報的娛樂版,我看了他當時被拍下來的照片,裝束和嵌花街那個蒙麵人一模一樣!”
“嗯,然後呢?”
“然後他今天又乾擾了逮捕亂黨的行動,一直在想辦法糾纏我,把那個參與過刺殺王女的亂黨放跑了啊!”
女警察急道:
“如果他今天沒有出現的話,我還可以認為是巧合,但現在我可以確定,這個人百分之一百有問題!”
“是啊,我也覺得他有問題。”
點點頭認可了女警察的判斷後,疤臉壯漢重新點著了一根煙,被火星映襯得紅通通的臉龐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刀疤,像是一條條正在不住扭動的毒蛇。
隻見他慢悠悠地道:
“王室和貴族,隻是一群長在褲襠裡的虱子,一旦吸血吸得疼了,就該被抓出來一把捏死!”
重複了一遍“蒙麵人”的話後,疤臉壯漢似笑非笑地道:
“在說出了這麼了不得的話之後,居然還敢用真實身份接近你,掩護這次的目標撤離,他是我見過的膽子最大的對手!
嗬嗬,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我根本就想不到,亂黨居然已經混進了警務部,甚至還加入了那個極度危險的清理局!這人絕對是條難以想象的大魚!”
“我好像明白了……”
女警察想了想後,皺著眉頭道:
“所以……你之所以不抓他,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引出更多的亂黨?”
“不。”
再次按滅了手中的煙後,疤臉壯漢靠回了椅子上,笑嗬嗬地道:
“你想多了,他可是那個清理局的人,我就是單純的不敢抓。”
女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