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警察親眼見過裡昂的“表演”,知道他有著怪物一樣的審訊能力,猶豫再三後最終還是勉強相信了他的說辭,一臉複雜地喃喃道:
“怪不得……怪不得亂黨好像在天上長了眼睛一樣,這兩年總是能提前避開我們的圍堵,隻有局長能勉強逮住他們的尾巴……原來……”
原來你們這幾年一直都在被溜著玩兒。
在心裡替她補上了後半句後,裡昂開口囑咐道:
“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但先不要輕舉妄動,你們那位局長有些……嗯……特殊的地方,光靠你們秘調局是處理不了的,出於穩妥起見,我準備先回清理局喊人來幫忙,你先在這裡等一等……”
說到這裡時,看著神情有些失魂落魄,明顯遭到了很大打擊的女警察,裡昂不由得微微一頓,擔心她會一時上頭,連忙改口道:
“算了,你還是跟我一起去吧!”
“好……”
足足當了好幾年的秘密警察,一直在跟到處搞破壞的亂黨做鬥爭,結果一轉身發現自家局長竟然就是亂黨,女警察遭受的衝擊實在過大,此時的大腦已經基本宕機,被裡昂伸手一拽,便下意識地跟了過去。
然而當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樓梯間,連續上了幾段樓梯,準備離開地牢的時候,卻齊齊愣在了原地。
無它,當他們推開樓梯間的門,從裡麵走出來時,出現的並不是寬敞明亮的秘調局一樓大廳,而是一條昏暗又狹長的走廊。
擺放著登記表的桌子,就在兩人的右手邊不遠處,裡昂甚至瞧見了自己和女警察剛剛留下的簽名。
“……”
好的,這回不用猜了,那個疤臉局長的能力,應該就是這個沒跑
了。
……
“這……這怎麼可能?!”
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的裡昂,正在琢磨自己到底是怎麼“暴露”的,而頭一次見到異常發動的女警察,已經徹底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
在拉著裡昂的手衝進樓梯間,卻又一次見到了桌上的登記表後,理解不了這種情況的她徹底懵掉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一模一樣的地牢?”
“不是有很多一模一樣的地牢,而是一個地牢的無限重複。”
指了指桌上的登記表,裡昂揉了揉眉心道:
“咱們第二次上去之前,我折了一下登記表的右下角……喏,折痕還在這裡,所以咱們見到的應該是同一座地牢。”
講完了自己的初步判斷,裡昂伸手把登記表拿了起來,隨後主動拉著女警察再次走進樓梯間。
等兩人又“下了一層樓”後,看著麵前已經失去了登記表的桌子,裡昂不由得略顯遺憾地搖了搖頭。
“確定了,應該不是那種能夠無限複製的地牢,多半是同一個地牢的上麵和
地牢的上麵和
勉強理解了裡昂的意思後,女警察滿眼震撼地道:
“所以……這就是局……這就是那個人特殊的地方?!”
“對。”
並沒有多說什麼,裡昂從地牢這頭走到那頭,並再次進入審訊室看了看,發現女犯人已經消失不見,整間地牢裡隻有自己兩人後,不由得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拉住我的手,再往邊上退一退。”
拽著女警察靠到牆邊後,裡昂伸手捏住胸前的聖靈掛墜,隨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凝聚出一隻無形的大手,朝著地牢的牆壁猛然錘下!
“轟!!!”
伴隨著一陣無形的爆鳴,兩人身側的牆壁轟然炸開,大量碎磚混雜著煙塵到處飛濺,赫然被開出了一個巨大的牆洞。
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順著牆洞往外邊望了望,但卻並沒有見到另一間一模一樣的地牢,隻是看見了一個滿是泥土的深坑後,裡昂一直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
我還以為是多了不起的能力……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