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1 / 2)

四弟/四哥,你還好吧?

去疤神藥, 還影響了你的腦子不成?

一夥兒兄弟瞪大了眼睛不滿地看著四爺, 四爺當然知道他們的想法, 可他自有理由和解決方法。

“你們若是做不到放鬆, 就把自家的小孩子都帶來, 比如十三弟家的弘暾, 小孩子們和汗阿瑪在一塊兒,肯定沒拘束。你們不要在家裡叮囑嚇唬小孩子就成。”

眾人更是呆愣。

八阿哥胤禩直接問出來,“四哥你到底要做什麼?”

誠親王也是生氣, “四弟你是不是最近太順了忘記自己是誰了?”

他們是天家子孫,那個人是他們的汗阿瑪, 不是阿瑪。

和汗阿瑪一起用膳,還一起燒烤,哪個能不拘束?就算是小孩子,也和汗阿瑪不熟悉, 怎麼能不拘束?

九阿哥也是附和,“四哥, 這些你都彆想了。”

他連李德全, 都要注意著討好,平常人家哪有這樣的?他們是天家。

一夥兒兄弟都是反對, 都覺得四爺是最近日子太好過忘了以前。

四爺不說話, 十三阿哥胤祥突然開口, “四哥的提議, 我覺得可行。”

“二哥當年是欺負我們不假, 可畢竟都過去了。子以母貴,母以子貴,二哥本身就比我們地位高,當年我們即使受點兒欺負也活的好好的,不缺吃不缺穿地長大。現在幫一幫大哥和二哥很應該。”

“就算是為了汗阿瑪,也應該。”

一眾兄弟不說話。

四爺看看時辰,戌時四刻,看看天色,太陽落山,催著兄弟們,“若是拿不定主意,就回去想想,晚食時間了,在府裡用?”

“用。”

異口同聲。

好像吃了他一頓是能出氣,是賺大便宜一樣。

四爺領著一幫子準備放開肚皮吃他的兄弟們用晚食,一副我現在海運賺銀子了,不怕你們吃的架勢,看的一幫子兄弟牙癢癢。

“有錢了有底氣特彆豪爽”的四爺和兄弟們一起用全素晚食,望著兄弟們一個個心滿意足離去的背影,逗逗兒子的小哈巴,小白貓,去和烏先生商議。

不管汗阿瑪那一刻的真情流露有多少其他成分,也不管二哥還有什麼打算計劃,更不管自己做這些事兒有多少其他方麵的考量……四爺總覺得,不論將來如何,他兒子對戴澤這些人都不忍心,更何況是一家子至親骨肉?

而他既然能看兒子麵子對戴澤這些人多一分寬容,對待老父親和冤家兄弟們也要儘一份心。

四爺想起自己兒子,隻覺得渾身充滿力量。

當然,政事上的事兒,該怎麼樣還是不能有絲毫“徇私”,四爺小書房的一盞燈光一直亮到子時才熄滅。

各位兄弟,除了四爺和十三阿哥,基本上都是一夜沒睡好,第二天上朝,發現皇上的臉還是沒變樣……

今天又是猜猜明天皇上的臉會不會大變樣的一天嗷。

一眾文武大臣們麵無表情,恨不得抓著皇上的肩膀狠狠地搖一搖,皇上您到底哪一天抹啊啊啊!

皇上您趕緊抹了吧,求您了。

我們不想喝湯了,您讓我們開開眼界見識見識“返老還童”行不?

皇上……朕就是不抹。

皇上老人家很是能穩得住。

上書房裡頭,一夥兒小阿哥們課餘時間聚在一起小聲兒討論。

這個說,“若是有可以一下子長大的藥膏子就好了,我們可以瞬間變成大人。”

那個說,“應該有吧。變成大人了,就不用天天進學了。”

然後就有了問題,“那你們說,我阿瑪為何想要變小?”

一夥兒小娃娃不懂為何大人要變年輕,變小,大人才威風啊,越大越威風,比如他們的瑪法。

就聽一個稍大一點的小孩子聽了這個問題,笑嘻嘻地,搖頭晃腦地念,“青春能幾何,青春能幾何。如今卻憶江南樂,當時年少春衫薄。”

弘晙不懂,但不妨礙他跟著搖頭晃腦:“少年見青春,萬物皆嫵媚。身雖不飲酒,樂與賓客醉。”

弘昂嘿嘿笑,“背錯了,弘晙弟弟,後麵應該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叢宿。’”

弘晙也嘿嘿笑,“花叢裡有蟲蟲,弘昂堂哥。”

花叢裡有蟲蟲,他去睡花叢,蟲蟲不敢近身,可是堂兄們就要被咬了。弘晙阿哥好心提醒堂哥。

然後他就聽到弘昂堂哥噗嗤一聲,緊接著幾位老師和其他大點兒的堂兄們都是哈哈哈笑。

弘晙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弘時護著自家四弟,隨口找個借口,“他們的荷包裡裝有驅蟲藥。”

“你的荷包裡也有。”

弘晙聽了當下就開始翻自己的小荷包,他還從來沒注意過自己的幾個小荷包裡都裝了什麼。

荷包的夾層、底層裡果然有香藥片,或者說荷包本身就是藥物和熏香熏出來的。

弘晙來了興致,打開小藥包挨個研究。

沉香,檀香,薄荷,橘皮,艾葉……等等物事製作而成,驅蟲辟邪除惡氣。

張廷玉大人瞧著小娃娃板著胖臉捧著香藥片看,模樣兒可愛,笑眯眯地湊過來,“小四阿哥能背出來《少年見青春》?”

“弘晙能啊,張廷玉大人。”弘晙聽他瑪法念過一次,聽了一次就記住了。

張廷玉大致也可以猜到是皇上念這首詩詞,弘晙阿哥聽過記住了,接著問,“小四阿哥還能記住什麼詩詞?”

弘晙張口就來,“‘錦石橋邊路,簪毫日日過。柳蔭春水曲,花外暮山多。雨洗檀欒竹,風梳窈窕蘿。銀河天上瀉,下界沐洪波。’”

“還有‘蘭不因人而自芳,蓮兮可望不可褻……’,張廷玉大人,瑪法說詩詞骨秀神清,格調自然,弘晙也喜歡。”

徐元夢幾個人都是笑,張廷玉大人也……哈哈哈,笑。

張廷玉大人身在朝廷,且備受恩寵,然則他打小兒學得儒釋道三家,內心深藏著仰歸山林之思,對陶朱公的桃花源之向往。

平時以陶朱公自比,喜歡蘭花和蓮花,寫起詩詞來,自然有一種大清白居易的感覺,語言淺顯,敘事性強,且從敘事到情感都是清晰明白,對於小娃娃來說確實是好懂。

張廷玉大人麵對弘晙阿哥的“喜歡”,既是歡喜,也是不大好意思,小娃娃天真單純的眼睛懵懵懂懂,天天耳濡目染,大人傳授什麼就是什麼,他可不想小四阿哥生出隱士情結。

“臣感謝小四阿哥的喜歡。詩詞方麵,要有意義、意境、意味。看文生義,研文求味。追求自然真美,品探言外至味,三美齊全,這才是好詩。剛剛你念的兩首臣寫的詩詞,略顯直白。沒有言外言,味中味,不算好詩。”

弘晙眨巴大眼睛,不大明白,“弘晙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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