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 120 章(1 / 2)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我看評論,有希望儘快長大,就來了一個時光**,小天使們要看,我就按照原來的思路,寫下去。鼠鼠想讓每一個故事都有它的特點,可能不大符合晉江的一般套路,這個故事也是,但我們努力哈,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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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樣來?弘曆和弘晝小哥倆立馬爭執起來。

“四哥,先去鬥雞。”

“四哥先去讀書。”

一個抱胳膊,一個抱大腿。三月初春的午後,陽光溫暖中尚有一絲絲淺淡,雍親王府裡頭有條不紊地各人忙乎,豎著耳朵聽他們小五阿哥和小六阿哥的日常鬥嘴。

雅南小格格抱著四哥的“大手”,也安靜地聽。

三阿哥弘時從外麵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

“廣東葉家的來信。”

廣東葉家?弘晙阿哥立馬接過來,兩個小阿哥立馬停止他們的鬥嘴一起圍上來。

廣州,一個看似偏遠的蠻荒之地,卻是一個自古以來的臥虎藏龍之地。

南宋皇家逃亡之路,明朝皇家的逃亡之路,各家文人,各路南渡卻不肯去南洋或者日本的北方文人彙聚於此,造就獨屬於它的不凡傳奇。

而對於弘晙來說,這是一座彆有一番感情的地方,他的阿瑪在這裡生病了,然後他們一家人千裡迢迢地去廣東。

對於弘晙的哥哥弟弟妹妹們來說,那也是一個永遠無法忘記的地方,讓他們失去阿瑪和四弟/四哥兩年多的地方。

小橋,流水,橋頭下棋的兩位老大爺,打著油紙傘輕輕走過的小姐姐,在青石板路上跳格子玩的小娃娃,操著各國國家語言的洋人們……都通過弘晙阿哥的親身經曆,一封封書信,清晰地活在他們的記憶力。

當然,那裡也有很多好朋友。

照顧四爺的趙家人且不說,這位葉家的葉廷勳也是一個。

五顆腦袋湊到一起看信。

葉廷勳不光是大肆訴說他如何的想念小四阿哥,可是家裡人不進京,他哭鬨也沒有辦法,很傷心雲雲,還認真地列了一個禮物單子,都是今年春天廣東的土特產。

正當季的青棗、最後一批的砂糖橘、最新一批的枇杷、晚柚子……還有廣東正當季的草莓做得草莓醬,廣東的新春小野菜曬乾的乾菜、醃菜等等。

弘晙阿哥大眼睛一眯,小夥伴如此給力,他也要回禮。

弘曆和弘晝對視一眼,一模一樣的饞樣兒。

弘時一眼看到四弟的樣子,按照前兩年的經驗提議道:“前幾天有從蘇州、杭州寄來的禮物?估計明兒就有從濟南、揚州等地寄來的禮物和信件,先吩咐下去準備著,過幾天我們統一打包回禮。”

弘晙阿哥在心裡數數他在全國各地的好朋友們,點頭。

兄弟兄妹將葉廷勳家人送給其他人的禮物分發出去,一家人昨天剛剛分享完蘇州的馬蘭頭,今天中午剛剛用完杭州的婆婆丁,都是連土帶盆送來的小野菜,鮮靈鮮靈的,晚上又開始享用廣東的大清棗……

都對他們家小四阿哥的“魅力”很是支持。

李側福晉哈哈笑道:“自從康熙五十三年底皇上趕在春節之前回京,這三年來,我們一家人幾乎是每個季節都收到來自全國各地方的鮮物兒,不到換季的時候,也有一些特彆的吃喝玩樂送來。”

“這都是小四阿哥的功勞。”

弘曆、弘晝、雅南一起驕傲臉,小四阿哥,小弘晙“哢嚓”一聲咬一口小青棗,笑容“謙虛且矜持”。

四福晉瞧著兒子的小樣兒樂嗬,她懷裡抱著小七阿哥輕輕哄著,發現小七阿哥正盯著他四哥嘴巴的方向一直看,也是樂嗬。

“你還不能吃哦。”

“啊嗚--啊嗚--”小七阿哥在額涅懷裡動彈胳膊腿兒。

小七阿哥的親額涅年側福晉聽著哈哈笑;弘晙聽到七弟的動靜,咽下嘴裡的青棗湊到七弟跟前一看,七弟果然是饞了。

“可是你還沒長牙啊七弟。”弘晙阿哥瞧著七弟的樣子小愁,這麼小的一團,什麼時候長大哦。

弘曆、弘晝、雅南聽到四哥的話,也湊過去看七弟……

哎,七弟好可憐,還不能走路,不會說話隻會“啊嗚--啊嗚--”,四哥還說,七弟的眼睛都看不清楚人。

三個小孩子同情他們的七弟,學著四哥的樣子,齊聲喊一嗓子,“可是你還沒長牙啊七弟。”

…………

一家大人瞧著孩子們的樣子都是樂嗬,弘時作為長大的阿哥,瞧著弟弟妹妹的樣子也是樂嗬。

但是小七阿哥,作為一個剛出生不到三個月還沒有名字的小阿哥,聽到哥哥們的聲音,高興得來,在嫡額涅的懷裡動彈的幅度加大。

可愛的小模樣引得弘晙阿哥心癢癢,抱起來七弟逗他,樂得小七阿哥高興地“啊啊啊”叫喚不停。

弘曆和弘晝一看,立馬湊到四哥跟前.

“四哥,四哥,明天我們還去玩鬥雞。”

“四哥,四哥,明天我們還一起讀書。”

四哥還沒接話,雅南小格格先開口,“四哥明天進學。”

弘曆和弘晝立即接口,“四哥,四哥,明天我們也去進學。”

雅南小格格楞眼了。

哥哥們又要都去進學。

“四哥,四哥。”雅南小格格拉著四哥的衣袖,企圖獲得四哥的注意力。

四哥……

大人們都哈哈哈笑,弘晙阿哥抬手先捏捏兩個胖弟弟的小臉頰,親親七弟一口,然後讓弟弟妹妹各親親七弟一口,最後將七弟送回額涅懷裡。

…………

一家和樂,四爺晚上回來,發現兒子沒有動靜,也是開心。

弘晙剛剛洗漱完,正在給他廣東的好朋友寫信。

說起來他廣東的好朋友葉廷勳,廣東葉家的嫡長孫,那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那天,弘晙阿哥和他阿瑪、額涅從荔枝園回來,正因為不能多吃一顆荔枝鬨脾氣,一邊抽鼻子一邊手裡抱著一顆椰子,用一根麥秸吸溜。

吸溜一口椰子汁,抽一下小鼻子,小樣兒彆提有多“委屈”,但是弘晙的阿瑪和額涅在麵對有關於兒子的“原則問題”上,那是無論弘晙阿哥怎麼鬨騰,都沒用的。

在荔枝園裡對著一顆顆飽滿水靈的荔枝,還不能多吃一顆,弘晙阿哥那是真心委屈,麵對他阿瑪和額涅的“鐵石心腸”,更是委屈。

可是他眼睛的餘光朝馬車外一看,一眼看到,小橋邊有個和他同齡的,也在掉牙期的“胖小孩”。

“胖小孩”在大口地吃荔枝!

地上的荔枝殼一看就有四五個!

弘晙阿哥立馬對這個明顯是偷吃荔枝的小孩子大喊一嗓子,“阿瑪,那個小孩子也換牙了,他還荔枝。”

嚇得小孩子東張西望,然後因為玉娃娃的模樣愣住,正對上弘晙阿哥瞪大的眼睛……

但是弘晙阿哥的“指控”理直氣壯,彆的小孩子都偷吃荔枝了,他沒偷吃,咳咳,沒偷吃到。

親阿瑪知道兒子以前就饞這些糕點果物,現在換牙期間飲食更是嚴格控製,心裡頭不舒坦。

但是換牙期是大事兒,親阿瑪心疼兒子,可還是板著臉回答:“換牙期不能多吃糖,將來會蛀牙。”

頓了頓,領著兒子下來馬車對那個胖小孩說道:“偷吃荔枝更是不對的,葉廷勳,前幾天你父親說,你剛剛掉第二顆牙。”

葉廷勳……

弘晙……

葉廷勳完全沒有顧及到四爺的話,他隻是從四爺的話裡認出來,這位是廣東大名鼎鼎的雍親王,那這位,不就是他最佩服的小四阿哥?

葉廷勳激動。

按照他在家裡的霸王脾氣,有人“揭發”他偷吃荔枝,他一定生氣,可是這個玉娃娃長得太好看了,他正想多看一眼,哪知道玉娃娃還是他朝思暮想,纏著父親要見沒有結果自己偷偷跑來卻見到的小四阿哥?

葉廷勳上前一步就要送上自己懷裡的荔枝給小四阿哥,但是小四阿哥還在發愣。

掉第二顆牙?

掉完第一顆,還要掉第二顆?

弘晙阿哥儘管知道他的小乳牙都會掉,可還是無法接受這般事實,可他剛要說話,突然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巴……

他剛剛,很明顯地感覺到,有一顆小乳牙在微微的晃動。

張開嘴巴伸手摸摸,他掉第一顆乳牙的鄰居,第二顆小乳牙,果然是晃晃悠悠的……

弘晙阿哥“哇”的一聲,他的牙……

“阿瑪--哇哇哇--阿瑪--哇哇哇--”弘晙阿哥要掉第二顆牙齒了,弘晙阿哥哭得來。

四爺和四福晉還沒反應過來,葉廷勳作為有經驗的人,作為已經掉了第二顆乳牙的人,發現自己崇拜的小四阿哥哭了立馬送上安慰,“不哭,不哭,掉牙不疼,荔枝都給你吃。”

……弘晙阿哥不光哭得更凶,還退後一步和葉廷勳小朋友拉開距離。因為他看到這位叫葉廷勳的胖小孩的嘴巴裡,缺了兩顆小門牙的樣子,他還看到對方的小蛀牙。

弘晙阿哥那個害怕啊,哭得驚天動地。

…………

這件事情對弘晙阿哥的影響特彆大,記憶特彆深刻,對於當時的弘晙阿哥來說,是大事兒,對於現在還處在換牙期的弘晙阿哥來說,也是大事兒。對於兩家的家長來說,好吧,那也是大事情。

他寫著信,想起葉廷勳在信裡說他瘦下來的事兒,為自己好朋友高興。

“我們長大了,太胖影響活動手腳,影響做翩翩美少年郎,吳士元以前胖,現在瘦了……”

提起為了未來的“美”,弘晙阿哥又想起那件事情的後續,葉廷勳讓他親爹管束,沒有機會再偷吃荔枝,去彆人家做客也沒有機會;弘晙阿哥麵對他即將要掉第二顆乳牙的事實,“心碎欲裂”。

可他再想起自己和葉廷勳認識那件事情的結尾,還是生氣。

弘晙阿哥當時因為這件事情那個哭啊,可是他再怎麼傷心,也隻有親阿瑪哄著,其他人都隻顧看弘晙阿哥的笑話,親額涅也看他的笑話。

“阿瑪--哇哇哇--阿瑪--哇哇哇--”弘晙阿哥氣呼呼地和阿瑪告狀。

“乖,他們不是笑話弘晙。他們都掉過牙,都一樣。”親阿瑪掏彆人的“家底子”,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弘晙阿哥得到阿瑪的安慰高興,“阿瑪,弘晙今天要多吃一顆荔枝。”

親阿瑪回答的毫不留情,“不行。”

“哇哇哇--哇哇哇--”弘晙阿哥哭得“怒氣衝天”。

弘晙阿哥現在回憶往事,還是氣呼呼的,他現在掉了八顆牙,新牙陸續長出,日常“精心護理”,可一張口還是能看出來。

“大人們總是笑話小孩子,說牙齒不好、胖了不好,不讀書不好……都沒有問過我們小孩子們的心願,我們要大度……”

大度的弘晙阿哥繼續給好朋友回信,四爺洗漱完進來看兒子,瞧著兒子的小模樣,眼裡帶笑兒。

小孩兒長了兩三年,個頭長了一些,可臉上還是有胖嘟嘟的嬰兒肥,一家人寵著,心思透明純淨,表情還是豐富直白。

再瞧幾眼兒子的信件,也還是笑。

弘晙寫完一段話,抬頭看阿瑪,納悶地喊一聲,“阿瑪——”

“嗯。”四爺答應一聲,頓了頓,猶豫片刻,終是不放心地囑咐一聲,“明天去學院進學,乖乖的。”

弘晙……

才不要乖乖的。弘晙阿哥一扭頭,不搭理他阿瑪。

臉頰氣鼓,眉眼間都是不服氣。

親阿瑪……小小的無奈,小孩子天天說自己長大了,是少年郎了,可實際就是一個長大一點兒的小孩子,在親近的長輩們麵前,還是一個小娃娃性子。

“你瑪法說等你十五歲給你上戰場,要聽話。”

才不要!

四爺……其實要四爺說,十五歲也太小了。

“大清國的火器很好,可戰場上變化莫測,不是單純看火器,明白不?”

“戰場上太危險了我們都不放心。而且你這才九歲,你見誰九歲就當兵?征兵要求,最低十六歲。等弘晙十八歲了,阿瑪保證弘晙做大將軍。”

四爺耐心勸說,奈何一個“十八歲”戳了弘晙阿哥最大的心事。

他就知道瑪法說十五歲上戰場是哄他的。

弘晙阿哥生氣。

大人都是騙子!

“哇哇哇——”滿心以為阿瑪一直不發表意見勸說他,是同意了,此刻弘晙阿哥自覺感情受到欺騙,張嘴就哭嚎起來。

不答應就哄不好的那種。

親阿瑪……一麵心疼兒子,一麵也是生氣。一直到兒子哭累了睡著了,守著兒子的睡著後還一副鬨脾氣的樣子,眉頭緊皺。

四福晉也是擔心不已,拿著濕毛巾給兒子臉,脖子,手,蓋好被子,回來自己的院子也默不作聲。

夫妻兩個相對沉默,都想起兒子在廣東那年,鬨著要參加水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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