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都沒有。
打那之後,她還是德親王爺最寵愛的女兒。
卻再也沒了側妃單氏。
如今王妃讓她去祭拜單氏,風鈴覺得有些好笑,她該去哪兒祭拜?
王妃還能記得當初她讓人將單氏扔在哪裡了嗎?
德親王妃的臉色一僵,似被她的話噎住,隨後她冷笑,帶著些嘲諷:“你若有心,哪能沒有辦法?”
風鈴隻是垂下眼眸,淺淺牽動唇角,笑意如常:
“母妃若是沒有彆的吩咐,風鈴就退下了。”
她沒等王妃繼續開口,就領著秀謹退下,剛走到院子外,就有人追上來:
“郡主,王妃說,若是郡主著實無處可儘孝心,不若抄些佛經吧。”
說罷,那丫鬟就將一摞佛經遞給了秀謹,厚厚的一遝,秀謹差些沒有接穩。
風鈴神色絲毫沒有變化,依舊淺笑著:“母妃大義,風鈴自會好好抄寫。”
那過來傳話的丫鬟看著她的神色,忽然打了個冷顫,被人用生母的死打擊,卻絲毫沒有感覺,她匆匆低下頭,連忙跑開。
回到院子後,秀謹將佛經全部扔到一旁,風鈴隻是瞥了她一眼:“扔什麼?拿過來,伺候筆墨吧。”
秀謹氣得眼底泛酸:“郡主你真的要抄?”
風鈴斂下眼瞼:“王妃已經下了令,豈容本郡主反駁?”
這一抄寫,就足足寫到了夜間,點上燈燭,打下一點點的光亮,餘暉灑在風鈴的臉頰上。--
她喚來秀謹,聲音有些乾啞:“什麼時辰了?”
“已過子時了。”
風鈴看著已經抄好的佛經,久久沒有說話。
已經子時了,是第二日了啊。
秀謹站到她身後,看著她一筆一劃抄好的佛經,有些憤憤不平:
“明明郡主從未忘記過——”
風鈴神色忽然一厲,打斷她:“不!本郡主忘了!”
她倏然回頭盯著秀謹,讓秀謹嚇得呼吸一滯,她一字一句,極其輕柔地說:
“我忘了,從來都不記得。”
她眸子還在直勾勾地盯著秀謹,即使聲音柔和,依舊將秀謹嚇得夠嗆。
良久後,她才收回視線,還在輕聲說“不記得……”,也不知在說給誰聽。
秀謹咬著唇,站在她身後,忽然就覺得鼻尖泛酸,眼淚蹭一下掉了下來,在黑暗中消失不見。
過了許久,她才聽見一聲:“你先下去吧。”
秀謹沒有反駁,知道她需要一個人好好呆一會兒,無聲地退了下去。
風鈴什麼都沒有乾,她隻是回到了床榻上,用錦被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
就如同當年她親眼看著單氏死在麵前,鮮血流了一地,那雙眼睛久久未曾閉上後,她每日夜裡就再也未曾睡得安穩過。
她在黑暗中睜開眼睛,有些輕嘲。
她怎麼可能記得那人的忌日呢?
她恨死她了。
被冤枉,就洗清啊,洗不清,也要拖著仇人一起死。
她就這樣走了,臨死前,也不過心心念念著父王沒有信任她罷了。
何曾想過,她的女兒要怎麼活下去呢?
她根本不在乎。
既然如此,她為何還要記得她?
她都不願去給自己洗刷冤屈,她又何必廢那工夫?
懦弱逃避的人,她活該!活該!
她盯著床幔,久久不放,許久後,她才輕輕眨了眼睛,幾顆淚珠就悄無聲息地滾下來,順著滴落在脖頸間,燙人得狠。
</>作者有話要說:下午可能還有一更,可能……
下麵推一下我基友躍躍的古言文~
甜文,女主小渣小傲嬌,我覺得很好看,寶寶們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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