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黑球服男生冷笑:“比一場,我們這麼多人,彆到時候輸了說我們欺負你。”
“我一個人打你們綽綽有餘。”
今汐眼見這勢頭不對,拉了拉沈平川的衣角:“算了吧,你一個人怎麼打。”
這時,草叢裡的籃球被人撿了起來。
“這麼熱鬨。”
眾人回頭,隻見幾個穿著迷彩軍服的家夥走了過來。
薄延站在中間,外套隨意地扣在腰間,露出了肌肉線條流暢的臂膀。
籃球在他靈活的指尖掂著。
他挑起了下頜,漆黑的眸子透著森然的寒意:“我朋友礙著你們事了?”
幾個男生麵麵相覷,低聲嘀咕——
“國防學院的薄延。”
“他怎麼和沈平川站在一起了?”
為首的黑球服男生舌尖抵了抵後牙槽,翻白眼道:“有沒有搞錯,薄延,你還要幫沈平川這賤男春?”
今汐最討厭聽見“賤男春”這三個字,站出來護犢子:“不準罵他!”
“哇,妹子你這麼可愛,還給賤男春當女朋友,是不是瞎啊。”
穿黑球服的幾個男生嘿嘿地笑了起來。
今汐氣呼呼地還要說什麼,薄延的手卻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將她兜到了身後。
他抬起頭,漆黑明亮的眼睛望向黑球服男生,嗓音帶著幾分疏懶:“這妹子是我的,你有什麼意見。”
今汐望向薄延,他眼角微挑,唇邊掛著撩撥的笑意。
“薄延,這妹子是你的,就當我們哥幾個什麼都沒說。”
黑球服們顯然是十分不願意得罪薄延:“這事你想怎麼解決。”
薄延睨了沈平川一眼:“我們這邊,算上我沈哥正好五個人,跟你們來一局。贏了,你給我沈哥道歉,輸了,我薄延再也不來三運打球,怎麼樣。”
黑球服男生們麵麵相覷,一臉錯愕,顯然不能相信薄延居然管沈平川叫“沈哥”?
他媽能讓薄延看得上叫一聲“哥”的人在整個渝大能有幾個,他沈平川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的沈平川自己都懵了,懵逼之後,回過味來,還他媽鬼使神差地臉紅了。
居然有點害羞呢。
黑球服們同意了薄延的約戰,不能不同意,這麼多人看著,本來就是他們先找茬,現在沈平川有後援靠山了,他們就開溜,這成什麼了,欺軟怕硬。
雖然對手是國防學院的,但是幾人剛剛下了訓練,這會兒估計是沒什麼力氣,要5v5打籃球他們不一定會輸。
楚昭和林洛則站在了籃板下,期待地看著他們上場:“學長們加油啊!”
“好好教訓這幫目中無人的家夥!”
薄延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塞到了今汐的手裡:“拿著。”
“哦。”
今汐接過外套,給他規規整整地疊好了抱在身前,聽話得像個小媳婦兒似的。
沈平川回頭看了看自己胡亂扔在地上的外套,心情突然有點複雜。
夏尤是個花架子,他直接站在了籃板下的女生堆裡,對薄延道:“薄爺,我給你們加油喲,乾巴爹!”
薄延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抓了回來:“雅蠛蝶都不行。”
夏尤哭喪著臉:“老子不會打籃球啊,老子從小隻打羽毛球、踢毽子和跳橡皮筋。”
比賽正式開始,薄延和許朝陽等人算得上是王者級彆了,沈平川勉強也還不錯,帶夏尤一個青桐水平綽綽有餘。
一場四十分鐘的求財,他們把那幫黑球服的男生打得七零八落。
這幾個男生玩球的水平看起來也還行,但是遇上薄延幾人,就完全沒眼看了,無論是速度還是體力,都跟不上這幫國防學院的野狗。
不過打了半場,他們就累得癱在地上呼呼地喘粗氣,最終讓薄延打出一個34:12的成績,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結束的時候,幾人垂頭喪氣走過來,挨個給沈平川道歉。
沈平川拿出了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海納百川的寬廣胸懷,擺擺手,沒有和這幫家夥計較。
今汐將外套遞給薄延:“學長你可快些穿上吧,病才剛好,一熱一冷彆又著涼了。”
薄延接過被疊得整齊的外套,還挺有些舍不得拆開,說道:“現在熱,回寢室穿。”
“聽話呀,現在滿身汗,風一吹肯定得感冒。”
今汐奪過衣服,抖開了踮起腳給薄延披掛上,薄延順手拎起了外套,然後俯下身,與今汐平視。
冷風裡,她鼻頭有些紅,細碎的空氣劉海垂下來,掩住白皙的額頭。
薄延凝望著她的眼睛,彎起了唇角,輕笑一聲:“小屁汐,想讓你學長聽話隻有一個辦法。”
今汐細密的長睫毛如小刷子似的眨了眨:“嗯?”
薄延看了眼沈平川,淡笑道:“像叫他一樣,叫聲薄延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