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的咖啡店, 薄延撕開原木色的奶茶吸管,正要給今汐cha進去,卻被今汐自己接了過來。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薄延一眼,眼底的暗示非常明顯。
沈平川坐在他們對麵, 眉頭緊蹙:“你們…...”
“薄延學長一直在給我輔導四級考試。”今汐率先開口解釋:“他幫我預測了四級作文,這次都吻合哎!我把他交給我的範文都寫上去了。”
“這麼厲害所以你能過425?”
今汐捧著溫熱的奶茶杯,輕輕地歎息:“這…隨緣。”
沈平川翻了個大白眼:“你這家夥,平日裡玩鬨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隨緣。”
今汐笑著說:“到時候成績出來就知道了, 現在誰能保證呀, 反正今年過的機率肯定比去年大, 今年有我薄延學長保駕護航, 肯定事半功倍。”
“我平時追著趕著要給你補習四級, 你見了我就跑, 怎麼他給你保駕護航, 你就巴巴地湊上去了?”沈平川有些吃味:“彆人家的米總要香一些是吧?”
今汐那雙漆黑的杏眼眸子彎了起來,笑著說:“我跟學長, 我們方便嘛。”
沈平川看看今汐,又望望薄延:“我感覺, 你倆有貓膩。”
今汐:“絕對木有。”
坐在高腳椅上一直沒有講話的薄延,此刻稍稍坐直了身子,正要說什麼,今汐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柔軟的指尖捏了捏他的掌心肉。
不要說!
她給他的的眼神裡傳遞著這樣的信息。
薄延其實並不很想掩飾, 他和今汐在一起, 坦坦蕩蕩,為什麼不能說,即便是沈平川反對,那又如何。
過去沈平川總說他沒有立場,現在他有立場了,且他的男朋友立場似乎比沈平川繼兄立場更加堅固,為什麼不可以說。
今汐叼著吸管,懇求的小眼神漫不經心地飄向薄延。
琉璃似的黑眼瞳就像會說話似的,他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就這麼一個小女朋友,他總是什麼都要順著她依著她,
薄延平展的眉心蹙了蹙,迎向沈平川:“當初讓我看顧她的人是你,現在平白猜忌的人也是你,沈平川,如果你總是這樣,屁汐我還給你,以後有什麼事我都不管了,愛怎樣怎樣。”
他說完起身要走,沈平川見他像是有些動怒了,連忙拉住他:“哎,薄延,彆這樣。”
薄延冷聲道:“我不喜歡被人懷疑。”
沈平川連忙道:“彆彆,薄延,我給你道歉,行吧,這樣,咱們的君子協議還有效,屁汐你還幫我看著,她既然肯聽你的話,四級六級,還有期末複習,你老人家就多多費心,以後查寢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行不。”
“每個月再加兩箱牛奶。”薄延:“我考慮考慮。”
沈平川:“完全沒問題。”
今汐他媽看傻了。
性感薄影帝,在線飆演技。
這貨的套路特麼也太深了吧,就她傻逼哥哥這級彆,完全不夠他吊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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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今汐和薄延並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來到了學校外的一間歡樂迪KTV。
慶祝四六級考試結束,許朝陽開房約了幾位夥伴一塊兒過來唱歌放鬆。
薄延和今汐進入包間的時候,房間沙發上已經坐了不少人,有國防學院的男孩們,幾個經常在薄延身邊見到的熟麵孔,還有林洛和楚昭,甚至曲萱萱也在。
夏尤正拿著話筒唱蔡健雅的《紅色高跟鞋》。
房間裡光線昏暗,薄延挑了角落的位置,和今汐落了座。
男孩們還點了幾箱啤酒,打算今天晚上不醉不歸,薄延一進來,幾個男孩端著酒杯便湊了過來。
遲到了要罰酒,談戀愛了也要罰酒,什麼理由都能諏出來,幾個人打定了主意要灌薄延的酒。
薄延眼底含笑,心裡高興倒是來者不拒,一杯複一杯,他眼底漸漸籠上了一層氤氳的醉意。
今汐擋在薄延身前,不叫他喝了。
荊遲笑著說:“今汐,這就護上了。”
“當然,又不是什麼好東西,還能像喝奶茶一樣嗎。”
“那可不行。”荊遲將酒杯遞過來:“薄延是我們寢室最早脫單的,今天晚上無論如何,咱們也必須把他掀翻了。”
“不行不行!他再喝就真的醉了。”
薄延看著今汐一本正經護犢子的模樣,就真像毛茸茸的小白兔擋在了狐狸的身前,不讓張牙舞爪的野獸有可乘之機。
他接過了今汐手裡酒杯,柔聲說:“小朋友喝什麼酒,你就乖乖喝飲料。”
薄延沒掃兄弟們的興致,仰頭飲儘了那杯酒,剩了空落落的玻璃酒杯,擱在眾人麵前:“最後一杯了,再喝我姑娘真的要生氣了。”
薄延平日裡素來是個張揚跋扈的,竟不成想,女朋友一句話便能讓他這般順從。
眾人也不再逼迫,各自回了位置上。
曲萱萱坐在許朝陽的身邊,抬頭望了薄延和今汐一眼,低聲問道:“他們,在一起了?”
“對啊。”許朝陽說:“我薄爺為了把屁汐追到手,那可算是機關算儘,連苦肉計都用上了,喏,你看薄延的左腿,傷口剛剛結痂,還沒好全呢!”
“怎麼回事啊?”
許朝陽邀約了曲萱萱一塊兒來ktv唱歌,曲萱萱不冷不熱,看似禮貌實則疏離,話也不多。一整晚許朝陽也沒和她說上幾句話,既然她主動開口詢問,他自然是知無不言。
“要說薄爺,對自己是真狠,三四米高的牆,這家夥說跳便跳了,玩了一招釜底抽薪,這才把屁汐追到手。”
曲萱萱手攥了攥裙角,不動聲色地問:“傷的重嗎。”
“皮外傷,沒事。”
曲萱萱默了會兒,突然對許朝陽熱情了起來,還和他唱了一首《好心分手》的情歌。
許朝陽簡直受寵若驚,整晚都在和她說話,眉飛色舞,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領,逗得曲萱萱好幾次掩嘴微笑。
楚昭坐在荊遲身邊,假裝毫不在意,甚至視線都刻意地避開了他們。
此刻,她倒真希望自己能變成木頭人,沒有心,就不會嫉妒,也不會疼。
可她不是啊。
杯裡的啤酒,她當飲料一般喝著。
就在這時,溫熱的大掌按了過來,將她手裡的啤酒杯挪開了。
楚昭抬起頭,迎上了荊遲的漆黑的目光。
她笑了笑,沒說什麼。
荊遲站起身,坐到曲萱萱身邊,打斷了兩個人的聊天:“萱萱學姐,我想敬你一杯。”
“好啊。”曲萱萱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學姐,你大三應該很忙吧,還有時間過來跟我們一塊兒玩啊?”
“我暑假會去電視台實習,這幾天正好沒什麼事,想著跟你們一塊兒玩還挺開心的,這就過來了。”
“是挺開心。”荊遲嘴角掛著一抹稍冷的笑:“畢竟我們朝陽小朋友,挺會逗趣兒。”
許朝陽見著這倆人是要聊起來了,一個勁兒給荊遲使眼色,讓他彆破壞他的好事。荊遲卻仿若視而不見,和曲萱萱聊得很開心。
“對了,朝陽,你去看看,你楚昭學妹今晚有點上火,拿啤酒當汽水喝呢。”
“我……”
“你看看她去吧,彆真的喝醉了。”
許朝陽雖然挺舍不得離開,不過他也是當過教官的人,一直覺得自己理應好好照顧身邊這幾個小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