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眼疾手快地拉開人,卻還是晚了一步,小孩的滑板已經撞上溫以寧的腳腕。
她驚呼了一聲,身子不受控製地往前倒去,還好被許諾及時接住。
淡淡的藥香再一次在鼻間充盈,許諾眉心一動,手掌並未離開溫以寧腰間。
“沒事吧?”說著,他側身看向所謂的罪魁禍首。
他的目光冷冽,小孩莫名打了個冷顫,急急忙忙抱著滑板,往扶梯口跑去。
許諾剛想上去追人,就被溫以寧拉住,她搖搖頭:“算了,我沒事的。”
“你的腳……”許諾視線下移,落在溫以寧白皙的腳腕處,見她往後縮了縮,眉心一皺,扶著溫以寧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又順帶給她買了一杯熱牛奶。
剛才握著溫以寧手腕的時候,許諾才發覺她手心的冰冷。
“我過去買點藥,你先在這裡坐著。”
還好隻是破了一點皮,並沒有什麼大礙。溫以寧點了下頭,抱著溫熱的牛奶取暖。
商場到處都有暖氣,卻好像對她一點用也沒有。
掌心處逐漸傳來暖意,許諾走得並不遠,溫以寧稍一抬頭,就看見就看見他彎腰付錢的側顏。
“你怎麼會認識他?”
倏然間,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溫以寧猛地抬頭,正好對上薛凝惱怒的眼睛。
她冷著臉走到她麵前,視線觸及到溫以寧手中的牛奶時,眸光更加冷冽。
“你和你那個爸一樣令人惡心!”
猝不及防間,手中的牛奶被擲到地上,溫以寧錯愕地抬頭,剛想說什麼反駁,喉中驀地有血腥味,眼前一片眩暈,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痛苦地半眯起眼睛,神誌卻依舊恍惚,隻聽得薛凝又說了一句什麼,耳邊突然有一陣風刮過。
眼看著那一巴掌就要落在自己臉上。
突然間,一個沉穩的男聲響起:“你在乾什麼?”
許諾從後麵抓住薛凝的手,往旁邊一甩,眼底掠過一絲厭惡。他疾步走到站立不穩的女孩麵前,視線在她臉上掠過:“沒事吧?”
“薑……”
話音未落,許諾冰冷的目光及時朝薛凝掃過,扼住了她喉間的言語。
薛凝訥訥地看著許諾扶著溫以寧起身,身子卻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以寧?”
剛回來的沈心語一眼就看見被陌生男人抱在懷裡的溫以寧,她心下一顫,快步朝溫以寧跑了過去,急急開口,“你沒事吧?”
剛說完,就見溫以寧一陣劇烈的咳嗽,她俯身捂著嘴角,還沒咳完,眼前突然多了一張潔白的紙巾。
“彆說話了。”許諾冷著臉,及時將紙巾遞到溫以寧唇邊,彎腰幫她順氣。
他是溫以寧的醫生,自然對她的身體狀況了如指掌。
她不宜情緒波動太大,偏偏遇著的又是至親之人,避無可避。
“我……”
溫以寧蒼白著臉,還未說完,又撫著胸口一陣咳嗽。
頭上晃著的燈光也漸漸由清明變成了青紫色,身子軟軟地向旁邊倒去,握在手心的紙巾隨之飄落。
上麵沾到的血跡自然被其他三人看見。
“血?!”
沈心語驚呼了一聲,抬頭看向許諾,聲線顫抖,“怎,怎麼辦?”
她是第一次見溫以寧發病,之前種種也隻在喬建國口中聽過。
許諾沒答話,冷著臉彎腰將溫以寧打橫抱起,周身冷氣滲人。
經過薛凝身側時,他驀地放慢了腳步,有意無意地朝女人瞥了一眼,須臾又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去。
直到上了車,沈心語才知曉許諾是溫以寧的醫生,而且還是自己的爺爺介紹的。
男人高冷矜貴,隻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後,一路不再說話。
好像剛才那個溫柔地將女孩放在副駕駛座上的人隻是沈心語的錯覺。
車子駛入一個小院後,緩緩在一間木屋停下。
門前的綠植都被白雪所覆蓋,隱約泛著金光。
房子已經有歲月打磨的痕跡,就連鑰匙鎖扣還是生鏽了的。
沈心語亦步亦趨地跟在男人身後進了屋。
見許諾徑自將溫以寧抱進屋內,她急急“噯”了一聲跟了上去,目光再觸及男人冷冽的視線時又驀地頓住。
“客廳裡有咖啡,需要的話自己泡。”
許諾冷言丟下一句,又抱著人繼續進了屋子,不再管屋外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激動地打下“二更”兩個字,感覺自己好像幾百年沒加更過了(驕傲地叉會腰)
距離文案不遠了,我龍傲團子不允許你們養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