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想必就是林夫人口中的新女婿,雲安,雲施主吧?”
“道長好,正是在下。”
“要不要貧道也為施主請一脈瞧瞧?”
說句實話,雲安還挺心癢癢的,她在藍星上看過許多關於中醫的神奇事跡,但中醫日漸式微也是不爭的事實,雖然身處不同空間,雲安還是想親身見識一下中醫到底有多神奇。
奈何雲安的身上揣著一個驚天的大秘密,她記得林不羨曾說過:醫術精湛的大夫是可以通過脈搏摸出男女的,雲安不敢冒這個險。
“多謝大師美意,我就不用了,我的身體好的很,不信你可以問我家娘子。”雲安的本意是她才剛公主抱過林四小姐,讓她證實一下自己的體力超群。
但這句話聽在彆人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玄苦,玄穀淡然一笑,林夫人則樂開了花,林不羨無奈地在心中歎了一聲,垂首不語。
心道:自己倒是明白雲安有口無心,可……這種不經思慮便隨口亂說的毛病,自己找機會非要好好幫她改一改才行!
“好了,安兒啊,既然羨兒身體不適,你就扶著她到旁邊的禪房去休息一會兒吧,天黑之前你要下山去,清虛觀不留男香客。”
“好的,娘親。”
“是,母親。拜彆二位道長。”
雲安扶著林不羨剛走出禪房,林夫人卻追了出來,她叫住二人,朝著雲安招了招手:“安兒,過來。”
“來了。”
雲安放開林不羨,一路小跑來到林夫人麵前,叫道:“娘親,什麼事兒?”
“安兒啊,清虛觀可是仙家聖地,你若覺得憋悶自己去後山看看雲海,逛逛竹林,可不能拉著羨兒亂來!”
這次,即便是厚臉皮的雲安也招架不住了,向林夫人拱了拱手,飛也似地逃開了。
看到雲安的這副狼狽相,林四小姐不禁莞爾,即便是一個字都沒有聽到,聰慧如林不羨也知道自家母親追出來囑咐了雲安什麼,再看看雲安表現出的,難得的羞澀,林四小姐心情大好。
不過她不會提,更不會去打趣雲安,這是她的教養,更是對雲安自尊心的嗬護。
她雖然也動過讓雲安“知禮”的念頭,但那並不代表著要以傷害雲安的自尊為前提經過上次縹緲樓的不歡而散,林不羨知道,彆看雲安平日裡一副大大咧咧,平易近人的樣子,其實她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
來到禪房,雲安往火炕上一趟,舒服地哼了一聲,感慨道:“我最怕磕頭了,今天一連磕了那麼多個,感覺比爬山還累,身體被掏空。”
“……後天還有連續三日的法會,要跪經的。”
“啊?不會吧?我不來行不行啊?”
“不然你去問問母親?她若是同意,我也是不反對的。”林四小姐眨了眨眼,唇邊帶笑,罕見地展示出了少女的俏皮。
“啊!我的命好苦啊!”
林不羨眼底含笑,望著在火炕上耍賴掙紮的雲安,見她都快把衣服滾皺了,擔心一會兒被旁人瞧見誤會,再出事端,柔聲哄道:“你不是想問我玄一道長的身世嗎?要不要聽?”
林不羨的話果然奏效,雲安瞬間彈坐起來,目光炯炯盯著林不羨:“要聽!”
林不羨抬手掩唇隱去笑意,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這個故事我也是聽我母親偶然提起的,至於故事的真偽我並沒有去考證,你就全當故事來聽聽吧,就算聽後心有疑慮也不要去問。”
“嗯嗯!”
“玄一道長是整個燕國正氣宗玄字輩中年紀最小的一位,有些她徒孫輩的道人,年紀與她相仿的大有人在。當年玄一道長的師尊,清虛觀前任掌門道璣天師,她老人家在後山打坐領悟天地道法,入定之時突然被一隻白狐驚醒,那白狐通體雪白並不怕人,看到道璣天師醒來,朝著她老人家拜了三拜,然後一步一回頭地朝竹林深處走去。道璣天師驚疑之下跟著白狐走了過去,在竹林深處一塊光可鑒人的大石旁,發現了一個繈褓中熟睡的嬰兒,這個嬰兒被一隻藍底白花的蛇環在中間守護著,看到道璣天師來了,那隻藍色的大蛇挺立起來與道璣天師同高,一人一蛇對峙良久,那隻藍蛇轉身離去。那塊光可鑒人的大石頭上有幾道裂痕,組合起來正好是一個‘一’字,從此便有了玄一這個道號。”
“啊!真的假的,這麼神奇?”
林不羨沉吟須臾,繼續道:“拋開玄一道長的某些論調,彆看她是玄字輩中最年輕的一位,但其醫術,道法,並不在清虛觀當代掌門玄穀道長之下。甚至可以說,整個燕國玄字輩的道人中也無人能出其右,隻是她那些驚世駭俗之言,耽誤了她的名聲,讓人對她避之不及。”
“是什麼?這麼嚴重?”
林不羨的眼神有些古怪,幾度欲言又止。
“是什麼啊?不要吊人胃口好不好?玄一道長說了什麼?”
架不住雲安的追問,林不羨隻有妥協的份兒,回道:“玄一道長認為,天之道,不在乾坤陰陽,而在……同極雙修。”
“同,極,雙修……咦?!同性戀時代先驅者?”
雲安自覺失言,捂住了嘴巴。但“同性戀”三個字已經被林四小姐清清楚楚地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