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深不見林今兒咋樣了?——林在心裡,……(1 / 2)

入贅 請君莫笑 4888 字 9個月前

雲安和林羨商議決定,是時候離開淟州了,和林瑜一家吃過踐行飯,林羨以林夫人壽辰即將來到為由,提出辭彆。

到底是嫡母的事情,林瑜縱有千般不舍也能說出半句挽留,還告訴林羨再過幾日,她也會和呂頌帶著呂齊一同回門為嫡母祝壽。

臨行前,呂頌送了雲安好些番邦的東西,包括那天雲安在書房看到的那本字典也一並送給了雲安,雲安忙推辭道:“大姐夫,這份禮物太貴重了,我實在是不能收,你是說要把這本書傳給齊兒讓他今後好好學習嗎?”

呂頌笑著字典強行塞到雲安的懷裡,摟著她的肩膀把人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說道:“妹夫啊,承蒙你看得起我……,人各有命。彆說是和嶽丈他老人家比了,就是放到四妹妹麵前,我也及她一分啊。我能有今日,大半的功勞都是因為娶了一門賢妻,這陣子我也想了:雖然外麵的那些人都稱我一聲西坊呂爺,可那不過是底下人一句奉承罷了,拿到那些大商賈麵前,戲謔的成分更多些。西四坊是什麼地兒?老輩裡下九流聚集的地方,我在這邊當了個‘大爺’有什麼可自豪的?我呀……看著整日忙忙碌碌的,其實也就是個拚縫的。承蒙四妹妹瞧得起我,把林氏一族所有產業途徑淟州的陸運生意都交給我來負責,前幾日我已經收到了淟州林氏錢莊的支銀,用來建立淟州林氏驛站的,瞞你說……我仔細算了一筆賬,每年陸運生意的進項,能趕我三五年的。又沒風險,隻乾這一樣……日子也至於過的太零散,所以我打算轉行了。齊兒……自然是子承父業的好,至於這本書,難得你看得,就送給你吧。”

聽到呂頌這麼說,雲安覺得呂頌這個人其實還錯,頭腦清晰,也並不像燕國絕大多數男子那樣輕視女性,至少他敢於在自己這個“男子”麵前充分肯定林瑜給他帶來的一切,最主要的是:雲安覺得呂頌其實適合做番邦生意,隻是時機未到,差了點一飛衝天的運氣。

雲安轉頭看了看正在不遠處說體己話的林氏姐妹,壓低了聲音對呂頌說道:“大姐夫,就連亦溪都說……番邦這塊有大的商機,我覺得你隻要輕易彆碰軍火生意,番邦這塊的生意暫時不要放棄。忙的時候可以暫時放一放,等到驛站這邊的生意你都熟悉了,再撿起來也未嘗可。而且……陸運的事情到底也是你自己的生意,番邦的生意卻有可能成為你的事業,甚至是家族產業。短期來看……林府的陸運的確賺的要多一些,可你總要替齊兒想想,你是直係的女婿,可傳到齊兒那一代關係就又遠了一些了,齊兒畢竟姓林,亦溪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可林氏分家那邊呢?再往後呢?傳到齊兒的孩子那兒呢?到時候番邦的生意可能已經被大商賈瓜分完了,呂家平白錯失了一次先富起來的機會,我今兒說的你好好想想,我和亦溪絕對不會虧待齊兒,但再往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了。”雲安好告訴呂頌林威弄了一個小妾已經快要生了的事情,隻能委婉的把利弊和呂頌簡單分析了一下,畢竟在淟州的這段日子,呂家對她和亦溪照顧有加,林家的兩個姐妹感情也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呂頌沉思良久,用欽佩又驚異的目光看了雲安良久,末了朝著雲安拱了拱手,重重道了一句:“多謝。”

雲安笑了,拍了拍懷中的字典,對呂頌說道:“這本書算是先借給我的,等齊兒再長大一些,我當完璧歸趙。”

……

出發那日,雲安又買了一輛馬車,請周六到城西的宅子去把四人接了出來,一同路,路過淟州旁邊的城池時,雲安又在一個僻靜地賃了一間兩進的小院兒,讓四個番邦人住了進去。

這是林羨的主意:淟州是個特殊的地方,燕國幾乎所有會說番邦話的人都聚集在淟州,把四個番邦人放在那裡並不全然穩妥,帶在身邊又太紮眼,湧州離淟州遠,但城內的勞動力大量湧入淟州,導致城內居民少,把這四人留在湧州正好。

雲安坐在那四位番邦人的馬車,翻動手中的詞典,看著麵密密麻麻的注釋,雲安再次感歎呂頌真的隻是差了一點運氣。

這本字典對雲安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教授這四位番邦人燕國官話,但這本詞典可以。

果肯用心學的話,至少能先學會燕國字怎麼,都是什麼意思,等他們的字認的全一些,雲安再出高價請來一位教他們說官話的先生就行了。

雲安字典放到小幾,對四人說道:“這是字典,麵標記了燕國文字的解釋,我粗略翻了下,絕大多數常見詞語是正確無誤的。我沒有時間去教你們說話字,既然你們已經心甘情願地選擇留下來幫我,我希望你們能儘最大的努力學會最基本的溝通,早點為我出力,我在前麵州府的清淨地方給你們租一處院子,會找人每隔一天給你們送新鮮的蔬菜水果,聽說宅子後麵還有一畝左右的田地,你們可以種植你們喜歡的東西。宅子在半山腰上,除了你們住的地方周圍沒有人家,我想你們應該可以過的自由一些了。但還是要小心一點兒,儘量不要被外人看到,以免造成必要的麻煩。”

說完,雲安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放在字典上,說道:“這裡有一封信,麵蓋了一個信物印子,還蓋了一個私人印鑒,信裡明了你們的來曆,以及為什麼把你們暫時留在了湧州,果……你們被當地百姓檢舉了,官府有人來抓你們,千萬要反抗,也要逃走。到了衙門以後把這份信拿出來,交給坐在高位的人就行了。”

這封信是林羨幫雲安想的萬全之策,蓋的自然是玉佩的印子以及林羨的私人印鑒。

四人聽完雲安的話,自然是無比感激,其中一人拿起信,把它交給了另一位燕國名字叫:雲鹿的女子手,後者坦然接過,並把信貼身收好。

其餘二人的表現也平靜,看起來這件事理應此,雲安由得多看了雲鹿幾眼,看來住在淟州城西的這段時間,這四人內部已經自發地建立起了某種秩序了。

雲安又按照林羨囑咐,拿出一張標準格式的契書,讓這四人分彆在上麵落了手印,雖然雲安太想這麼做,卻不得承認林羨的顧慮是有道理的,落了這份燕國的賣身契書,雲安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受燕國官府的保護,萬一他們之中某人做出對雲安利的事情,雲安有絕對的處置權。

林羨還對雲安說:至於你說的“平等”更多是在內心的,先小人後君子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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