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蕭廷操著勝利者的笑容來到了雲安的麵前,在鐘蕭廷來此時的雲安不過是砧板上的肥肉罷了。
林威投靠了東宮,按照太子爺的吩咐,今後洛城這邊的事宜都由他來負責,就是說林威要聽從的吩咐,從林威的言談中鐘蕭廷捕捉到一些信息:林威對雲安這個女婿非常不滿意,甚至動過讓林四小姐和雲安離合的念頭,隻是這小子的運氣好,雖然從前胡鬨了陣,後來卻再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而且還帶著林四小姐出了遠門,讓林威根本找不到機會。
即便雲安和林四小姐間還存在夫妻關係,不過在鐘蕭廷的眼中,林四小姐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如今的年輕有為,背後有靠,最主要的是:的嶽父大人也對林府的家財很感興趣,非常支持自己納林四為妾。
鐘蕭廷覺得:雲安這個乞丐誤打誤撞把自己給成全了,等到他們離合林四不過是殘花敗柳,能入知府大人的後院做個妾室,已經很抬舉她了。
想象到此處,鐘蕭廷笑出了聲音,雲安比從前順眼了不少,停在雲安麵前負手而立,抬了抬下巴:“雲公子彆來無恙?”
雲安抬眼,到眼前的人呼吸也隨之滯,她很納悶: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那種讓人眼生厭,再就忍不住想暴揍的人存在呢?
鐘蕭廷身上這股小人得誌的氣場實在是太濃鬱了,雲安真後悔上次下手太輕,就應該砸斷他的腿,讓他好好在床上躺幾個月。
“鐘大人。”
鐘蕭廷搖著頭,咂了咂嘴一撩衣襟下擺坐到了雲安旁邊的位置上,故作姿態地說道:“念在今日是林夫人的壽誕,本官便不追究了。”
雲安強忍著心中的反胃,擠出了絲笑容。
鐘蕭廷又自顧自地說道:“你怎麼不問問本官,不追究什麼了?”
雲安依舊笑著說道:“既然大人都說了不追究了,小人又何必揪著不放呢?”鐘蕭廷沒想到雲安會這麼不講章法,害得準備好用來羞辱雲安的台詞沒用上。
若是雲安跟著鐘蕭廷的節奏走,鐘蕭廷就會告訴雲安:大人有大量就不追究雲安沒有行跪拜禮的過失了。
借此既可以羞辱雲安,又可以讓雲安明白:們之間的差距,是一個坐著和個跪著的距離。
鐘蕭廷指了指雲安懷裡抱著的長木匣,問道:“這是何物?”
“是我送給母親大人的壽辰禮物。”
鐘蕭廷冷笑聲,暗道:這麼小的匣子能裝什麼稀罕物?最就是一幅名家字畫罷了,那也是用林府的銀子買來的,毫無心意可言。
另一邊,雲安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繃不住了,把捂住嘴巴發出一陣劇烈地咳嗽:“不瞞大人,小人這陣子身體直不舒服,大夫說我這病傳染,所以我才選了這角落的位置坐了,還望鐘大人不要介意。咳咳咳……”
鐘蕭廷起身,退後兩步,抬起廣袖遮住了口鼻,眉頭緊鎖:“怎麼不早說,真是晦氣。”
“咳咳咳咳咳……大人請聽我解釋,咳咳咳咳……”
“不必了,你好好休息吧。”鐘蕭廷著雲安這副“要死”的樣子就覺得晦氣,生恐傳染給自己,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
管家來告訴林威,賓客差不都入場了,分家該來的人也基本來齊了,可以開宴了。
林威點了點頭,吩咐管家:“請賓客們都先坐下,再過兩刻就開席。”
“是。”
林威朝鐘蕭廷和洛城府衙的眾大人們行了個拱手禮,說道:“諸位大人,賓客來齊拙荊的生辰宴在兩刻後開始,請諸位大人落座,女眷們的位置在珠簾後。”
鐘蕭廷:“那就入席吧。”
眾人附和稱“是”。
雲安和林府的剩下幾位女婿被安排到了桌,同桌的還有林氏分家的幾位和雲安們平輩的公子,許久不見的林不彧赫然在列。
這位林不彧和雲安的“淵源”可就深了,當初私吞雲安的典當物進獻給寧王的正是這位公子哥,林不彧是林不羨的三從兄,關係不遠不近,再沒有達成共識前二人勢同水火,年前林不彧本打算到雍州去把雲安的寶劍換回來,可是在路上被神秘人給斷了腿。
林不彧看到雲安明顯有些意外,目光裡透著耐人探尋的感覺,雲安瞧在眼裡,佯裝不知,落座時卻抱著長木匣主動坐在了林不彧旁邊。
“三從兄,好久不見了。”雲安說道。
“好久不見,四妹妹呢?”
“娘子她身體抱恙,留在雍州養病,我自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