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想辦法把治敏的藥方從寧王府裡要出!
雲安的目光堅定:既然王府大夫的方子能幫助亦溪脫敏,管用什麼樣的方法,自己也要把那方子給弄到手!
她才管什麼皇族和民間的“天塹”,求就偷,偷到就搶,哪怕用刀抵在王府大夫的脖子,也一定要把這個藥方弄到手。
事關亦溪的性命,相信玄一道長也會吝嗇幫忙的。
……
洗漱完畢,雲安率躺在床,單手支著頭,側臥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快~。”
林羨的臉頰瞬間透粉,嗔了雲安一眼,卻隻換後者一陣癡笑,林羨的目光在雲安看僅毫無殺傷力可言,反而有些可愛的意味。
雲安索性翻身床,趿著鞋子到梳妝台前替林羨梳頭,雲安剛剛替她擦乾了頭發,隻是發梢還有些淩亂需要梳開。
整理好頭發,雲安拉著林羨到床邊:“躺,我去吹燈。”
雲安看著林羨躺好才吹熄了蠟燭,房間陷入黑暗,正值七月初,天空中隻有一彎極細的弦月,淡淡的光暈朦朧地籠罩著大地。
雲安摸黑了床,往裡滾了半圈正好摟住林羨,擁著佳人發出一聲滿意足的歎息:“好想你啊。”
林羨沉默語,隻是抱了雲安。
雲安滿足,將一吻落在林羨的額頭,愧疚地說道:“你的生辰我到底是錯了,在我總算是體會到什麼叫‘鞭長莫及’了……”
“今後的日子還長~,又何必拘在微末之處。”
雲安撅了撅嘴,撒嬌般地問道:“你有沒有想我?”
……
“嗯~?”
“……妾如君,君似我。”
雲安本想去捏林羨的臉頰,想捏住了林羨的鼻子:“我們是女子,什麼妾妾的?你要再這樣……我以後就以妾身自居了啊?”
林羨輕拍雲安的手臂,雲安鬆開手,林羨哭笑得地說道:“這是一個自稱罷了,母親身為南林府的家主母,偶爾也是會以‘妾身’自居的。”
雲安立刻“擊”道:“可是‘妾身’覺得~‘妾身’這個自稱略帶貶呢~用‘我’自稱自己難道好嗎?莫非女子就能有‘自我’嗎?”
聽到雲安拿捏著腔調說出的話,林羨頓感汗毛豎起,寒意徒生。
“怎麼了?是是覺得‘妾身’說的特彆有道理啊?”
“……好了,我知道了!”
“嘿嘿,提起娘親,我正好聆聽了一些娘親的教誨轉達給你……”
隨後雲安將林夫人在臨行前和自己說的話同林羨說了,順便也講了在生辰宴發生的事情。
林羨思念母親,偷偷抹了幾次眼淚,得知自家母親竟然說動嚴老生給雲安起了表字的時候,林羨由衷說道:“娘親鮮與外男接觸,若非將你視若己出,絕會做到這個份。”頓了頓林羨感歎道:“也必然是娘親親自出麵,否則此事難成。”
雲安詫異地問道:“怎麼呢?‘嚴老生’還教我呢……”
林羨頗感無奈,斟酌解釋道:“沒有接觸嚴老生的,一定會覺得是一個威嚴苛刻的老生,自持身份,一般人請動。隻有真正接觸老人家的才會知道:嚴老生‘誨人倦’及帝王,至庶人,尊卑雖則,但在嚴老生看……隻要有求學之,便是一樣的。後老人家年事已高,身體允許再教那麼多學生了,嚴老生極重禮教倒是假。生平最討厭尊禮重道的人,你從前……雖然是乞丐出身,可覺得這並非你的錯,所以願意出麵教你……後你頻頻出入煙花巷,把老人家氣走了。這若是母親親自出麵,這個表字是求的。”
“……我那個‘逛青樓’和彆人一樣……為什麼?難道娘親和嚴老生有故舊?”
“娘親未出閣的時候是洛城出名的閨秀,嫁給父親更是將林府後院主持的井井有條,成親數年無所出……娘親顧父親的反對,尊守為妻,為婦之道,替父親納妾。每年娘親會在特定的幾日用自己的體己錢兒,命人開設粥棚施粥,救濟窮人。嚴老生做我的授業恩師,期間我的表尚可,嚴老生認為這是母親教導有功。在嚴老生中:母親是一位尊婦道,守婦德,有品德,品行端的人。這些年……母親隻偶爾和一些個夫人小聚,深居簡出。這樣一個人能為了女婿向一個‘外男’求表字,哪怕是破例……嚴老生也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