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道長和雲安自解下背囊放到桌,玄一道長說道:“裡麵裝的是幾部經書,幾件法器和我師徒二的法衣。”
士兵了頭未解開包袱,隻是手捏了捏,見內裡沒有尖銳之物便包袱還了,笑道:“天師這邊請,裡麵已經備好了軟轎,二位乘轎即到。”
“有勞。”
雲安和玄一坐小轎,每的身邊都有一位內侍跟著,同二講述道場法會的進展。
從內侍口中得知:超度大行皇帝的道場法會早就開始了,新皇帝本想道場法會在一百零八天,但由於之前已經下旨停靈百日,京城百姓的守製期也在了百日,新君的第一道旨意不好朝令夕改。
在群臣的建議下,道場法會在了九九八十一天,一直做到落葬的前一日。
到今日,道場法會已經進行了十二天,還有三十九日就結束了……
雲安一聽居然還有這麼多天就一個頭兩個大,在兩個多月前她還是一個兒八經的外行,剛一入門就接觸到了燕國最浩大的一場法會,這做不好可是要殺頭的!
玄一道長卻氣神閒問道:“僧道場次,是如何安排的?”
內侍答道:“回天師的話,東殿劃給了道家行的是‘羅天大醮’,殿劃給了佛家,行的是‘水陸大會’。”
“如此,多謝了。”
……
又行了一會兒,雲安隱隱能聽到擊罄兒,敲鑼,木魚兒和唱經聲,轎子也落了。
內侍稟道:“天師,前麵就是了,請天師改為步行。”
“施且慢,容我師徒二穿法衣。”
“天師請。”
內侍朝其餘使了個眼色,所有都轉過身,背對著雲安和玄一道長,玄一道長說道:“徒兒,換法衣隨為師步行入場。”
“是,師父。”
雲安解開包袱取出大紅法衣穿到身,雲安的這件法衣繡有陰陽太極圖案,六十卦中的乾坤二卦,再無其他。
然而玄一道長抖開她的法衣時,直接晃到了雲安的眼,看著麵的繡樣和法衣的材質,雲安隱隱白了內廷的對玄一道長如此禮敬的原因……
絳紫色的光潔綢緞,三清,北鬥,祥雲,八卦,玉兔,金雞,太極,寶塔,樓台,寶珠……這些代表著道家最高尊位,或者祥瑞的象征,幾乎都被繡在了這件小小的法衣,雲安竟然在法衣之看到了一對兒龍形生物!
這讓雲安十分震驚,在清虛觀時雲安也見識過道家的法會,那次道長們穿的法衣和自己身的這件差不多,隻是顏色不同沒有如此莊重繁瑣的繡樣。
龍形生物!
這可是唯有皇家才能駕馭的神聖圖騰,雖然仔細一瞧就會發現:玄一道長背後那兩隻龍形生物隻有爪,是比五爪金龍低了一級為蟒袍,但這也是皇子藩王級彆的才能享受的殊榮了!
“可以走了。”玄一道長了衣冠,淡淡道。
一眾內侍應聲轉過身來,在看到玄一道長的法衣後,無不發出讚歎之聲,他們不約而同躬下了身形,垂首避免直視。
玄一道長的表情卻是極淡然的,連一絲波瀾也無,但那不是一種冷漠,而是摒棄了一切分彆心之後的泰然。
“請吧。”玄一道長又說道。
內侍們忙不迭為玄一道長引路,玄一道長又叫雲安道:“徒兒跟。”
“是,師父。”
相比於玄一道長的平靜,雲安此時的心情可以心潮澎湃來形容。
在藍星時,雲安接觸到的佛教訊息其要遠多於道教,雖然道教才是種花家千古傳承的國教,本土教。
但由於種種原因,雲安感覺它已經離普通的生活很遠了。
從玄一道長的身,雲安體會到了那蘊藏千古的厚重,莊嚴。
雲安認識玄一道長日久,通過相處中發生的滴小事兒,讓雲安白了:或許燕國的道教,亦或者叫玄門,非空中樓閣……
它是建立在“仁義禮智信”基礎的一種哲學,也是能夠容納情世故,包羅萬象的一門學問。
玄一道長叫道:“徒兒走近些,為師有幾句話要囑咐你。”
“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