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羨的呼吸一滯,雖然很抗拒雲安這個問題,但大腦還是不受控製順著提問去思考了,昨夜……自己可以用丟盔卸甲來形容,在雲安的手上連一丁兒招架的力都沒有。
雲安見林不羨不語,又換了個角度問:“那你舒服不舒服?”
林不羨秀眉微蹙,慍怒:“此等……辛秘之事,你為何偏要揪住不放?”
這回換成雲安愣住了,她思考片刻先是溫聲細語給林不羨賠了罪,然後堅持:“可不可給我一個闡述的機會?可內容上……你一時間難以接受,但我主要是想請你的我觀和想,行?”
林不羨看著雲安,見對方的臉上沒有了適才的嬉,才了頭。
雲安謹慎組織了自己的想和語言,加大了攏著林不羨的力度,說:“你還記得……‘月事帶’的事情嗎?你為那件事……打了我。”
“……記得,對不起。”
“不不不,我可不是和你翻舊賬的,那件事兒的確是我欠考慮,挨打常。隻是……在藍星,女生的生理問題並不是什羞於啟齒的事情,有電視節目上還會播放‘月事帶’的廣告呢。當然了,這裡是燕國,我也沒想這種事兒廣而告之。我隻是覺得,你不應該活的那樣壓抑,那樣小心翼翼。這是我們倆房間裡的私密事兒,你如果執意如此……我會尊你的決,今後在這方麵小心一兒。在此之前,我想讓你我的訴求,在我心裡,我們倆是一個坦誠的關係,床笫之事更是兩個人共同的事情,出發是雙方彼此的身心的需求,這一希望你可以記在心裡。今後若是你身體不舒服,心情不好,沒有興致的時候,你完全可以拒絕我,千萬不要這件事當成女子必須要儘的某種義務。你也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們都是女子,我希望你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自我’意識,我們都是一樣的,是平等的,我和你討論這話題,為的不是羞辱你,不是讓你難堪,更不是顯示我如何如何,雖然吻上……可有調的成分在。不過我的本意是詢問,了解你的感受,探索你的需求,我們畢竟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有事我沒辦感同身受,可我希望這件事對你來說是快活的,是滋潤身心的,而不是被迫承受,你懂嗎?”
見林不羨依舊沉默,雲安繼續說:“我想和你共度餘生,我愛你這個人,愛你的靈魂,愛你健康狀態的一切展現,而不是這床鋪之間的這事兒。我們之間沒有傳宗接代的任務,如果在這件事上你是不舒服的,你是痛苦的,你是在遷就我……我可以沒有,隻要和你相守一生就夠了。”
雲安的話林不羨懂了,可她終究需要一時間去理解消化,著雲安動情的訴說林不羨的眼眶一熱。
一直以來,雲安給林不羨帶來的那種嗬護的感覺,都是獨一無二的。
林不羨看著雲安那既緊張又心疼還透著分委屈的表情,一顆心早融化。
她學著雲安的樣子,主動吻住了雲安的嘴唇。
林不羨曆來都是位懂得學以致用的好學生,至少雲安這樣對自己的時候,自己是舒服的。所以林不羨有理由相信,自己如此這般也安撫對方的心。
一吻難解難分,二人喘息著拉開了距離,林不羨窩到雲安的懷中,著從對方胸腔裡傳來的強有力的心跳,低聲:“我亦是歡愉的。”
“什?”
“你!”
雲安這才轉過彎來……
“娘子~。”
“嗯?”
“還酸痛嗎?”
“好多了,你歇歇吧,不用按了。”
“嘿嘿,那就……”
……
是日,雲安和林不羨索性一整都沒有踏出房門半步。
……
雍州民風剽悍,雖然之後消息在院內傳開,宅中眾人對此也多是會心一,再與雲安親厚的人,比如四大護衛之類,也至多在私小聚的時候對雲安和林四小姐的感情表示羨慕,並祝福二人早日開花結果。
……
光陰如水,匆匆流過。
到了“通和”元年的秋。
雲安和林不羨坐著藤椅在回廊納涼,雲安搖動手中那用粽葉編成的蒲扇,扇動之間撲出清甜的粽香。
據說粽葉有驅邪功效,雍州人多用粽葉編蒲扇,雲安很喜歡這股淡雅清香,一個夏蒲扇都沒離手。
雲安給林不羨扇了扇風,說:“估著寧安王還有永樂殿他們也該回來了,你說殿他們路過雍州,會不會在這兒小住一陣子?”
林不羨拈了一枚葡萄送到雲安的嘴邊,看著後者一吃,葡萄皮放在一個小碟裡,答:“我說,每年大概都是這個時節北海邊境不甚安穩。周將軍大概會儘早趕回北海主持軍務吧,至於殿和郡主……我也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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