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這樣“僵持”了大概五六個呼吸之久,維克船長就像林氏旗那些掌櫃一樣,頹喪地往椅子上一坐。
拿起一旁架著雪茄,狠狠地抽了一口,說:“相先生,我是一個誠信人,我願意全額退還您去年支付費用,不過……我現在沒那麼多,您也知……我雖然是這艘船船長,但這艘船真主人是康姆公爵,我聽說你們家王去世了,因為這個原因,今年我們船上帶來貨物滯銷大半,我就算想從中賺些利潤,也是心無力。”
雲安將手從燧發槍上挪開,平靜地問:“維克先生,可以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變故嗎?”
維克船長將一隻腿抬起搭在了桌子上,示意:“相先生,您看。”
雲安挑了挑眉,她沒看到維克船長腳,是一截木頭,這情況雲安在電影裡看過……
“相先生,我們受到了聖卡洛斯帝攻擊,他們洗劫了去年船上所東西,包括貨款和剩貨物,我把您去年給金子放在了我身後油畫後麵保險箱裡,可還是被聖卡洛斯帝人發現了,他們因還砍掉了我一隻腳……”
維克船長放了腿,說:“康姆公爵對貴很感興趣,今後我們還會經常來往,我是不會欺騙相先生。”
“對船長遭遇,我很遺憾。不過……你知,我缺從不是金子。”雲安說。
“我明白,我明白。”
“維克船長還能大大方方地見我,這讓我覺得船長是一個值得信任紳士,如果可以話……我想我們交易依舊數,需多少金子我可以重新再給你一份,之被聖卡洛斯帝搶走金子,我也不需船長返還,不過……我需船長為我提供另外一份補償。”
“請講,相先生,我願意竭儘所能來回饋您慷慨。”
“這個,我先不說……你就當欠了我一個大人情吧,我需時候自然會來找船長討,不過你放心,不會讓你損失慘重,更不會讓你丟掉命情。”
“好。”
雲安又問:“船長打算什麼時候起錨回程?”
“去年收獲被劫,康姆公爵已經很不興了,今年又趕上貴王去世,船艙裡還一大半貨物,哎……就算是信風季過了,我甘願冒著逆風起航風險也不願承受康姆公爵怒火。”
“那好,那我就過一段時間再來拜訪您,到時候再把金子給您送過來。”
……
雲安了船,些惆悵又些慶幸,其她早預感情不會像自己想象那麼順利,經曆了這麼多情雲安心也比從沉穩多了,她隻當這是好多磨,且現在燕這邊時機也不成熟,維克船長這邊真是順利了,自己反不知該怎麼辦了。
就當是上天在眷顧自己吧……
慶幸是:雲安沒告訴林不羨,否則又多了一個失望人,且這個決定是雲安快一年做,那個時候她和林不羨還沒真走到一起,如今雲安回頭再看自己這個決定,多少覺得過去自己草率了一些。
這麼大一件兒還是找林不羨商量過再決定比較好,一時彼一時,如今林府危機解除,轉移不再是必須,是選擇。
這件,必須取得林不羨首肯方行。
雲安看了看天色,簡單在淟州找了一家館子吃了點魚糜粥,然後就飛馬往湧州趕,在子時之回到了院子。
雲安□□進了院子,摸黑回到自己和林不羨房間外,敲了窗欄幾,輕聲喚:“娘子?”
房間內並無回答,雲安蹲在窗子麵滿臉糾結:自己雖然簡單卸了易容但並不徹底,這副尊榮萬一被哪個看到了,自己該怎麼解釋呢?
可自家娘子這麼久也沒反應可能是睡了……
雲安考慮了一打算偷偷潛出去,隨找個地方用睡袋對付一夜,臥房門開了。
林不羨披著外衣,探出頭來,低聲喚:“秉初?是你嗎?”
雲安驚喜地竄到林不羨麵,喚:“娘子!怎麼也不點個燈?”
“輕聲些,寶兒睡了。”
“哦。”雲安明白了,因為自己不在,晚上自家娘子摟著寶兒睡了,剛才之所以沒回答也是因為怕吵醒了寶兒。
“那我就不進去了,你回屋去穿件衣裳,咱們出去走走,我件想和你商量,很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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