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褥又厚又軟,白綾軟枕繡著淺粉牡丹花,錦被寬大舒適,俱散發著陽光的氣息,似錦很快就睡著了。
為了給似錦接風,晚飯是洛陽水席,似錦吃得十分開心,最後因為吃得太飽,不得不在庭院
裡散了好一陣子步。
晚上洗澡罷,似錦一時沒有睡意,便披散著微濕的長發在庭院裡散步。--
春劍在房裡帶著小丫鬟整理行李。
素心拿了錦緞坐墊,鋪在了庭院西南角亭子裡的美人靠上:“姑娘坐下賞月吧!”
似錦坐在美人靠上,雙臂放在木欄杆上,看著天上的一彎新月。
欄杆下麵有一叢香玉牡丹,花香被晚風散開,令人心曠神怡
。
素心立在一旁,道:“姑娘,還是姑太太這裡好,又雅致,又清靜。”
似錦沒有說話,大大的杏眼不知何時溢滿了淚水。
她又想起許鳳鳴了。
此時許鳳鳴在做什麼呢?她接到信沒有,還在京城麼?
想到最後,似錦心道:小鳳凰,你若是不給我回信,我就也不理你,等將來你成了親,生了子,我再過去,到時候你就知道我對你沒有彆的心思了。
再說了,到那時候,說不定喬夙已經能夠解許鳳鳴的毒了,她正好帶了喬夙登門拜訪。
想到這裡,似錦又渾身充滿了力量:好不容易重生一次,我要快快活活開開心心地活,想那麼多做什麼!
似錦性格活潑開朗,又好熱鬨,很快就在洛陽城有了新朋友——洛陽知府趙時春的女兒趙洛神。
趙洛神今年十五歲,雖然叫洛神,卻並不像洛神那樣“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而是一個肌膚微黑,略微有些豐滿的姑娘。
似錦和趙洛神交好,又通過趙洛神,在洛陽城結交了好幾個閨中好友,常常彼此聚會,快樂得很。
轉眼到了四月初。
這幾日一向悠閒的鄭欣忙碌了起來,天天早出晚歸,忙得不亦樂乎。
這日鄭欣好不容易早回家了一次,鄭夫人便命人在正房擺了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菜飲酒鬆快鬆快。
鄭欣飲了兩杯酒,這才說起了這幾日忙碌的緣由:“肅州天神教的叛亂捂不住了,如今肅州城已被叛軍攻下,叛軍已經開始進犯陝州,陛下已經命兵部侍郎馬大人為提督肅州討逆平叛總兵官,皇太子殿下擔任監軍,率領大軍前往肅州平叛,後日大軍就要經過洛陽,知府趙大人正在組織勞軍,大家都忙得很,我也不能閒著啊!”
似錦聽了,忙道:“姑父,既然是勞軍,要不要組織女眷們捐銀捐物?”
鄭欣還沒說話,鄭夫人當下便道:“朝廷大軍平定叛亂,有不少藥材是必需品,咱們家有藥鋪,倒是可以捐助些藥材......”
似錦當即道:“姑母,我捐八百兩銀子。”
她這回出來,總共帶了一千兩銀票,在姑母家又沒有用錢的機會,而且姑母還常常給她零用錢,以至於短短二十日,她的一千兩銀子就變成了一千二百兩。
鄭軼當即道:“我也是大周人,我捐一千兩。”
鄭欣很是欣慰,道:“我等是大周子民,不能為國出戰,也得出一份自己的力量。”
他看向鄭夫人:“桐月,咱們今晚就把藥鋪裡的掌櫃和夥計都叫來,盤點一下存貨,但凡是朝廷軍隊需要的,全都捐獻出去。”
鄭家壟斷了洛陽城內的生藥生意,倉庫裡存貨甚豐,若是想要捐獻,至少得盤點一天一夜。
鄭夫人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她起身去吩咐管家請夥計們過來。
似錦忙也起身:“我去拿銀票。”
鄭軼也跳起來:“我也去拿銀票。”
似錦和鄭軼一起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商議著發動眾人捐銀捐物之事:“......捐銀子容易被人貪汙,咱們不如都買成軍需,比如給士兵製作軍服,或者作為
給戰後士兵的撫恤銀......”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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