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身邊隻有蘭秋晨和管直,阿拉自有計劃,自己不好挾恩圖報把她往死路上逼。霸總頭目如今對她稀罕得很,暫時舍不得殺她。
一旦她幫著自己搗毀五方祭煉位置,她便離死不遠了。
齊東保這些人不會聽她一個外人的安排,除非能找到屠夫出麵。那就先去找屠夫吧,說實話,讓她考慮作戰計劃隻怕會全軍覆沒。
她獨來獨往慣了,不是很適應群體作戰。
衡量畢,桑月剛要離開,卻被嶽青桐一把拽住手臂,“道友,你打算去哪兒?能不能先和我一起把人送回酒店那裡?”
桑月橫掃一眼在場的傷兵殘將,默了:
“……”
彆說其他受傷的成年人,就衝這幾個孩子她也不能撒手不管。還有那個被阿拉狠踹一腳的男人仍有氣息,雖然出比入的多,應該還能救一救的。
從身上掏出幾片綠葉,落地成幾人。
且一個個力大如牛,把傷員和小孩托在肩上便開始健步如飛。桑月則挽扶著嶽青桐一路腳不著地,跟在隊伍的後邊一路飄行。
隊伍有結界,途中遇到的行屍、陰靈難以近身。
若有阻攔亦被桑月施法清除,是以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便回到之前的酒店,即那棟小樓房的門口。
二樓的人聽到動靜,馬瀟即刻探身到窗邊瞄一眼。
當看到嶽青桐和孔婉,他和金姝對望一眼,眸裡盛滿戒備。桑月沒有自曝身份,原本想瞅瞅兩人和樓上那群人打算怎麼做的。
可時間緊急,她等不及了。
見回到樓下的門口,能不能進去由她們自己溝通。手一鬆,把人放下,收起葉片人就想走。孰料又被人拽住胳膊,她默默低眸一瞧,正是阿潘救的女子:
“彆走!先救阿良,然後想辦法把我和他送出去!”
“出去?”桑月瞅著她,神色平靜與不解,“你們不是來救人的嗎?”
“不是,”那些葉片人走路不管輕重,顛簸得女子頭昏腦脹,惡心想吐,兩手扶著額角一邊揉一邊解釋,“我們是來旅遊的,一時不慎被騙到這裡……”
被關押期間,她又無意間聽到一個消息,這些邪師試圖奪取京都領導層的氣運與國運。
“這事十萬火急,我必須馬上回去稟報給上邊,你們要幫我!”女子理所當然道,同時指著已經被嶽青桐、孔婉包紮好傷口的男子,“他是上邊那位的侄兒,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你們是術士,肯定有辦法救他和送我們出去的,對吧?你們最好快點,一旦被他們的陰謀得逞,咱們都是千古罪人。”
聽到她這番話,躲在二樓陽台偷聽的金姝和馬瀟如釋重負地起身,一邊安慰二樓客廳的人們:
“好了,是人。”
“你們怎麼知道?”大家夥仍然擔心。
“因為隻有人,才會不分場合與環境肆意表露自己的傲慢自大、自以為是的性情。”馬瀟笑道,“像剛才那種話,連鬼都羞於啟齒。”
也隻有厚顏無恥的人,才說得出那些自以為恩威並施恐嚇術士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