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讓本地的朋友幫忙雇一位保姆與她作伴,照顧她的日常。
等放假,孩子既可以回父親家,亦可留在父親的朋友家。父親的朋友家裡多是女眷,幫忙照顧一個女孩問題不大。
何況小粉絲過了年就16歲了,是懂得明辨是非的年紀,能照顧好自己。
父親的計劃是,等孩子的媽媽冷靜下來了,懂得尊重孩子的決定了,再考慮讓她見孩子。如果媽媽要起訴,那便起訴吧,拒見媽媽是孩子做出來的決定。
並非他這當爹的不許娘倆見麵,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喲,這孩子挺有魄力的嘛。”蘭秋晨接收完信息,由衷讚道,“這樣的人怎會有個必死的命格?”
“之前她不知道媽媽會不顧一切,說死就死。”
她之前那三種選擇,皆是舍不得讓媽媽難過,不得不犧牲自己的自由和心願,誰知換來的卻是讓她窒息的一次次壓迫與強勢掌控。
最讓小粉絲傷心的,是那個她死了,爸媽另組家庭下意識地把她遺忘的命運。
令她覺得自己的犧牲是可笑的,完全不值得的。
今天踏入這個帳篷,讓她擁有一次上帝視覺看到自己的妥協毫無意義的未來,自然懂得該如何抉擇。
至於這個抉擇有什麼後果,小粉絲不知道,便也沒想太多。偶像說,未知的未來才值得期待,已知的悲慘人生當然要儘量避開。
“那現在呢?”
“現在,媽媽見不著她,到公婆家門口要死要活地威脅前夫……”
小粉絲的爸爸早有準備,拍下她那副癲狂的狀態,在後來打官司時作為她精神狀態堪憂的證據。加上孩子的拒見意願強烈,終於將娘倆徹底地隔絕開來。
“哦,她還要告我,”桑月淺抿一笑,“說我是孩子爸雇來的神婆,妖言蠱惑她女兒說她是神經病……”
為了找到她這個曇花一現的神婆,媽媽連班都不上了,直接找到這租賃廣場攤位的負責人。
可惜,她倆的租金是交了,但名字是假的。
她隻是略施小技,讓負責人信以為真。本來就這樣了,如果桑月沒看後續,等媽媽帶人過來查時,看到的將是兩個假名字。
既然知道將來會查,索性等會兒收攤走人時,把名字給抹了吧。
租金不變,交便交了,畢竟她的難子也擺了,或多或少幫有緣人改了命數。擺不夠三天是她的個人原因,與本廣場無關,沒必要回收。
小粉絲徹底與母親隔絕之後,順利念完大學,再到國外留學。
至於母親,無論她如何尋死覓活,女兒就是不願回來見她一麵。哪怕娘家人找媒體出麵糾纏與誣蔑孩子的爸爸,試圖逼他交出孩子或說出孩子的下落。
可孩子爸的實力亦不可小覷,讓律師出麵應對這一場鬨劇。
就這樣,媽媽纏著娘家人鬨了前夫一家三年,最終在父母的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威脅之下放棄了。
再後來,媽媽的人生開始回到小粉絲第一種人生的軌道。她二婚了,生了孩子,開始全副精力放在這個孩子身上。至於大女兒,她對外宣稱不知死哪兒了。
在家人麵前則撂下狠話,至死不會原諒她。
至於小粉絲,她擔心自己活成另一個媽媽,所以終身未婚。留學歸來之後,和一位藍顏知己不婚不育,相伴餘生。
都活著,雖有遺憾,也算是一個美好的結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