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在羊城找到一個身家,背景,外貌都是頂級的鑽石王老五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非賀危樓莫屬。
在這個城市裡,不知道有多少待字閨中甚至已經嫁做人婦的女子,對他念念不忘。
然而現如今28歲的賀危樓正直風光得意,卻性格冰冷不好女色,所以從未傳出過和誰有過曖昧。
據說,當年他父親驟然病逝,母親拋棄他改嫁車家,本是羊城第一顯赫家族賀家迅速土崩瓦解。因為從母親身上體會到了女人的翻臉無情,所以他自此以後,再也不願意相信女人。
事發那年,他才五歲。
再後來賀危樓也是爭氣,硬生生靠著一己之力,將土崩瓦解掉的賀家重新聚攏,再次站到了榕城最耀眼的位置。
而他的母親二次改嫁又死了男人,這些年倒是眼巴巴湊過來套熱乎。
不得不說,世事無常。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冷漠無情對女人不假以辭色的超級大佬,什麼時候有了媳婦兒?
此刻銀行裡,跟在賀大佬後麵的集團高管們,紛紛看向了賀危樓的青年秘書。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秘書心中遠比彆人更震驚一點。
因為眼前這個叫賀總老公的妖媚女人,是賀總的弟媳。
天呐,請讓我死亡。
秘書把頭深深的埋下去,認真又神情的凝視自己腳尖,心中有個聲音在瘋狂的叫囂。
我就知道!從這個女人瘋狂刷賀總的卡開始,我就知道他們有問題!
“喂,我和你說話呢,你究竟有沒有聽到?”蘇檬扭著小蠻腰款款走來,見渣男盯著自己不說話,索性一咬牙,跨上對方的手臂晃了晃,嬌嗔道:“人家走了一天的路,腳好痛,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嘛。”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想要惡心人,先得惡心到自己。
賀危樓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幾秒鐘,點頭說道:“好。”
唉?
他答應的如此乾淨利落,倒是讓蘇檬有些吃驚。
昨天晚上,這個渣男在彆墅裡和林仙仙花前月下的時候,對她的憎惡可是絲毫不帶掩飾的,但是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是為了在屬下麵前表演夫妻恩愛嗎?真是虛偽。
心中這般想著,蘇檬立刻就要鬆開渣男的胳膊,然而賀危樓這時候卻反過來緊握住她的手腕,偏頭對一群屬下說道:“你們繼續,回頭視察報告發我郵箱。”
交代完以後,他在眾人懵逼的注視下,強行拉著不斷掙紮的蘇檬離開。
“都說賀總不近女色,原來是假的。”一個高管看著他們的背景感慨道。
另一個同僚嘿嘿笑道:“不僅是假的,而且看起來,賀總口味刁鑽,喜歡帶著刺兒的玫瑰,果然是我輩楷模啊哈哈哈。”
秘書聞言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這哪裡是帶著刺兒的玫瑰,這是從彆的男人手中搶來的玫瑰。哦,也不算是彆的男人,畢竟是自己家弟弟。
那似乎聽起來也沒毛病,反正都是一家人……總之,賀總是不會有錯的。
如果有,那這個錯誤本身就是對的。
被渣男拖拽著走到停車場,瞧著四下無人,蘇檬一把甩開他的手,冷笑道:“行了,彆裝了好嗎,虛偽。”
賀危樓看著她明豔嬌俏而鮮活的臉,心中想著,挺好一個女人,可惜,瘋了。
鄒美玲的那棟三層彆墅,他隻是偶爾回去住,所以對於車衡這個老婆,其實賀危樓知道的不多,隻是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他們似乎總是吵架,車衡並不愛她。
要不然也不會因為一個項目,車衡就把老婆送上他的床。
想來,沒有哪個女人會願意忍受這樣的屈辱吧?
賀危樓本想對蘇檬說,綠溪穀那個項目已經給了車衡,你完全不必要再擔心,也不用再繼續來做這些有的沒的。但是話到嘴邊,又怕這番話太直白,傷到她,畢竟這是男人的肮臟交易,沒必要讓一個女人來承受。
於是他最終平靜地說道:“上車,我送你回去。”
聰慧過人的賀危樓,在自己心中給蘇檬的異常做了完美的推算,卻從來沒想到過,蘇檬會把他和車衡認做同一個人。
這個世界上,還能有女人把自己老公認錯嗎?即使是老公有個同母異父的親兄弟,即使是兩人確實有七分像。
答案是,有的。
因為這個女人剛剛穿過來,對兄弟兩人性格麵貌都不熟悉,所以才鬨出這麼大一個烏龍。
更糟心的是,這個叫做蘇檬的女人還有些輕度臉盲綜合征。
兩個人都錯的離譜,更離譜的是,竟然還神奇的走到了一條腦回路上,毫無障礙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