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叫我什麼?
聽到渣男這麼問,蘇檬愣住片刻,然後沒好氣的說道:“我叫你去死。”
賀危樓敏銳地捕捉到她眼睛裡的情緒,很真實,不似作偽。
這個女人,還真的把他當成他那個蠢弟弟車衡了。
如此荒唐的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賀危樓瞥見不遠處那幾個男人還在肆無忌憚的靠近,於是不再顧及其他,強行將蘇檬拉上車離開。
其實賀危樓一直都不是很明白蘇檬對她的敵意在哪裡。
在此之前,他也從未和這位弟媳打過交道,有時候在車家彆墅裡匆匆遇見,也就是點個頭了事。
印象中,這位弟媳性格沉悶,不怎麼愛說話,連看人的目光,都是木然的。
但是最近,自從那天早上發現蘇檬睡在他的臥室以後,賀危樓驚異地發現,這女人,不斷在打破他以前對她的固有印象。
漂亮,鮮活,張牙舞爪,渾身上下似乎帶著使不完的力氣。
還有就是,她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
現在,他似乎找到了原因。
這女人……臉盲。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基本可以完全確定。
從後視鏡裡不動聲色的打量坐在後麵的女人,賀危樓沉默片刻,主動問道:“去哪裡。”
“天狼國際。”
蘇檬將視線從剛剛搜索的手機界麵上收回來,抬頭看著他諷刺般的說道:“再不想辦法自保的話,說不定過兩天,我就要被林仙仙那個賤人給弄死了。”
天狼國際,全名天狼國際保鏢公司,是本市最大的安保企業,同時也是……他賀危樓旗下的企業。
至於林仙仙,賀危樓仔細回憶,車衡在外麵似乎有個叫做林仙仙的情人?
記不太清了,但是他的秘書好像某次提起過。
“怎麼,聽到我說她壞話,你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對我黑臉?車衡,你我怎麼也算是夫妻一場,男人做到你這份上,也算是絕了。”
或許是因為今天接連受到兩次驚嚇,蘇檬心中窩火,說的話也越來越刻薄:“所以現在算是什麼情況,你們渣男賤女組合聯手進軍奧斯卡,黑臉紅臉分工演戲,林仙仙找人收拾我,你負責救我,在這裡扮好人呢?”
剛才那種情況,蘇檬本來是不想上車的,但是再一想,車衡怎麼都算是她的合法丈夫,還能對她怎麼著?
於是她索性就坐了上來。
“你似乎誤會了什麼,我隻是恰好路過。”賀危樓解釋道。
蘇檬冷笑:“省省吧,幾分鐘前,你還在電話裡氣急敗壞,現在告訴我你隻是恰好路過?這裡沒有外人,你也不用和我裝了,我看著都替你覺得累,何必呢。”
原來她剛剛是在和車衡打電話。
賀危樓回憶起她剛剛在馬路上不耐煩的樣子,頓時消除心中最後一絲疑慮。
蘇檬,真的將他認成了車衡,而且看樣子,這夫妻倆還有著不可化解的矛盾。
賀危樓在心中弄明白了問題的根源所在,不知道為何,沒有解釋,而是說道:“信不信由你。”
蘇檬冷笑一聲,這次連話都懶得再說。
既然現在撕破臉,她就必須儘快搞定鄒美玲然後拿著一千萬跑路,否則到時候車衡反應過來,為了那份無人機數據不肯離婚,甚至不擇手段,那才是大麻煩。
半個小時後,天狼國際到了,蘇檬立刻下車。
賀危樓沉默地看著她走進天狼國際的大門,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幾分鐘後,會有一個叫做蘇檬的女人去公司雇保鏢,我記得陳康最近在休息,讓陳康接了她。”
電話那邊,天狼國際的老總很是吃驚:“賀總,請問這位蘇女士是什麼來頭,需要陳康親自出馬?”
陳康,天狼國際的頭號王牌保鏢。
“一個眼睛不好使,腦子也不好使的女人,沒什麼來頭。”賀危樓說道:“對了,讓陳康給個友情價。”
老總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小心問道:“您看給多少合適?”
賀危樓想了想,說道:“一個月兩萬吧。”
既然這女人對他的敵意與厭惡都是誤會,那麼看在一家人的份上,給個友情價也不是不可以。
老總:???